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间销声匿迹的那些青衣少年们,在经历过那场战争之后,早已褪去了往日的青涩与稚嫩,几经杀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坚毅。
肖云起曾经说道。
只有杀过人的剑,才配称的上是一把剑,只有真正与敌人淌血厮杀过的修行者,才能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剑修。
而此时的这群少年们,沐浴过鲜血,也用敌人的骨头磨过手中的利剑,他们早已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剑者。
大师兄林清与二师兄流泉等人,自从大唐建国之后,便一直在这里守候,他们分批而至,悄无声息,仿佛从世间消失了一般。
游子安在他们临行之前,便交给了他一本书,那本书上写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殊不知这三个字在他们的心中被奉为了神明一般的存在。
那三个字叫做,囚帝阵。
青山之上,帝境强者用来囚禁那名灭世魔头的剑阵。
并且是他们最是崇拜的师叔祖亲自撰写的。
于是他们毫无怨言的来到了此地,潜心练剑,安心度日,平静而期盼着敌军的再次到来。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等敌人大军到来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再次名扬天下的那一天。
这群骄傲的剑阁少年们,这群强大的青衣少年们,必然会将剑阁再次带往辉煌!
短暂的战争与胜利,让吕凤仙心中仿佛有一团还未完全燃尽的烈火,灼的他不上不下,总觉的杀的还不够尽兴。
虽然没有与世间的那些顶尖强者们交手,但战场之上的肆意冲杀,已经足以撩拨起这位战争狂人心头之上的火热。
从长安城归来之后,他率军回到了凤仙城之中,终日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方的天空沉默不语。
久居繁华辰阳城的吕贤,虽然有些无法适应凤仙城的偏远,但留在自己的父亲身边,总好过在他城为质。
轻手轻脚的来到城墙之上,看着盯着远方天空沉默的吕凤仙,他行了一礼,说道。
“父亲大人。”
儿子的轻声呼唤,将吕凤仙的思绪从遥远的天空里拉了回来,他会心一笑,说道。
“贤儿,找为父何事?”
吕贤摇了摇头,说道。
“无事,只是最近觉得父亲从长安城回来之后,就变的有些心不在焉了。”
吕凤仙闻言微楞,说道。
“有那么明显?”
吕贤认真的点了点头,再次问道。
“父亲大人究竟在为何事忧心?”
吕凤仙叹了口气,看着目光深邃的看着城外荒凉的大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吕贤不解的问道。
“赢氏皇族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力量了,大唐已成定局,父亲大人还有什么可忧虑的?”欞魊尛裞
吕凤仙摇了摇头,说道。
“我指的,不是大唐内部,陛下虽表面上仁慈,但只有我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强大,很有规矩的人,自然不会像赢宣一样不管不顾的激起民愤,我担心的是,西楚,与那个梁国太子,会在新皇还未完全站稳脚跟的时候,生起事端。”
这番话,让没有什么政、治与军事经验的世子殿下有些不解,于是他皱着眉头问道。
“大唐初建,当今陛下风头正盛,他一个前梁遗族怎敢冒犯我大唐?就不要说西楚了,这些年,西楚兵力孱弱可是举世皆知的,除非北齐东征,这片大陆上还有谁是此刻大唐的一合之敌?”
吕凤仙叹了口气说道。
“你未曾踏入修行之道,殊不知这天下强者纷纭,以一敌万的事迹数不胜数,一旦那些强者们放下、身段,踏足战场,你就会明白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没等吕贤再次发问,一名校卫快步来到了吕凤仙的身前,行礼说道。
“回禀凤仙王,派往凤仙城以南的十名探子,已经有三个时辰未曾回执消息了。”
这件事情,让吕凤仙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那抹极为不好的预感再次放大了些许。
沉声说道。
“再探。”
那名校卫低头应道。
“是!”
那汉子领命离开,只是片刻,十余名身穿皮甲的斥候骑着快马,飞速离城,向着南方驰骋而去。
看着消失在地平线之上的士兵,吕凤仙喃喃的说道。
“不应该啊,就算有敌军来犯,他们去的应该也是明月峡,而不是我们凤仙城。”
吕贤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抹紧张的神色,有些不安的说道。
“父亲……”
没等他把话说完,吕凤仙伸手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语,目光凝重的看着方才斥候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
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沉声的喝到。
“荀歌何在!”
话音刚落,离吕凤仙不远的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士兵猛然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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