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一看他的出手心中一惊,这个黑衣人剑术精湛。要想要干净利落地战败他,起码需要数十招繁复的缠斗。他斜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放。他还没有死,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眼睛恳求地看着他,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肖文有悟于心,转眼有了定计。
说时迟,那时快,长腿黑衣客的长剑已经到了肖文的锁骨。肖文猛地一闪身,长剑擦伤了他的肩头,鲜血迸现。
“原来不过如此!”长腿黑衣客心中一宽,暗想,“我还以为是什么扎手的人物。”他收回长剑,手腕一抖,反手一剑径取肖文的咽喉。这一剑姿势潇洒简洁,乃是不可多得的剑法杰作。但是他犯下了一个轻敌的致命错误,以为肖文只是个武功普通的江湖客,没有收敛出剑时肋下的破绽。
这自然是肖文故意如此,若是自己太过厉害,被那七人包围着实危险。
此刻在肖文的无双法眼中,长腿黑衣客剑法中的破绽简直宛如门户大开的金库,所有金银珠宝都可以予取予求。他咧嘴一笑,左手探入腰际,抖手撤出寒夜刀,沿着长腿黑衣客的剑式,一刀撩向他的肋部。
长腿黑衣客眼看到自己剑式上的破绽被敌手抓了个正着,不禁惊慌地尖叫了起来,完全无法及时应变。只看到雪亮如烈日般的刀光干净利落地切断了自己的握剑左手,然后掠过自己的咽喉,一彪鲜血狂喷而出,漫天撒落。长腿黑衣客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一刀抽干抽净,宛如一个被扎破的沙袋,烂泥般摊在地上。
自从肖文在洞庭湖感悟击杀鳝妖之后,对时机的拿捏和刀法的理解都有了不低的境界。他趁这名黑衣人将倒未倒,众黑衣人目瞪口呆的刹那,寒夜刀一抖,宛如惊虹霹雳,喷薄而出。离那中刀倒地的黑衣人最近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黑衣剑客。肖文早就盯住他多时,清风步一转,暗光闪闪的寒夜刀直接劈向矮胖剑客的面门。
矮胖剑客手中的四尺双剑仓促间抵挡,可惜“啪嗤”一声后,刀断人死,头颅喷血。
这一刹那间震慑了所有的黑衣客,包括隐为首领的中年剑客。肖文并不停留,又快步杀了过去。
中年剑客虽惊不乱,向后飞跃了一步,左手剑划了个之字,稳守住中三路,不敢擅自出击。眼看寒夜刀就要劈来,肖文忽然扑倒在地。
突然,中年剑客发现周围的同僚都在用震惊恐惧地目光盯视着自己。
“怎么了?”他低头一看,一柄暗黑长刀端端正正地插在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骤然传来。
“唰”肖文快步爬起来将寒夜刀抽出,嘴角上扬,这‘猴子偷桃’真是一用一个准,尤其是配合诡异的清风步。真是天造地设的配合。
中年剑客颓然伏倒在地,在血泊不停地痉挛着。他看到同样在地上挣扎的王涛向他投来一丝快意的目光,心中一紧,惨呼一声,吐血而亡。
肖文在不到二十息之内接连杀死三名高手,威风煞气一时无两,顿时镇住了想要联手攻敌的四名杀手。
“这把暗色的刀?你是唐门肖文?”枯瘦剑客突然说。
肖文咧嘴一笑,抖了抖手上的寒夜刀,没想到这刀还出名了,笑道道:“不错,你倒识货。”
四名杀手神情一紧,面面相觑。随后忽然身影暴退,竟然各自逃跑了。
看到那四个杀手消失在丛林之外,肖文连忙赶到王涛的身边。令人惊讶的是,王涛的剑伤在咽喉之上,贯颈而过,本来早该毙命,而他竟然仍坚持着不肯闭目就死。看着他不住痉挛的面容,肖文一阵感佩,沉声道:“兄弟,有什么未了心愿么?”
王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颤抖地伸出左手,将一张汗津津的纸条交到肖文的手上。肖文紧紧攥住纸条,道:“好,还有什么?”
王涛虚弱地笑了笑,用尽力气举起右手,指了指自己,张嘴比划着口型,想要说些什么。
肖文用心地盯着他的口型,费力地猜测着:“你想说,我……叫……王……涛,你叫王涛,是么?”
王涛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一双失神的眼中,目光渐渐涣散。
威震江湖的显赫名号,鲜衣怒马的不羁岁月,白衣配剑的潇洒风留,煮酒欢歌的开心日子,就留待来世吧。王涛的眼睛渐渐被一阵水雾模糊,渐渐黯淡,一滴清凉的泪水从他的眼中缓缓滑下。
肖文正将王涛端端正正地平放在地上,用手轻轻捂住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用手掌上的温热令他僵硬的眼帘缓缓垂下。
“肖文,他……”阿兰走上来悄声道,这种生死之事阿兰已经见得太多了。
“百越大军恐怕三日后就要到这里了。”肖文看着手中纸条道。
“我们得赶紧去天罗城将消息带给官府。”
阿兰也是有些紧张,她从未见过真正的军队,上万大军对她来说,只存在于梦境中。
两人并不多说,快步向着天罗城靠去。
如今的天罗城没了往日的热闹光景,里里外外都是一股肃然的味道,街上的行人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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