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
“呃……”
“呃什么?”
“灵烨不一定斗得过近水……”
上官玉堂自然知道灵烨单枪匹马,不是梅近水的对手,她平淡道:
“不还有我吗,只要你不胳膊肘往那边拐,她就算有通天手腕,到了家里也得给我老实相夫教子,其他人也一样……”靈魊尛説
上官玉堂秉承着自我风格,认真放着豪言,意思约莫就是——我不争什么老大,但家里面,没人能把我当老二,都得听我的……
以玉堂的气场,确实能镇住宅子里大半姑娘,但梅近水存疑,还有一个则是完全不听话。
上官玉堂几句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就出现在大殿后游廊之中,遥遥开口道:
“婆娘,你这话有点狂呀,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这几天莪们给你帮忙,刚完事儿你就在这里过河拆桥,不合适吧?”
左凌泉抬眼看去,却见静煣迎面小跑而来,背后跟着乖巧团团。
上官玉堂悄悄松开了握在一起的双手,恢复老大的气势:
“你睡了半个月觉,本尊一心二用忙活,你帮什么忙?”
汤静煣快步来到跟前,直接就抱住了左凌泉的胳膊,在他身上摸了摸,看上次大战的伤好了没有,同时回应:
“我把身体借你用,不是帮忙?你给我银子了?”
“本尊没有把身体借你用过?”
“那能一样吗?你是借给我行房,你自己也偷偷舒坦;我是借给你办公事,到现在还心力憔悴着……”
……
左凌泉走在两人之间,没有插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团子身上。
团子一改出门在外时‘妈妈不在家’的嚣张,迈着八字步跟在后面,都不敢乱“叽”了,安分模样和在玉堂跟前的左凌泉差不多。
三人相伴走了一截,不过稍许,就看到了湖畔的梅花林,姑娘们在华美渡船上来回行走,收拾着东西,准备归乡。
上官玉堂遥遥瞧见此景,话语停下,眼底闪过了一抹恍惚。
这一次回去,就是真的新媳妇进门,彻底成了左家人。
她也算是彻底放下肩头扛了三千年的担子,回归乡里,重新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有家有业有父有母,也有丈夫和兄弟姐妹。
即将踏上归乡的路途,上官玉堂不禁想起四岁那年,失去关于‘家’一切,独自踏上这场漫长旅程的时候,回想起了刚走出群山时的那抹仿徨与无助。
她这辈子没退过一步,并非不怕,而是数次想回头,背后却只有空无一物的绝望和悲凉。
而如今的背后,多了一个港湾。
曾经咬着牙摸爬滚打,在四海寻寻觅觅,想寻找‘归乡’的路途,却频频碰壁,直到走到九洲之巅看开了,依一无所获。
而如今的‘归乡’,却来的这么突然,仿佛幼年失去的一切,都在自然而然之间回来了。
上官玉堂望着即将归乡的渡船,沉默良久后,拉着左凌泉,转身走向了南方:
“陪我出去散散心。”
“去哪儿散心?”
上官玉堂没有言语,御风而起,往南方的天际飘去。
汤静煣和老祖心有灵犀,感觉到了玉堂心底的复杂情绪,也跟着飞起来,带着团子一起跟在了身边。
仙帝出门散心,整个九洲都可以说是后花园。
左凌泉被玉堂拉着,翱翔于天际,可见下方光影变幻,山河江海无声倒退,不过片刻间,就路过了绝剑崖、荒骨滩、春潮湖、八臂玄门、落剑山……
上官玉堂在八臂玄门上空停留了一瞬,看了看下方那座祖师老坟,毕竟‘上官’的姓氏就来自那里,而后继续南飞,犹如归乡的燕,再次来到了广袤南海上。
左凌泉未曾来过这片海域,只觉得这边比北方稍微热一些,才阳春二月,所见的海岛,已经绿树成荫。
三人一鸟,无声观赏着浩渺天地的美景,等大陆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大陆上。
大陆半数都是干旱的沙漠,只在靠海的一线,有着山脉和绿野,动物和植物都很稀疏,些许村寨散落在深山老林里,距离很远才能瞧见规模不大的城池。
飞在前面的上官玉堂,低头仔细看着下方的一草一木,飞的速度慢了些,可能是在回想着幼年穿着草鞋,提着铁棍,小心翼翼走过的每一步。
而在此时,一个敦实丫头,也从上官玉堂身边冒了出来,低头看向熟悉的大地,开口就是:
“哎呦喂!到神仙岭了,以前这地方有个破道观,里面住着个道士,装神仙骗香火钱,堂堂跑到这里来拜师,挑水砍柴献了三个月殷勤,把老道士都弄的不好意思了,解释自己不是神仙,让她去别处找,她还觉得是老神仙觉得她根骨不好,非要帮人家砍柴挑水……”
小母龙露面,就开始瞎咋呼,数落玉堂小时候的黑历史。
而上官玉堂少有的没揍小母龙,毕竟时间太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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