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望什么?左大壮现在肯定在……你怎么不上去?”
“我上去做什么呀……我这不是怕你陪着我,无聊吗。”
“我不无聊,你才无聊,是吧团子?”
“叽叽……”
……
崔莹莹认真聆听,心头稍显疑惑——左凌泉不在瓜瓜那儿?那他一个人去哪儿了?
崔莹莹思索少许,又检查起各个房间,结果最后发现,对门的炼气室被高人遮蔽了,她这阁楼之主都没法偷窥。
崔莹莹见此,心中顿时狐疑起来——左凌泉若是有要事,肯定会和她打招呼,大白天关着门不声不响,总不能放着她这宏伟胸襟不搭理,在自我安慰吧?
难不成和其他人在一起?
崔莹莹已经入了忘机,能无声无息摸过来,在她隔壁偷偷私会的女人,好像没几个,最有可能的就是师尊和玉堂……
玉堂在开会,估摸没过来偷吃的闲工夫,而且她俩可以一起吃,也没必要躲起来……
念及此处,崔莹莹眼神儿古怪起来!
崔莹莹知晓左凌泉和师尊道行有多高,窃听肯定没戏,想了想,还是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崔莹莹先是做出疑惑模样,摇摇头躺回枕头装睡,以免被对面发觉异样。
等待片刻后,就是身形一闪。
飒——
只见刚刚还躺在床榻上的崔莹莹,身形化为了一道风韵闪电,刹那间打开了两扇房门,来到了对面的炼气室,迅速扫视周边。
这一招可谓百试百灵。
露台上,左凌泉在琴台前坐着,错愕回头打量。
而旁边的黑衣美人,看穿着打扮有点陌生,但身形气质太过熟悉,手里捧着本书,也回过头来,从眼神来看也被惊了下。
?!
崔莹莹发现两人只是并肩而坐看书,没有预想中的抓奸场面,本来还松了口气。
但忽然又发现,师尊手里的书册,带着插画!
画上的内容,是左凌泉正儿八经盘坐,不动如山;打扮妖异的梅近水,坐在怀里往脸上凑,似乎没穿啥……
我的天啦!
崔莹莹都惊了,怎么想都没料到,师尊和左凌泉两个人,能大白天偷偷躲在屋里看春宫图!
还是俩人自己的!
有这么离谱的吗?
“莹莹姐……”左凌泉表情有点尴尬。
梅近水则是风轻云淡,带着笑意招了招手:
“莹莹,过来,为师刚花了几幅画,你来给我参谋参谋。”
啥?
崔莹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师尊的话给弄懵了。
这啥口气?
我们师徒的关系,你偷偷和我男人一起看春宫,还让我一起看?
崔莹莹脸色一沉,走到跟前,把画册抢过来:
“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和他……”
梅近水非常坦诚:“刚过来,让他改个愿望,他改成了娶为师,然后就这样了。”
?!
这可谓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惊世骇俗的话。
崔莹莹都震惊了,错愕片刻后,抬眼望向左凌泉,眼神儿似是要吃人。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左凌泉说随手打了下师尊,谢绝师尊投怀送抱,她生气。现在左凌泉争气,如了师尊投怀送抱的愿,她还生气,那不成精神分裂了?
但这也不能不生气呀!
崔莹莹表情有点纠结,沉默片刻后,在两人之间坐下来,沉声道:
“师尊,你别把锅往左凌泉头上扣。我知道你现在没留下来的理由,想找个寄托。左凌泉太优秀,又和你同生共死,被你看上了,我这当徒弟的也没办法。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他是我正儿八经拜堂的相公,还是对你拜的,你心生情丝属于造化弄人,而招呼不打,偷偷过来,在我隔壁房间和他一起看春宫……你觉得合适吗?”
梅近水拉住崔莹莹的手,稍显歉意:
“为师和他先把关系说清楚罢了,本想聊完就让他去陪你,不曾想聊诗词聊的忘了时间。为师从来不是偷偷摸摸的性子,现在把事情说开,以后咱们仨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到了左家,有为师在,也没人能欺负你……”
崔莹莹是想把师尊留在身边永远不分开,但从如师如母,变成了姐姐,难免有点古怪。
不过师尊不嫁人,她也想不出师尊活着以后能有什么盼头,纠结良久后,还是没再说啥,转而道:
“罢了,反正我是徒弟,不能不孝顺。你现在如愿了,女人出嫁从夫,以后再胡作非为,我就让左凌泉把你吊起来打……”
梅近水抬手搂着崔莹莹:“你不也如愿了嘛。小时候你说过,为师嫁谁你就嫁谁,你嫁谁为师也得跟着……”
崔莹莹一愣,连忙道:“那是童言无忌!你别把水往我身上泼,明明就是你自己动了凡心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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