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珠花要让汉人吴激和她一起去面见自己的皇兄完颜晟。
吴激先是拒绝金朝郡主一番,可完颜珠花却是这般劝说:“你吴激大人不是对金帝在皇室成员称呼频频出错一事上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依本郡主来看,侄女蓝雅就是因为取了帝姬的这一名号,故而生疾,身体抱恙。”
吴激是想急着面见宇文虚中,将自己在完颜珠花和邱修斌那里得到的讯息,立刻告诉给自己的的老师,可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托辞来拒绝郡主相邀的理由,对此,也只能跟随郡主走进了金帝完颜晟的御书房。
“五妹是怎么了?自己的老公邱正和还躺在楠木棺材里面,不能入土为安,可你不是专心点香祭拜,却还有精力找朕的麻烦?”
“皇兄说得对,五妹的确不该这样,可为了侄女的身体健康,五妹我哪怕是被您误会、冤枉,也要与吴激大人到您皇兄的书房走一趟。”
“她蓝雅帝姬又能出什么孬事?不就是因为平常的头痛发热或伤风感冒?说的话还怪吓人的,是否长期和中原的半仙交道,才有如此的阴阳怪气?”
躲在门外偷听的钦仁皇后唐括氏急的连忙推门进入,她极其不满地责备道:“她珠花怎么说也是您完颜晟的五妹吧!兄妹间走动、走动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言,人家是为了我们的千金宝贝才上门忠告皇上您的,还没等自己的五妹说话,您就急着赶她出去,哪有这般当哥哥的道理?亏您平常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她五妹最好……”
“有话快点说,关键的这几天,就别给朕把事弄岔了,多少皇室成员、文武百官,还在瞪大眼睛看朕的笑话哩。”
“皇兄历来提倡女真汉化,我们女真族全面汉化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可皇室的辈份,您都还没搞清楚,这要说出去,会被那些金朝的汉人笑破肚子的,而皇上的女儿本当称呼公主,可您却让自己宝贝女儿蓝雅叫什么‘帝姬’,帝姬是先前宋徽宗的权臣蔡京搞出来的坏东西,自从徽宗的女儿叫帝姬后,宋皇室可就倒霉透顶,这不,徽、钦二帝变成了我大金朝的俘虏,皇室的女人受尽凌辱……”
“那五妹的意思又是什么?”
“我完颜珠花的老公还未下葬,也无力谈及汉人的习俗,五妹让吴激大人来拜会皇兄,其目的就是要让您的心里清楚,皇室间的称呼极其重要,尤其是侄女蓝雅,因而让吴激大人前来纠正错误的称呼……”
“那就快点纠正吧,朕还有要事急办呢。”
唐括氏一听,气愤道:“什么事还有女儿的事重要?自己是太祖遗命的大金朝皇位的合法继承人,还整日去抚慰这个,安慰那个,生怕人家会夺了您的帝王大位……”
完颜晟就怕钦仁皇后一哭、二闹、三上吊,于是他故作镇静地坐在藤椅上,认真聆听吴激的讲述:“皇上,郡主和公主的称呼是有着本质上区别的,皇帝的姐妹叫郡主,皇帝的女儿唤公主,如果姐妹和女儿都叫公主,那么皇室的辈份便没有大小且稀里糊涂,皇上大可认真想想,下官此语又是否道理?”
见完颜晟不断点头,吴激又接着说道:“‘公主’称‘帝姬’确实是不好兆头,皇上的小妾赵嬛嬛,之前便唤‘柔福帝姬’,再者,‘帝姬’和‘帝饥’谐音,因而大宋皇朝才会遭受灭顶之灾,况且赵嬛嬛之前的称号就是帝姬,蓝雅若不更改称呼,怕是日后被人闲话,说我们大金朝没有礼数,皇上的女人和他女儿皆是一样称谓,没有区别…….”
“好了,朕全听吴大人的,此后,五妹改为金朝郡主,女儿蓝雅称之为公主。”
“父皇、母后,您们女儿的病已经好多了。”躲在门外偷听的完颜蓝雅再也忍不住了,她极为兴奋地喊着父母。
唐括氏嗔怪道:“一个女孩家家,也不讲点儿礼仪、规矩,太过放肆,他吴先生的心里会很不舒服。”
“没有,没有,老师乃父母之心,见学生的病好了,我吴激的心里要比吃了蜜糖还更甜。”
完颜珠花也不管什么帝王的九五之尊,她直截了当地对皇兄说道:“干脆把吴激大人招为金朝驸马,也省得蓝雅这孩子,成天伤心流泪,哭得稀里哗啦……”
唐括氏连忙回应道:“对对对,蓝雅这个孩子,她别人都看不上,就喜欢风流倜傥、满腹经纶的吴激老师。”
完颜晟深叹道:“别再自作多情了,我们的吴激大人,早有妻室,他是看不上我们宝贝女儿蓝雅的。”
说句大实话,完颜蓝雅的确漂亮,而且心眼也好,她不像其他金朝贵族的千金那样不可一世且高高在上,可自己是和米粒结过婚的,婚后不久便出使金朝,被金帝扣押……
“吴大人还想什么?你赶紧答应这门亲事的呀!”完颜珠花的心里着急。
见金帝、金后、蓝雅公主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吴激只好轻声言语:“这样吧,我们汉人的规矩很多,婚姻是要征得父母同意之后,才可点头答应的,现自己身在金都黄龙,唯一的姐姐吴丹,又在福建的建州,但老师宇文虚中可为学生做主,只要是宇文老师他点头应许,我吴激便可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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