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时中禀报后,赵桓问他。
“白时中,你弹劾的这些事可有实据?按照大宋律令,如果没有切实证据,肆意弹劾诬陷朝中大臣,是要遭到重处,希望你要明白这一点。”
“陛下,微臣所弹劾文大学士族人所做的一应罪责,据是属实,有理有据,如有半分诬陷或是夸大其词,臣愿意承担相应的惩罚,请陛下明鉴。”
见白时中言之确凿。
赵桓相信他说的应该都是实情。
以白时中的脑子,肯定是不会拿这种事情造谣。
而且,他也没那个胆量,没那个必要将自己推到无法脱身的地步。
尽管白时中没有直接弹劾文宗道本人。
但文宗道可是文氏一族的族长。
一旦确认白时中所弹劾的这些事情据是属实,那文宗道也是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会治他死罪。
但一顶“纵容族人违法乱纪”的罪名,也够文宗道喝一壶的。
到了文宗道他们这个地位。
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注重的就是一个“名”。
一旦这个“名”被剥脱,遭到了玷污,那这辈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名望可就要毁于一旦。
而且,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名声会毁于一旦。
整个文家都要遭殃。
白时中此时站出来弹劾文宗道,其实是给赵桓递了一把刀子,一个可以惩治文宗道的合理理由。
赵桓看着一旁脸色铁青的文宗道,问他。
“文宗道,你还有话可说?”
文宗道算是看出来了。
这李纲和白时中一唱一和,在加上天子这个拉偏架的裁判。
他今天要想平安脱身,就有点难度。
但文宗道倒也没慌,他很清楚,此时不能慌,如果先自乱阵脚,那今天就彻底没有回旋余地。
因此,他躬身回禀。
“陛下,老臣不清楚白大人所弹劾的这些事情是否属实,老臣这些年来,一直忙于政务,一心想着为朝廷尽心尽责,以至于没能约束管教好自己的族人,着实有罪。しgㄚu.Π
如果陛下想要治老臣管教不严之罪,老臣也定不会违抗陛下旨意,违背大宋律令,甘愿受罚。”
不得不说。
文宗道这是把以退为进的把戏玩得炉火纯青。
刚才以辞官的理由将了赵桓一军。
而此时,在遭受到了白时中的弹劾后,又以忙于朝政政务为由,将族人犯错的事情给推得一干二净。
还主动承担起了罪责,甘愿受罚。
就算此事传出去,文宗道的名声不仅不会受到一丝影响。
反而还会获得文人士大夫的同情,认为文宗道乃是一名忠心与朝廷,有担当的大宋肱骨之臣。
赵桓也不得不感叹。
“先不说别的,这文宗道不愧为是混了几十年官场的老家伙,各种自保手段当真是玩得很到位。”
“文大学士,你可不要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白时中见文宗道这么说,冷笑道。
“如果说你的族人犯错,是因为你疏于管教,这是有情可原,但你儿子文阳青在担任应天府府尹期间收受贿赂、打压异己、贪赃枉法的事,想必你这个当父亲的,应该是知情的。
但你又做了什么呢?可有严加管束你的儿子,可有要求你儿子向朝廷认罪?都没有吧?”
见白时中提起这事,文宗道脸色瞬间苍白,神色不淡定。
他指着白时中呵斥道。
“白时中,你勿要血口喷人,老夫行得正坐得端,犬子在担任应天府府尹期间,一向公正廉明、克己奉公,到了你口中竟然成了收受贿赂、打压异己、贪赃枉法之辈,真是可笑。”
文宗道立即向赵桓请示。
“陛下,白时中身为御史中丞,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肆意诽谤朝中大臣,实乃重罪,还请陛下严惩白时中,罢免其御史中丞一职,以儆效尤,以正朝纲!”
见文宗道发起反击。
旁边的耿南忠也是立即跟进。
“陛下,白时中身为御史中丞,肆意诋毁诽谤当朝大学士,乃是重罪,臣恳请陛下立即将白时中革职查办,还文大学士的名誉清白。”
王时雍也是立即站出来声援文宗道。
“陛下,文大学士乃是名门之后,三朝老臣,乃是朝廷忠心之臣,对其子女也是严加管教,有目共睹,如果说文家族人为了蝇头小利而做了不法之事尚可理解,
但文大学士其子文阳青也是名门之后,饱读诗书之辈,怎可干那种贪赃枉法之事,还请陛下明鉴,不要因为白时中几句妄言而玷污朝中重臣的清白。”
站在文宗道这一方的大臣此时纷纷为文宗道说话,都认为这些事情是白时中的诽谤,无凭无据,不可相信。
赵桓坐在龙椅上,没理会耿南忠等人的话,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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