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坤宁宫里跟赵皇后闲聊了半天几人依然是颇有兴致的样子。
索性赵皇后便提出要留他们在宫中吃饭,而且是不容拒绝的。
陆正渊此时坐着一脸谄笑道:
“母后啊,请喝茶!”
说着他双手端着一杯茶,恭敬的上前说道。
“哈哈哈,好!”
赵皇后便眉开眼笑的接过,心底乐开了花。
这个女婿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啊,再看看李兰若一脸幸福的样子,她心里就放心了。
陆正渊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待人接物都是很好。
优秀的人大抓一大把,但是像很少有人能做到像陆正渊这么全面开花的。
“哦对了,父皇呢?”
李兰若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问道。
“你父皇是个大忙人,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乾清殿。”
赵皇后说着一脸的心疼之色。
她跟仁孝皇帝说过很多次,希望他能不要这么劳累,但是没办法,人家是天子,不听啊!
其实仁孝皇帝的心情她很能理解,他想要为后辈留下一个晴朗的天下,一个清明的王朝,一个盛世国家!
所以他就得努力拼命的干!
说到底就是埋怨李明轩不争气,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心疼的。
“唉!陛下自继任以来,夙夜忧叹,兢兢业业,实在是文武百官的典范啊!”
陆正渊也不禁感慨道。
仁孝皇帝的勤勤恳恳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而非靠着别人吹捧。
对于这种俯首甘为孺子牛的人,陆正渊一直是心怀敬佩的。
更何况这还是他的老丈人呢。
“等午宴时吧,叫人去通报一声,看看你父皇来不来。”
赵皇后略微摇头道。
两人便点点头。
……
仁孝皇帝此时在御书房里,刚刚批完萧永递上来的折子,有些乏累。
看着旁边墙上挂着的自己的得意墨宝,神情稍有愉悦。
“萧永啊,朕要是不当皇帝,必是文坛大家!”
无论是书法,还是墨画,他都是信手拈来!
旁边的萧永一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跪倒说道:
“陛下乃是大周唯一的真龙天子,奴才……”
“哎呀!你这狗奴才,诚心坏朕的兴致不是?朕不过是感慨一番,你说这些作甚?”
见仁孝皇帝气怒,萧永赔笑道:
“是!奴才说错话了,请陛下责罚!”
“罢了!起来吧。”
仁孝皇帝没好气的摇摇头道。
自己就是多余问他,瞧他这惶恐不安的样子,朕有这么可怕嘛?
萧永便急忙起身,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大气不敢出。
刚刚他正在想东西想的出神,冷不丁听仁孝皇帝说这种话,真是吓了一跳。
仁孝皇帝不欲理他,自顾自提起御笔,重重一蘸墨汁,便开始挥毫泼墨。
那种架势,颇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概。
大开大合,笔走龙蛇!
萧永在一旁一副震惊的样子,边看边咂嘴,惊若天人。しgㄚu.Π
“陛下的墨宝作的越发妙极,这纸上的鸟兽动物,简直是栩栩如生,若不细看,只以为是真的哩!”
“哈哈哈!你这老东西,越来越会捧朕了!”
“老奴可不是吹捧,陛下所作任谁来赏鉴,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啊!”
萧永还是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
废话!
皇帝老子的画,谁敢说作的不好啊?
再说了,他这作画还是很有水平的,就算没达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起码也算是大家了。
仁孝皇帝却并不买账,摇摇头道:
“前段时间,你不是说鲁国公作了一幅画,陆正渊对其的评价甚高,甚至称其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之宗派?”
“额……”
萧永有些无语凝噎。
这事儿他也只是提了一嘴,却不想陛下还记在心里了。
“老奴是这么说的,那国公爷据说是作了一副瑞雪麒麟图,陆正渊说是此画开创了抽象派画风先河,最后国公爷甚是开心,连他的孙子沈修远索求都不予理会,将此画赠给了陆正渊!”
“抽象派?没听说过,那确实是一个全新的流派。国公爷对孙儿那么宠爱都未满足他的要求,而是赠与了正渊,可见他对于这幅画是十分重视的,所谓宝刀赠英雄,如此方不算埋没了名作!”
仁孝皇帝点点头,郑重道。
他的心里倒是对这什么抽象派起了几分兴趣,要不是此画赠予了陆正渊,他倒是也想拿来见识见识。
“陛下若是想欣赏一下,老奴去跟驸马说说?”
萧永眨了眨眼,试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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