话说,那个来到河北当兵马副元帅的户部侍郎黄潜善,他果然答应了康王要去都城汴梁参加由自己的师弟李纲主持的兵部军事重要会议。
黄潜善和张邦昌几乎是同时回到了京都汴梁,宋钦宗听说河北那边有人过来,便连忙询问吴敏大人:“可否是朕的九弟赵构抱病前来兵部参加由李纲大人主持的兵部重要军事会议?”吴敏摇头叹息道:“来参加会议的不是皇上的九弟康王赵构,而是现在的河北兵马副元帅黄潜善大人。”
赵桓讶异道:“九弟又怎么会让刚去河北不久的黄潜善来代表自己参加由兵部组织的军事重要会议?难不成黄潜善已被朕的九弟拉下了水?”
吴敏一边摇着头,一边给钦宗皇帝分析说道:“皇上是神经太过敏感,若康王真的卧病在床,黄潜善的行为就理所应当,他是皇上亲自拟命的河北兵马副元帅,正职身体抱恙,让副职顶替参会,这于情于理也都是能够说得过去,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
“怎么就说得过去,不值得怀疑?河北不是还有个副元帅汪伯彦吗?汪伯彦虽是个文官,可带兵打仗远远胜过朝中的武将,况且,他和九弟赵构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九弟不让汪伯彦参加兵部的重要军事会议,倒是让结识不久的黄潜善来顶替自己,这其中定有奥妙,藏有诡计……”
“莫非皇上已不再信任他黄潜善,放心吧!没有皇上想得那么复杂,汪伯彦着实是个军事天才,由他自己撰写的《河北边防十策》也的确有他的独到之处,可皇上想过没有,他汪伯彦和李纲的最大区别就是在于胸襟的宽窄,气量的大小,李纲想到的是整个大宋朝廷的生存和安危,而汪伯彦只注重河北的存亡与自己的生死,为此两人还大吵了一架,之后便成冤家对头,形如陌人,如是这般的水火不容、冰炭不洽,他汪伯彦会来都城参加由冤家李纲主持的军事重要会议吗?这答案肯定是不会的。”
“还别说,被先生这么一捋,朕还就真的给想通了。”
吴敏笑道:“要是皇上还有挂虑,大可让那传旨的尉官杨成云,令他进宫再说一遍。”
“不必了,朕相信那个尉官没有说谎,九弟赵构确实是得了重病,不能起床,既然河北是让黄潜善代替康王参加兵部组织的军事重要会议,朕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将河北兵马大元帅的重要职务拟任给来到京都参加军事会议的河北副帅黄潜善?”
吴敏一听,急忙伸出右手的拇指,夸赞道:“皇上的这一招也太厉害了,如此一来,既能消弭皇上内心的烦躁、焦虑,让其他王爷无话可说,又能使自己的心腹掌握着河北的兵马大权,不过,此事还要得到李纲的同意,他毕竟是大宋王军各路勤王兵马和抗金武装的最高指挥,但凡事也都不能操之过急,要给自己和对方都留有一些回旋余地,就让黄潜善做个代理的河北兵马元帅吧!倘若他真的不行,皇上不是也有台阶可下。”
福宁殿的太监灵宝走进兵部宣旨,要李纲立刻面见钦宗皇帝,此时的李纲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师兄黄潜善已从河北来到了汴京。
当吴敏把皇上的意思说出来之后,李纲无比高兴地说道:“这很好的呀!在大战来临之际,我们的河北就应该有个真正的主帅。”
钦宗轻声笑道:“按李爱卿的意思,那以前的河北,就没有个真正的兵马元帅,朕的九弟赵构难道就不配胜任河北的兵马元帅一职吗?”
李纲一听,连忙住口,他无比惊讶且默默无语地看着吴敏。
吴敏忍不住地大声笑道:“李纲呀!李纲,你怎么就不知道,这是皇上给你开的一句玩笑话?皇上是英明过人,他已决定拟命你李纲的师兄黄潜善来代理河北的兵马元帅,将你召来,就是要征求一下你这个主帅的意见和建议到底究如何?”
李纲兴奋道:“我没意见,也没建议,师兄黄潜善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皇上能将河北的兵权交给他,那是完完全全的正确选择。”
这时太监灵宝匆匆忙忙地禀报道:“河北兵马副元帅黄潜善求见。”
宋钦宗一听,连忙召见黄潜善。
李纲和吴敏刚要走人,可钦宗皇帝坚决不让,还示意二人到福宁殿的挂屏后面避一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黄潜善一边跪地,一边呼喊。
见此,钦宗连忙扶起黄潜善,并且轻声责怪道:“黄爱卿这是怎么了?到了河北一段时间,我们君臣就像似有点儿生疏了,没有之前的那种相互理解和默契,不过当朕知道是爱卿代表病床上的康王来到京城汴梁参加兵部组织的军事重要会议时,就连忙拟命爱卿为河北的代理兵马大元帅……”钦宗话出一半,便故意住口,咳了个不停。
黄潜善何等聪明,他心里晓然,眼前的宋钦宗并不是完全相信黄潜善,钦宗定然要询问一番自己,要我黄潜善将康王和河北的一些动向都告诉皇上,以证明各地藩王的检举和指控……想此,黄潜善还没等钦宗问话,便先发制人,他首先汇报道:“启禀皇上,恕下官现在还不能接受您拟命的河北兵马代理元帅一职,若是下官成为河北的兵马元帅,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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