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隆庆六年,明穆宗庄皇帝朱载坖驾崩,临终前召高拱、张居正入见,托付时年仅有十岁的太子朱翊钧。
作为辅政大臣首脑,高拱本该在万历朝继续发光发热,奈何这位实在暴脾气,嘴上也不饶人。
张嘴就吐槽一句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
张居正、冯保表示认同,并主动帮忙将这句话翻译给朱翊钧小朋友听,可能是翻译功底不过关,两人给翻译成了十岁小儿,如何做人主!
于是朱载坖的皇后陈氏,太子朱翊钧,太子生母李贵妃集体暴怒,三人临朝,问罪高拱……高拱下线!
总结一句话,成也师生情谊,败也师生情谊,隆庆皇帝在位,高拱自然是朝中一哥,但隆庆下线,就只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高拱走后,张居正顺理成章成为新一任内阁首辅,内结冯保为援,宫中又得了李太后支持,再有皇帝朱翊钧敬重,威风一时无两。
隆庆六年八月,张居正加授左柱国,进中极殿大学士。
同月,首辅张居正正式提出改革,明朝最后的辉煌时刻即将在他手中呈现。
整饬吏治,清丈土地、改善财政、加强边防,这是张居正的目标,也是他的施政方向。
这众多目标中,首要的自然是吏治,蛇无头不行,人无头显然也不行,再好的政策,没人实行,或者说上面在改革,下面在捣乱,那也不行。
张璁、高拱虽然也在改革吏治,但显然,每个改革家路子都不一样,手下核心群体也不一样,因而从来不是前人改了后人就不需要改的。
张居正以六科控制朝廷六部,再用内阁控制六科,完成执掌朝廷政治大权,人事任命权力。
万历元年十一月,张居正上疏实行——考成法!明确官员职责,严格考核标准,摸鱼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也难说,是吧,万历皇帝?
朱翊钧:……能不能不要扯上我?
张居正推行的考成法,目的是为了打击争权夺势、玩忽职守的官场风气,提高朝廷的行政效率,加强官吏的执行效率。
懒政、怠政行不通了,想懒可以,回家懒去,坐着不行就躺着,躺平都行,没人管你,但领着朝廷俸禄偷懒,那不行,得滚!
因为张居正不满意,朱翊钧也不满意。
考成法的实行,大大提高了各级衙门的办事效率,明确责任,赏罚分明,使朝廷发布的政令虽万里之遥,朝下而夕奉行。
万历四年,张居正规定,地方官征赋试行不足九成者,一律处罚。
同年十二月,根据户科给事中的考核奏报,被降职的地方官有19名,分别是山东17个,河南两个。
被革职的地方官11名,山东两个,河南9个。
严厉的处罚让官员们看到了张居正的决心,考成法下,官员平等,要么好好办事,要么收拾包袱滚蛋,没有他路可走。
官员们受此震慑,纷纷拿出十二分的精力,督促地方缴纳税粮,曾经是能拖就拖,等着朱家皇帝免税,现在不行了,有考核,于是情面不能讲了,偷懒偷不成了。
讲什么情面呢?地方大户给好处的前提是你是现官,有那身皮才能有钱拿,现在老张高举考成法,不好好干的直接扒了官身,这谁还能分不清轻重?
考成法下,国库终于渐渐充盈了,再创历史新高,万历五年岁入达435万余两,比隆庆时每岁所收入250余万两之数,增加近倍。
上一次国库充盈还特么是嘉靖朝,张璁主持改革下,再次是高拱的改革,但是吧,收入显然都不怎么高。
收支两相抵消后,余额不过85万余两,虽然扭转了长期财政亏空的惨淡状况,但……该穷还是穷。
万历七年,朱翊钧同学向户部索求十万金,想增加光禄寺准备御膳的费用……有点难绷,朱翊钧大概没听过京城四大。
武库司的刀枪、太医院的药方、光禄寺的茶汤、翰林院的文章……通通跟靠谱俩字不沾边。
张居正一听皇帝要给光禄寺拨款,立刻就急了,他倒不是觉得光禄寺不靠谱,因为他不搁光禄寺吃饭,他是纯粹不想花这钱。
老张的理由非常充分,先是言明户部收支已经入不敷用,接着又说这钱要留着预防自然灾害、边关战事。
你总不能等自然灾害来了,或者边关出了啥问题,急需用钱的时候才慢慢筹钱吧?肯定要存钱不是!
朱翊钧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于是,不仅光禄寺的拨款没拿到,反而搭上了宫中筹备上元节的钱、翻修宫殿的钱。
据说老张为了防止朱翊钧读书浪费灯烛,连朱翊钧晚上的课程都给改到了白天进行。
抠门,这是真的抠门,但当时的朱翊钧大概是没啥意见的,因为一直以来,不管是他娘李太后还是首辅张居正、司礼监冯保都在告诉他要当一个好皇帝,要勤政、节俭,做个道德模范。
朱翊钧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不论寒暑,读书、习武、熟悉政务都是他每日的课程,甚至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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