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街之外的树荫下,旧面包车里,候金标听见手机里的通报,表情顿时一肃,“好,我知道了。”
低声应了一句,候金标就缓缓放下手机,眼神已经变得阴狠,目光扫过车厢里的两个男子,又扫向驾驶座上的司机,缓缓道:“大春、二虎、阿狗,目标已经现身了,一会儿就会从咱们这里经过,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答应你们的钱,绝对不会少给你们一个子,我老候现在什么情况,你们应该也都清楚,老子现在不在乎钱,就想出一口恶气,你们一会儿只要能让我把心底这口恶气出出来,我不仅答应你们的钱一个子都不会少,还会加倍给你们!”
车内的三人无声地相视两眼,纷纷露出不同的笑容。
笑容最灿烂的阿狗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连鞘匕首,一把拔出半截,笑道:“好说!只要钱给到位,我这条命就算卖给你也不是不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哈哈……”
笑容最淡的二虎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头发,轻声说:“金佛,我们几个既然接了你这单买卖,就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绰号“大春”,他此时的笑容显得有点懒散,弹了弹手中香烟的烟灰,懒懒地说:“金佛,这个时候,就不用你给我们打气了,一会儿无非两种结果,要么我们得手,你把钱给我们哥们几个,要么我们哥几个把小命交待出去,多大点事啊?兄弟们自从来到这个世上,难道还有谁能活着回去的?呵。”
候金标微微颔首,这三人的回答,都在他意料之内。
他如今的情况,高价请来的,自然都是他相信能成事,也有信誉的。
虽然这三人和他候金标一样,都是沙洲那个小地方土生土长的,但……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
自古以来,往往越是小地方,越能出狠人。
候金标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低头望着锋利的刀锋,候金标轻叹一声,“多少年都没有亲自动过手了,兄弟们,一会儿,咱们都别手软,下手都利索点,早点做完,早点收钱。”
……
在天空聚集许久的乌云,终于开始逞凶,淅淅沥沥的阴雨开始遍洒整个天云市,呜呜呼啸的寒风,将雨线吹拂得肆意飘洒。
银灰色的宝马,徐同路的座驾从雨幕中驶来,速度有点小快,地面上的雨水,被四条轮胎,压得四散飞溅。
车内,徐同路抬手扯松衣领处的领带,车内的空调不断吹出暖风,让车厢内已经很温暖。
两名保镖,一个陪徐同路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
至于秘书等人,则在后面几辆车上。
是的,今天徐同路的随行人员挺多。
除了他的秘书,还有同路共享单车这个公司的几个经理级人物。
徐同路此时放松地靠在座位上,今天的酒会上,他喝了不少酒,很多人向他敬酒,他推辞不掉,哪怕只陪每个人抿一口,全场下来,他喝进肚子里的酒水也不少。
此时,他脸色酡红,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偏头望着车窗外的雨幕,笑了笑,道:“春雨贵如油啊!这个时节下雨,看了今年种地的,都会有一个好收成,希望我们公司今年也能大展宏图啊!”
两个保镖显然不是好的聊天对象,听见徐同路的感慨,他们只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只有开车的司机适时捧哏,“那肯定的!在徐总您的英明领导下,咱们公司今年就算是想不赚钱,怕是都不容易啊!”
“哈哈……”
谷忎徐同路被司机明显拍马屁的话逗笑。
觉得有意思,竟然也有一天有人这么不讲逻辑的硬拍自己马屁。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荫下,旧面包车里,司机大春的目光通过车外观后镜看见徐同路的座驾,认出这辆宝马的车牌,大春下意识坐直腰身,笑道:“来了!兄弟们,都坐稳了!”
话音未落,他便娴熟地挂挡、给油,旧面包车顿时喷出一阵黑烟,车头一拐,迅速拐进徐同路那辆车的车道中。
宝马车内,司机一惊,条件反射地连忙踩下刹车。
但,还是晚了。
刹车的制动距离太短了,这又是下雨天,地面上的雨水,也让制动距离变得比平时要长。
“嘭……”
一声大响,银灰的宝马正正撞在前面那辆旧面包车上,追尾了。
刚刚拐上这条车道的面包车很快就熄火,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司机大春手里拎着一只大扳手,冒着大雨,怒冲冲地冲到宝马车驾驶门外,抬手就砰砰地拍打车窗玻璃。
嘴里骂骂咧咧。
“踏马的!你怎么开车的?开门!开宝马了不起啊?开宝马就这么开车?”
车内,驾驶座上的司机脸色发白,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额头撞在前座座椅上的徐同路,随即又下意识降下驾驶座的车窗玻璃,玻璃刚降下小半截,他就不迭地跟车窗外的大春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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