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城中,皇宫之中,大殿之上。
今日是上朝之日,无数官员都早早地在皇宫门前等候,待门开之后,众位高官走了进去。
叶辛坐在那无数人期望的龙椅之上,双手搭在腿上,面容严肃,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脸色十分苍白,在前两日又不断吐血,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寿不过几月而已,虽然身体抱恙,但是他还是强撑着来上朝。
他看着那阶下跪着的衣冠禽兽的高官,心中不住的感慨,以前与自己打天下的故人已经很少了,而眼前这些人,表面上对自己如此恭敬,但是每个人心中各怀鬼胎。
他逼死叶宜春之后就已经后悔不已,让自己的子嗣拉帮结派,也不失为对自己笼络群臣的锻炼;但即便如此,对逼死春儿一事,他虽然有愧疚,但是对他与自己的弟弟有联系一事,自己还是无比愤怒。
在他想着的时候,群臣也已经站了起来,看着龙椅之上的皇。
站在一旁的太监扯着嗓子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叶宜信与叶宜规两位王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叶宜信站在那武将之前,而那叶宜规站在文官之前,俨然两股势力已经隐隐形成,并且分庭抗礼。
那都察院左都御史翟青山向前一步,举起手中的笏板,沉声说:“臣有一事启奏。”
他顿了顿,高声说:“臣翟青山,检举兵部尚书石星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且谎报人数,多出的军费都纳入他一人之手。”
那石星与叶宜信听了,脸色微变,石星连忙上奏辩解。
而他看向齐王,只见他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半点波澜,似乎这件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而石星一边说着,一边暗想着皇上对自己颇为重视,前几次这样的弹劾,自己也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次自然也是这样。
叶辛微微皱眉,没想到自己上朝便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只得出言宽慰。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见周围群臣没有说话,那太监便扯着嗓子喊:“退朝。”
那群臣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叶辛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没有回到御书房处理奏折,而是登上了一座高台,俯瞰这整座建业城。
在二十年前,叶辛攻破这建业城时,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数百亲信,一同进入这建业城中。
建业城中,饿殍遍地,十室九空,所谓富贵人家,早已破烂不堪,整座建业城中遍布硝烟。当时也像今日一般,自己站在高处,指点江山,身后数百名亲信听着。
而今日,自己的身后只有那掌印太监怀素一人,他看着这繁荣的建业城,恍惚间,那硝烟遍地的建业城便与眼前的建业城重叠在一起。
叶辛指着位于建业城中心的一座奢华的宅邸,冷冷地说:“告诉朕,这是谁的宅邸?”
身后的怀素跪倒在地,说:“依奴才之见,这座宅邸一定是某位皇子的宅邸吧。”
那叶辛眼中流露出一丝阴冷,说:“不。你猜错了,这石星竟然如此嚣张!”
叶辛袒护石星,不过是觉得他是跟着自己打下江山的老臣,且屡立战功,对抗叶骁也算是一把趁手的兵器。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对抗叶骁这一事先按下不表,凭这人如此骄奢无度,又岂是二十年前那个无往不胜的将军?
他狠狠地说:“通知锦衣卫,查清在这建业城边三大营的实际人数,另外,你东厂和锦衣卫一起行动,务必找出他的证据。”
说罢,他面带怒容,拂袖而去,只留下怀素一人待在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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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境内,大帐之中。
与往常不同,可汗慕容尧没有与国师左元方谈话,而是与三名陌生的男子的谈话。
其中一人十分熟悉,正是那胡少胜,在边境之中屡立战功,现在已经成为了将军。
而剩下两位彪形大汉,身披兽皮,膀大腰圆,腰挎宝刀,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这两位名叫慕容蛮与拓拔渊,分别是代表着这鞑靼的势力最为强大的两个家族,而他们二人便是这两个家族的领头羊。
而这两人也是鞑靼的亲王,地位仅在慕容尧之下,另有两位亲王关系却不如这两人亲近,所以这一次密谈,那两人便不在其中。
这两位亲王手中都掌握着兵马,但是人数并不多,鞑靼三十余万兵马都在可汗与国师手中。
而这一次,慕容尧从国师手中收回兵权,手中握着三十万雄军,但他也知这三十余万士卒也是烫手的山芋,若是自己一人独占,必定会引得亲王不满。
所以,他在这从这三十余万之中抽调出十五万人作为自己的军队,而剩下的十五万人,便是今日要商榷之事。
他咳嗽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着两位亲王敬酒,说:“两位亲王平日里与那叶骁频频交战,战功赫赫,这一杯当是孤敬你们的。”
那两位亲王嘴上说着客气客气,将酒樽之中的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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