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刀宋缺的邀战,李恒并不意外。
天刀宋缺,这位堪称完美的男子,李恒也对他很感兴趣。
武道一途,闭门造车是不行的,于生死之间磨砥自己的道,才能走得更远。若是没有对手,像独孤求败一般无敌于世才是真正的悲哀。
酒楼中,李恒和婠婠靠窗而坐。
李恒喜欢靠窗的位置,因为这样可以观街道上熙熙攘攘,红尘百态。
一干江湖人士坐在酒楼的另一侧,不时往李恒这边瞟上两眼,毕竟是如日中天的青衣剑仙,魔威赫赫的魔君,更有呼声称他为天下第一的盖代魔主。
自邪帝向雨田后,魔门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而李恒压服了邪王和阴后,踩着这两人名动江湖,天下人自然对这位新任的魔君好奇。
身前的桌面上,满满当当摆满了山珍,至于海馐是没有的。
婠婠抓着一只鲜美的山鸡,啃得满嘴流油。这位魔门妖女向来是不在乎淑女形象的,用她的话说,婠儿是魔门妖女,可不是淑女,讲究那么多规矩干什么?
李恒恰好喜欢婠婠这样无拘无束的精灵本性。
吃到了一半,他突然发现身上没有银子。
事实上李恒是很少带银钱的,跟周芷若在一起的时候,这些琐事都是由周芷若打理。
可周芷若不在身边,婠婠更不知道银子为何物,她出门从来不带银子。
如果用命运点兑换银子,李恒又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但是要他像婠婠一样吃霸王餐,他又做不出来。掌柜的开酒楼也不容易,不能仗着武功欺负别人。
正在李恒思考要不要用命运点兑换银两的时候,一个将近三十岁,脚步虚浮,脸色惨白的男子走了上来,他身后跟着两个跟班。
这人气息不稳,显然是纵欲过度,一身武功稀薄。
“小二儿,按老规矩来!”
男子撩一撩衣摆,大马扬刀做了下来。
小儿赶紧赔笑喊着解爷,小跑下去准备酒菜了。
男子坐下后伸了一个懒腰,舒展腰身朝身旁的跟班开口道,“解甲,解乙,回去后立马从账上抽调三十万两银子,全部压在岳父身上,这一次我要香玉山那小子连裤头都输掉!”
“公子,你就放心吧。香玉山那小子有眼无珠,竟然敢坐庄,押注一比十赌宋前辈输,当真是不知死活!”
“谁人不知天刀宋缺威名,香玉山反其道而行之,就是想赌一次冷门。那小子一向精明,这一次却是自己作死。”
两个跟班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你一言我一语狂踩香玉山,让男子很是受用。
男子摆了摆手,声音威严开口道,“那青衣剑仙是魔主,香玉山是魔门弟子,自然要为青衣剑仙造势,这不奇怪。不过岳父武功盖世,可不是青衣剑仙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可比的。”
男子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似乎怕别人不知道宋缺是他岳父一般。
边上胆小的武林人士额头上已经爬满了冷汗,胆大是则是冷笑,看向男子的眼神中全是戏谑。
李恒淡淡瞥了男子一眼,朝婠婠问道,“此人是谁,他口中的香玉山又是谁?”
倒不是李恒度量小,听不得坏话,而是他对男子口中的香玉山很感兴趣。
香玉山竟然坐庄,押注一比十赌宋缺会输给自己,还真是有魄力。
婠婠放下手中的山鸡,看了男子一眼,满不在乎答道,“此人是独尊堡解晖独子解文龙,天刀宋缺的女婿。至于他口中的香玉山是巴陵帮帮主,我阴癸派的下属势力之一。”
李恒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原来此人是宋缺的女婿,怪不得如此推崇宋缺。
不过香玉山那小子都没有见过自己,竟然有这样的魄力,是个人才。
李恒与婠婠的对话没有掩饰,解文龙耳朵没有问题,自然是听到了。他转过头,双眼冰冷看过来,淡淡开口道,“解甲,解乙,去将那两人给本公子擒过来!”
两个跟班狞笑着看向了李恒和婠婠。
独尊堡在巴蜀境内是最大的门阀,堡住解晖武功盖世,是一位宗师级人物,江湖人称武林判官。他还是天刀宋缺的义弟,这更让独尊堡威势显赫,在巴蜀一家独大,无人敢招惹。
酒楼中,那些早认出了李恒的武林人士胆都快被解文龙吓出来了。
解甲和解乙狞笑着看向李恒和婠婠,他们平日最欢喜欢仗着解文龙的势欺负良善了。不过当他们看清李恒的相貌时,两人吓得一动不敢动,双腿抖如筛糠,胯下多了一滩浑浊的液体。
解文龙不学无术,认不出李恒,他们可是见过李恒的画像。
人的影,树的名,青衣剑仙一统四分五裂的魔门,没有人会认为他是良善之辈。解甲和解乙平日里跟着解文龙欺负欺负普通人还可以,看到李恒立马吓得魂飞魄散。
解文龙还没有察觉到两个跟班的失态,他忍不住催促道,“解甲,解乙,还愣着干什么,是公子的话不好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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