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城中,朱府之中,书房之内。
那朱彣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一位妙龄女子,正是那朱珪的妻子。
而他此时怒目圆睁,也顾不得欣赏自己身后的那位妙龄佳人。
他手握着一封书信,似乎是刚刚写成,墨香之气扑面而来,他的手紧握着,剧烈地颤抖着,信纸上出现了褶皱。
那封信正是那凤州守将李克写来的书信,信中委婉地表示着自己教子不严,已经将二人狠狠地惩罚一顿,并送来了礼物以表歉意。
他打开了旁边的檀香盒,只见金丝垫子上呈着一颗夜明珠,即便是这白天时间,却还是熠熠生辉。
他微微皱眉,双手用力,那信纸便成了纸团,他随手丢在了一旁,他拿着毛笔轻敲着那檀木盒的边缘,说道:
“管家,告诉那送礼之人,就说老爷已经说过了,两名孩子年龄小不懂事,已经原谅他们了,至于那礼物,老爷已经收下了。”
从门外传来一声“是!”便听见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而站在旁边的张氏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立马走上前去,为他轻轻揉捏着肩膀,说道:“老爷辛苦了。”
而他眼睛微微眯上,伸出了右手搭在了左肩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纤纤玉手,细细地品味这妙龄女子的美好。
而她自然也没有抽手,任凭着他肆意妄为。
而他却变本加厉,抬起头,双手轻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说道:
“多好的女子啊,若是再早上几年,我便娶你为妻了!”
她故作娇羞,喃喃地说着:“现在的奴家也是老爷的,只要老爷不弃,我便会一直陪着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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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山庄之中,夜幕也已经笼罩着整个天际,天上的繁星点点。
叶黎昕也已经回到偏院之中准备和衣而眠,但不知为何,他却久久地无法入眠。
就在这时,只听得偏院的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了陈子云的声音:
“叶兄,睡否?”
他慌忙起身,打开了偏院的门,说:“还没呢?陈兄也还没入睡?”
他面露微笑,说道:“没呢,不如在这庭院之中小叙一会?”
他摆出了请进的样子,待他进来之后,将门轻轻地掩上。
小院的设计别有风味,一条不宽的小溪绕着石桌,踏过那一座小桥,便可到那石桌旁。
两人在石凳上坐定,小溪之中藻荇交横,旁边翠竹虚虚地掩着,让外人看不见其中的景象。
“叶兄?”
“何事?”
“在燕王府中时,可修习过兵法,排兵布阵之类的东西?”
“学过一点,不过是略知一些皮毛罢了。”
“叶兄不要自谦,能教叶兄兵法之人,肯定也并非是等闲之辈。”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之中那半轮圆月,不知王诩先生近来可好,他沉默着,过了片刻之后说道:
“并不是什么有名之人,不过是教书先生的样子,对我极其严格罢了。”
那陈子云听了,没有再向下问去,但是叶黎昕说道:“今日见陈兄如此的模样,想必也一定有难处吧,不妨与我说上一说,我或许能开解一二。”
他哀叹一声,一只拳头搭在石桌上紧紧攥住,脸上似乎有挣扎之色,过了片刻,脸上却留下了释然的表情,他轻声说:
“叶兄眼神果然毒辣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叶兄。”
他顿顿,开始静静地说起自己的往事:
“昔日,我也曾经是武学天才,曾有人对我父亲陈义说过,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先不说那半圣境,至少是不坠境的成就,而我的母亲早逝,父亲也没有续弦,膝下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对我的栽培很重!”
只见他说到此,嘴角流出了一抹苦涩,而叶黎昕观他气息紊乱,丝毫没有修行之人该有的样子。
映着月光,只见他眼角有些泛红,他说道:“一切都在我十五岁那一年变了,不知是哪位高手,趁着夜晚,废掉了我的丹田,从此之后,我便再无修为,身体也不如普通人,甚至连弓都无法拉开。”
说着,他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说道:“我对自己的修为废去并不怨恨,只是苦了我的父亲,自那之后心灰意冷,不再让我插手这山庄之事,一直劳累到死去的最后一刻。”
“后面的事情,自然你也就知道了。”
他点点头,在陈义死去之后,这山庄正如那一盘散沙一般,树倒猕猴散了。
他擦擦眼泪,冷冷地笑着:“叶兄,我身前身后的事早已经处理好了,但还是有一事放不下心来。”
而他抢先说道:“可是白日之中见到的那一位姑娘。”
他笑着说:“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叶兄的眼睛,她的名字叫陈慧。这聚贤山庄树敌无数,恐怕我护不住她了,若是有机会,可以让她前往幽州投奔你吗?”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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