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已确认是杨家宅院方向发生了火患。”
“火患是由爆炸产生,五城兵马司的人正在全力灭火。”
“爆炸的威力很大,荡平了周围四五座民宅,还有若干间商铺。”
“除此之外,皇城外也发生了爆炸。”
“爆炸中心是优衣库。”
“爆炸同样波及到了周围的房屋和商铺。”
“优衣库?杨家宅院?”
陈镇立刻就捕捉到了重点,“仲将军,这,是不是陈枭干的?”
“没有证据。”
“但事有蹊跷。”
“太过于巧合了。”
“嗯,没有证据,但朕确定是陈枭干的。”
“召集镇中军,介入调查此事。”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不管牵扯到什么人,什么事,概莫能外!”
“喏!”
仲平扬声应道,领命而去。
他离开后,陈镇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他连忙抓过床头放着的手绢捂住嘴,片刻后,再度拿开,手绢上,俨然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色的血。
“啊~”
陈镇半张着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只觉得头脑眩晕,还有一股血腥味凶猛地往脑袋上面蹿。
视觉所及处,也是模糊一片,无法聚焦。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半张着嘴,缓缓地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
康王府。
陈洪和龙琰欢等人聚集在一起。
对于杨顺的情况十分焦虑。
他们已经派出人去查看情况,尝试联络,但现场已经被大火吞噬。
如果有人在里面,肯定已经没有任何活路。
探子,如实回去禀报。
陈洪得知这一消息的瞬间,整个人仿若被抽空了浑身气力,身子一歪,直接摊在了椅子上。
眼神灰暗,丧失了所有光彩。
龙琰欢和龙臣焕等人,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为什么过来?
为什么选择投奔陈洪和陈镇。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杨顺。
眼下杨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
那么他们的计划,将会被全盘打乱。
所有的赌博,都将付诸一炬。
“怎么会,怎么会?”
“顺哥~”
“仙儿~”
“呜呜~”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陈洪摊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喃喃自语。
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
身躯的颤抖着仰天怒吼。
声嘶力竭到让周遭人尽皆心颤。
“殿下别慌。”
“我觉得我们不能自己吓自己。”
龙琰欢强自忍耐着悲悯的情绪,宽慰道,“以先生的谋略深远,洞悉万物的本事来看。”
“他说不定在爆炸前夕,就已经提前转移了也说不定。”
“虽然,宅院被烧毁,但不代表,先生就在其中呢。”
说出这话。
龙琰欢便闭上了嘴。
陈洪也只是苦笑连连,没有半点儿回应。
深谋远虑归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归运筹帷幄,经天纬地也归经天纬地。
但,这些种种,都并非是未卜先知,没有人能未卜先知。
没有人。
毫无征兆,谁能预料?
而在坤銮殿内。
仲平则是坐在陈镇的床榻前,扶着他喝药。
似乎经历昨天的噩耗之后,陈镇本来稳定了几天的病情又进一步恶化了。
喝个药都连呛了几口。
每次呛药,都会咳出大量的血。
仲平看得十分揪心。
当他得知杨氏宅院全部被烧毁,当他去现场看到那让人瞠目结舌的火海时。
那种满心冰凉心如死灰的感觉让他一个身板魁梧的汉子都有些承受不住的晃了几晃。
从辅佐陈镇以来,受尽欺压,长期都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地。
尤其是当初在飞云骑,除了他,几乎所有副统领都慑于陈枭的积威,尽皆叛入陈枭的阵营。
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伴随了他好多年。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作战。
好像一直以来,忍辱负重都看不到转机。
直到杨顺的出现,好像一切才变得不同。
不光是清理了飞云骑的门户,还吞并了定中军,逐渐有压制住陈枭的趋势。
这感觉就像是将要溺死的人被冲上了岸。
这些事情放在之前,都是难以想象的。
再后就是卧龙岗,那些精良的武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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