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傲想起两次与蒙古大军交战的情形,心道:我们这两次交战当真是有幸运的成分在里面,若是有个高明的领兵将军,我们焉能有取胜之机?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路渊回屋休息。
时间过了一年有余,莫傲在路渊这每日里读书练字,书法与见识都是颇有进境。失去武功的痛苦倒不那么严重了。
这一日傍晚,莫傲读书倦极,来到村中散步,忽听得有哀嚎之声,他回过头去,原来是村中一户人家,男人得了重病,几日之间便不治身亡。
莫傲心中感慨:不想人命竟然脆弱如斯!
回到路渊家中,莫傲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路渊,路渊听了不发一言,却是似有所想。莫傲不敢打扰他,独自回到房中,随便翻了几页书,就此睡去。
几日之后,村中又传来又有两人身亡的消息。都是患了重病,症状也是一模一样。莫傲心道:此事难道仅仅是巧合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路渊,路渊只道:“也许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莫傲心有所动:难道他说的是?
莫傲平时极少与乡人往来,这时乡间白事,却是不得不去。他与路渊两人来到几一户人家之中,稍作慰籍,便问起了患病原由。
死者的妻子说道:“我家相公做得是贩马的勾当,只因近日边境战事频繁,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相公便弃了生意,回到家中,等到时局稍安,再行打算。哪里想到竟然会是如此……”说着,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莫傲道:“大嫂,人死不可复生,节哀顺变!”
接着又去了另外几家,了解得知,几家都有一个相似的情况,那就是近半月以来,都到过边境。
莫傲与路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暗道不妙。
果然如同他们想的那样,又过了几日,村中死人越来越多,村民们这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是染上了瘟疫。这一下子,村民们都恐慌起来,尚未染病的人家都是纷纷想要离开躲避。
官府中的人听说这个村子里染上了瘟疫,早就派官兵将村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村民一见,更是惶恐。一时之间,村子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莫傲恨恨道:“这官府也太不像话了,居然将整个村子都围了起来。
路渊笑道:“遇到瘟疫,若是不隔离的话,难道还要任其传播?任谁也不会因小失大。《汉书》之中就有记载:'元始二年,旱蝗,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说的便是此事。”
莫傲一想也对,说道:“话虽如此说,可是哪里见到了官府的救治之方?”
过了几日,村子之中死者越来越多,由于村中被围。不及购置棺椁,都是在村头空地之上草草掩埋。这几日村中哭声震天,悲惨之极。
路渊将家中所存的药材,都制成了泽泻汤和两剂汤药,送给村民们服用。这些村民本来也不知道路渊懂得医术,但是想到他人品素来为人所景仰,而且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都吃了下去。这两剂药只有预防和缓解的作用,并不是对症之方,虽然传播的速度降了下来,但是依旧有人陆续死去。
路渊急得头发多白了好几根,叹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贪图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说不定便能找到医治之方了!”
莫傲本来就知道路渊学识渊博,多才多能,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懂得医术,心道:若非是这次瘟疫,我还不知道被他瞒多久?
说道:“老先生不要着急,如果真是找不到,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所谓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强求。”
路渊怒道:“胡说八道,难道看着这些人在我的身边慢慢死去?”
莫傲与路渊相识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见他这次发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道:人命大于天。任何事情都可一笑了之,唯独这事不行。
想了几天,虽然有了一些思路,但是苦于没有药物,无法试用。这日夜里,莫傲来找路渊,却不见了路渊的身影。等了一两个时辰,只见一道黑影从院门外一跃而进。
莫傲心中一惊:以他的轻功来看,无异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我武功已失,若是路老先生的仇家,我如何保护他的安全?
那道黑影从外面直入屋内,身后背了一个大包袱。
莫傲一见那黑影的面貌,更是吃惊,原来这人正是路渊。
莫傲心道:我武功虽失,但是眼光尚在,这一年多以来我居然没有看出他是身怀武功之人,这固然是他隐藏的极高,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反朴归真的境界。
路渊将那包袱打开,原来正是一包一包的药材。莫傲随即明白,必然是路渊想到了治疗瘟疫的法子,趁着夜色从别处弄来药材。
路渊一边调配药物,一边给莫傲讲解,这些都是什么药材,有何效果。莫傲听了,心道:早知如此,我便不和路老先生学习读书写字了,还不如和他学习医术,能救死扶伤,也算没有白活一世。想到医术,突然想起了白三岐和杨彦修,心道:也不知道白老前辈和杨大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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