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冲师徒被救走了之后,不但管冲师徒对太监灵宝感恩戴德,就是京都戏法协会也是有求必应,就在徽、钦二帝给金人掠走不久,灵宝便在傀儡皇帝的周旋下,留在了张邦昌的身边,可让金人意想不到的是,张邦昌并没有让灵宝在文德殿当自己的心腹太监,而是让他去服侍延福宫的元祐皇后孟氏,其目的,当然是想留有日后跟高宗赵构打交道的引线人,他从当时钦宗派人前往河北劝说黄潜善回京受审一事中,便窥之一斑,而且经钦宗确认,太监灵宝就是当时的康王赵构安插在他皇兄身边的那个极为能干的河北细作。
张邦昌为何会想到太监灵宝的身份可疑,而钦宗又是何种原因不肯揭露自己心腹太监的细作行为?莫非还有什么顾虑和考量?.ξgyuxt.e
且说,当钦宗采纳了国师邱正和的建议,让太宰张邦昌与自己还没有任何名分的太太张美艳去河北劝说黄潜善回京受审之际,张邦昌表面上是痛快答应,其内心是极其纠结,忒不愿意。
张邦昌虽然是内心纠结,忒不愿意,但他又不想让宋钦宗觉得自己的变化太大,从之前最听皇上命令的张大人,变成敢于说“不”的朝中逆臣,于是,在老婆的点头同意下,他试着央求元祐皇后,于是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溜进了孟氏的住宅里。
“你张邦昌想做些什么?万一被你家的那头母老虎撞见,本宫可真就没脸见人。”
张邦昌肃然而语:“太后放心,下官并不是什么猥琐之徒,对太后您的人品、相貌也只是存有敬仰羡慕之情、崇拜爱戴之意,从来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更无让自己终身悔过的越雷池半步。”
“这相信,不过你张邦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本宫的心里是一清二楚,非分之想可定是有的,羡慕敬仰和崇拜爱戴也不是假话,否则,你张邦昌搬到本宫住宅的旁边想干嘛?”
张邦昌轻声笑曰:“什么事都瞒不住您元祐孟氏,此次走进贵宅,下官是有急事相求的。”
孟氏也跟着笑道:“快说吧,到底是些什么事,要不关系重大,谅你张邦昌也不敢过来求本宫。”
得到孟氏的允许后,张邦昌便无所顾忌地直言不讳。
孟氏一听,依然笑曰:“去河北劝说黄潜善回京受审,干嘛非要扯上那个女妖精,说句大实话,帮你张邦昌本宫是心甘情愿,可她张美艳算是个什么东西?不是本宫说你张邦昌,怕是你最终要死在哪个女人的手心里。”
“您孟太后可不许这样诅咒我张邦昌,张美艳虽说有许多缺点,但她还是愿意跟着下官过日子。”
张邦昌忖度:虽说孟氏的话很难听,可女人皆好醋,即使高高在上的元祐皇后也是如此,基此想法,张邦昌不但不生气,反而心花怒放地将自己的右手伸在孟氏的胸前揩了一下油。
“死相,还要不要本宫帮你的忙?”
张邦昌慌忙说道:“对不起,下官不是故意的。”
“还嘴硬,快回去吧!要不然你家的那头母老虎,她可是要发威吃人的。”
张邦昌万般惊悚,他怕时间一长,那个凶恶无比的黄脸老婆会怒发冲冠地强闯进来,如此不但自己的罪行不小,还会弄得家庭破裂,于是他连忙从孟氏的住宅,飞快地跑了出来。
可孟氏到福宁殿的求情的结果是,钦宗并没有给元祐皇后孟氏的一点儿面子,反而说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进而还认定朝廷文官和皇室的指责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而是铁一般的不争事实。
钦宗先前不是这样的人,他跟父亲一样皆认为孟氏是被刘氏和蔡京等人陷害、冤枉的,对她的处理也是错误、过分的,然而,宋哲宗赵煦生前对孟氏的处理意见,弟弟宋徽宗虽然给予平凡,但因蔡京是当朝权臣,为了顾及太师的感受,他也只是让元祐皇后恢复自由,赐予太后封号,可孟氏并没有享受到当朝太后的任何待遇,蔡京倒台之后,徽宗想给孟氏重新建立宫殿,可没过多长时间,金人长驱直入,徽宗为保性命,只好退位,南下逃跑,然而,徽宗临跑时,将给孟氏盖宫殿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大儿子赵桓,谁知赵桓并不理会父亲的这项建议,他认为孟氏太过轻浮,居然不管皇家名誉与朝廷大臣勾肩搭背,可是苦于没证据,加之张邦昌对钦宗又是忠心耿耿,他又矢口否自己与孟氏曾有过分亲密的违法行为,服侍孟氏的太监小郭子和丫鬟水仙、石榴也矢口否认,钦宗无可奈何,也只好作罢,不予追究。可现在倒好,她居然和春兰奶娘先商量一番后,再来找朕,这明显是不把朕的母亲显肃郑氏放在眼里,还向朕建议,要让朕的心腹太监灵宝去换张邦昌前往河北,让一个太监去动员黄潜善回京受审,这不是要丢我大宋朝的脸面,又是什么?真不知她孟氏的脸皮怎会如此之厚?我赵桓须要做些什么,竟然还要她来给朕指指点点?
钦宗是一肚子的怒火,他连忙让太监灵宝传张邦昌觐见,张邦昌估计孟氏有事,因而急着询问太监灵宝:“皇上可是因为元祐皇后……”
张邦昌的话还没完,灵宝就十分腻烦地重声喝道:“本公是个太监,只管宣读皇上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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