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落在床头,刺得张麒麟睁不开眼。
冬日的冷阳并不热烈,反而更让人贪念芙蓉帐暖。
枕着玉臂,张麒麟只感觉头昏脑胀。
揉了揉太阳穴,看看还在沉睡的可卿姑娘,张麒麟提起裤子翻身下床。
腿肚子打颤,腰身酸痛,张麒麟险些没有站稳。
扶着床头,迷离的双眼扫过可卿姑娘那脱粉的脸庞,张麒麟嘿笑不止,自语道,“红尘万丈,白骨皮囊,终归是大梦一场。”
扶着墙壁,颤颤巍巍推开房间,又是美好的一天。
典雅的厢房里,李衍正在享用精致早餐,王平安站在身后一丝不苟。
其实李衍是一个随和的人,偏偏王平安要把气氛弄得严肃,说什么也不肯与李衍同桌而坐。
按照王平安的说法,他只是先生的童子,不可僭越。
张麒麟扶墙推门,颤抖着步子挪到李衍身边,一屁股坐下,粗鲁开始补充元气。
李衍慢条斯理擦嘴,笑道,“张兄,佳人在侧,怎舍得起这么早?”
张麒麟往嘴里塞着糕点,嘟囔道,“天道循环,阴阳和合,日升而起,日落而息,凡事不可过度。”
李衍嘴角直抽,你丫的腿肚子都打颤了,这叫不可过度?
人可卿姑娘鏖战风尘,阅历丰富,能把她折磨得起不来的怕是也只有你张道子能做到吧?
王平安不明觉厉,问道,“张公子,女子当真这般恐怖?连你的修为都这般憔悴,元气大损,换作我岂不是......”
王平安没有往下说了,他红了脸,有些难以启齿。
在村里的时候他瞧见过那些眼睛绿幽幽,如狼似虎的妇人。
张麒麟抬起头来,笑吟吟看向王平安,开口道,“小兄弟,你家先生不缺银子,可愿尝试一番?凡事没有尝试过,道听途说又怎能满足你的好奇?”
王平安摇头不止,他还是个纯洁的孩子。
李衍哑然失笑,在他看来,男女之事不过进进出出,哪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张麒麟放浪形骸,估计是被赶下山来的。
想到这里,李衍脸上是玩味的笑容,问道,“张兄,你该不会是让师门长辈赶下山来的吧?”
张麒麟表情一僵,随即笑道,“怎么可能,分明是本公子觉得山上无趣,所以才来这红尘走上一遭。”
李衍不可置否,看来他猜中了真相。
有这样一个道子,青云山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用过早餐,李衍带着王平安继续赶路,他要前往大燕西北的盘蛇岭,魔相宗山门就坐落在盘蛇岭中。
原本魔相宗是显赫大宗,后来得罪了大燕太子,被一拳轰塌了山门,只好举宗迁徙。
原本是李衍两人赶路,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张麒麟。
张麒麟死皮赖脸跟着李衍,美名其曰哪里都是历练,实际上李衍知道,他就是想让自己付嫖资。
出了城,一路朝西北赶路,李衍不是话多的人,张麒麟却是话唠。
王平安就是赶路都在修炼剑法,张麒麟时不时指点一番,让王平安心下不满。
在王平安看来,张麒麟他根本不懂剑法,开口纯属胡说八道。
路过一个村落,张麒麟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道,“不走了,不走了!衍兄,歇会儿。”
张麒麟连连摆手,扒开酒葫芦塞子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脸上是愉悦的满足感。
李衍也停了下来,不急着赶路。
王平安不肯懈怠,抽出锈迹斑斑的铁剑继续练习基础剑法。
就在张麒麟百无聊赖四处打量时,一个身段丰腴的妇人肩膀搭着毛巾,双手端着木盆进了不远处的茅草屋。
妇人木盆中是热水,冒着蒸汽。
张麒麟猛一下站起身来,拉着李衍就往茅屋跑。
李衍一脸懵逼,他要做什么?
来到茅屋前,张麒麟表情严肃,语气凝重,开口道,“衍兄,接下来你一定要留心观察四周,一旦有人,立马叫我。”
说着,他蹑手蹑脚走到茅屋纸糊的窗户前,伸出手指舔了舔,然后在纸糊的窗户上戳了一个洞。
看张麒麟那熟练的动作,李衍脸都黑了下来。
不远处,王平安练剑的动作僵硬,表情复杂。
先生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人榜排名第二,青云山道子张麒麟偷窃村妇,让李某人替他守窗?
李衍表情难看,眼神闪烁不定,这事要是传到了江湖上,将会成为他李某人一生洗不掉的污点!
张麒麟不要面皮,他李某人不能不要!
李衍正准备转头走人。
茅屋内,褪去衣物的村妇抬头,透过窗户小洞,正好与一只贼溜溜的眼睛对上。
“啊!”
“有淫贼!”
尖叫声响起,震动了整个村落。
“相公,有淫贼窥视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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