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只见掌印太监怀素恭敬地将一封封装完好的信送到叶辛的桌上。
他说:“这是在路上截获的一封密信,似乎是燕王叶骁送给鲁王叶宜春的密信。”
叶辛听到自己的弟弟的名字之后,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强撑着打开了密信,细细了一番,之后便将那张书信团成一团,扔到了一边,右手狠狠地拍在书案之上。
怀素吓得倒头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近来叶辛情绪愈发不稳定,他也感觉到了伴君如伴虎。
“你说,若是内臣与外臣勾结,依魏朝法律,如何定罪?”
“当斩首示众。”
“若是皇子呢?”
“奴才不敢说…”
“但说无妨。”
“应与庶民同罪…”
“那便把这鲁王叫来与朕对峙!”
“奴才遵旨。”
说着,那怀素便告退,直奔宫外召鲁王叶宜春。
他揉着太阳穴,感叹着自己真是有了一位好弟弟,和一位好儿子,竟在自己还未驾崩之前,便开始谋划了起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便是等叶辛驾崩之日,叶骁亲帅兵马前往建业,拥立叶宜春为皇帝,事成之后,竟想要更多的封地。
“锦衣卫何在?”
只见一位身着斗鱼服,腰挂长刀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等候着他的差遣。
“你,去准备一坛美酒,朕要好好与鲁王谈谈。”
他自然知道所谓的美酒是什么意思,行礼之后便告退了。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叶宜春便由一名小太监领着,来到了御书房中,而那怀素,却不见了踪影。
那叶宜春满头大汗,似乎听了他的召见,慌忙赶来,他连忙跪在父亲面前,向着父亲问安。
叶辛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说:
“你便在这里跪着吧!”
他虽然满腹狐疑,但知道父命难违,便跪在地上,见父亲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便更加惶恐,思考着自己在何处做错。
叶辛并没有理会自己儿子那些心思,继续批阅着奏折,但表情也开始愈发凝重。
又过了半个时辰,身着红衣的东厂厂公怀素才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沓子书信。
怀素将书信放在书案上,便退到了一旁,一言不发。
叶辛停下手中的政务,轻轻地看着书信,而这一堆书信之中,多数都是与朝中重臣有所往来,还有几封则是与外臣的来信。
叶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有出息,竟内外勾结在了一起,俨然这个朝廷已经变成了他的朝廷。
叶辛在位一日,这朝中一切便是归他所有,而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自己的手下搞出这些动作,他又怎么可能不恼火?
他没有将书信读完,而是拿出一沓纸张,扔向跪在书案前的叶宜春身前。
只见那纷纷扬扬的纸张飞在空中,像是无数只飞蝶起舞,散落的落在地上,每张白纸之上黑色的字迹都标志着鲁王犯下的错误。
叶宜春脸色变得煞白,他向着父皇磕头认错,说:
“父皇,儿臣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父皇责罚……”
他此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喉头涌出,喷在了地上,溅起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坐在龙椅之上,想要平复自己的内心,却发现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他没有理会跪着的儿子如何求饶,而是冷冷地说:
“怀素,你说该如何是好?”
“鲁王也是少不知事,才犯下如此过错,还请陛下饶鲁王一命。”
“你莫要替他求情,王室犯法与庶民同罪。”
说着,叶辛便拍了拍手,只见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进御书房中,手中托盘之中,摆放一杯美酒。
他自然知道,父皇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叶宜春脱下头戴的冠,整理自己已经皱褶的蟒袍,对着叶辛磕三个响头。
他端起一旁的酒杯,向父皇敬酒,沉声说:“儿臣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不求父皇原谅,只求父皇能保住身体,而这魏朝江山万年永固。”
言罢,叶宜春端起毒酒一饮而尽,片刻之后,手中的酒樽摔落在地,而他倒地不起。
叶辛见了这一幕,更是气急攻心,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而自己却赐死了自己的儿子。
只见他一口鲜血吐出,昏倒过去。
旁边的怀素见了,慌忙喊:
“太医,快去喊太医!”
他昏了过去,却想起了许多往事。
那一年,魏朝建立不过两年,而那时的春儿不过七岁。
叶辛微眯着眼,在后花园的凉亭中,坐在躺椅之上。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面容稚嫩的孩子,正是那叶宜春。
他轻轻摇着他的袖子,用那清亮悦耳的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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