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蒙炆那生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就会把蒯彻打死的模样。
白起和虞子期两人少有的默契,锋锐的眼神中,带着深深地鄙视。
看着两人翻身上马,领着诸多部将追随皇帝而去之后。
蒯彻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举拳未落的蒙炆:
“你是想我死呀?”
蒙炆车过缰绳来,丢给了蒯彻,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是圣君,就算是你在他面前说错了话,他也不会责怪的。”
“更况且,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蒯彻哼哼道:“关中的令书都还没有送过来,你就知道……是啊,我差点忘记了,你父亲以前是户部侍郎,关中有多少储量。
你父亲知道,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和你闲聊粮草的问题,你真的是……”
蒙炆语气幽幽:“关中不少储量,都在哪些大户之中,但是我过来的时候,就听人说过。
关中哪些大户大族的储粮,也都已经告急了。”
蒯彻笑笑:“我可不相信,哪些狗大户暗中藏着多少的粮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不是,是真的。”蒙炆压低声音:“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早就已经渗透进去了。
你应该知道我秦国的国策,耕与战,多上缴粮食,是可以获得官职,从而获得社会地位的。
这一点,锦衣卫摸清楚的数目,和我父亲根据关中的耕地推算出来的数目,基本上是吻合的。”
蒯彻闻言,不自觉的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睁大眼睛看着蒙炆:“你真的是在找死啊!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让你父亲他们上书给皇帝说呢?”
“他们说?他们怎么说得出口?”蒙炆撇撇嘴,“但是你不一样,你给朝廷上诸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狂徒。
你说出来,没有人会责怪。”
蒯彻气得咬牙,可却又警觉的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确实是非常危险……”
说着,蒯彻压低了声音:“你就没有注意到,方才陛下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蒙炆眼睛抬了抬,心虚不已,低声说:“或许,陛下心里其实是清楚的……只是不想面对吗?”
蒯彻瞪了一眼蒙炆:“别自持身份高贵,妄自议论君上,而不知死活!”
蒙炆闻言,自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前锋军阵上,所有的军卒都绷直身子,以方阵列阵,等待皇帝检阅。
嬴胡亥驱马缓缓走入阵列中,这些降卒们在看到皇帝走过的时候,就连呼吸都是憋着的。靈魊尛説
一种自豪感和耻辱感,缭绕在他们心头,久久难以散去。
嬴胡亥静默着,看着这些大好的青年。
这些人,是大秦的现在,同样也是大秦的未来。
是自己用人不当,方才有了汉中、巴蜀之地的倾颓。
“殷通……”
嬴胡亥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食肉寝皮”这词儿,实在是太能表达嬴胡亥的心情了。
他看着滚滚东去的汉江水,心中忽然多了一个想法,如果在汉江边上,树立起来一个石像,这石像就是殷通跪着的模样。
这怎么样?
只是没奈何,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别人提出来的,而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陛下……”
公子狐驱马来到了皇帝身边。
嬴胡亥看了看公子狐:“何事?”
“陛下,方才东陵侯和臣下打听了一下降卒的情况,军中一粒粮食都没有。
可是这人数却已经达到了七万五千之众!
这么算起来的话,关中现在可是在支撑着近乎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压力恐怕不小。”
嬴胡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转过头去向着后边看了看。
是啊!
自己现在可是没有办法变出粮食来的。
关中虽然说可以保证丰收,可是现在才七月中旬,距离收获的还有好几个月呢……
“陛下……”
虞子期驱马走了过来,翻身下了马,笑呵呵的牵着嬴胡亥的战马,随即便走了走。
他大笑着看着公子狐道:“末将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和陛下禀告,公子就别过来了吧?”
公子狐微微颔首,驱马向着远处跑开了去,他人在远处,坐在马背上,远眺那滚滚东去的江水。
虞子期牵着马没有回头,走了一会儿,这才说:“陛下应该知道臣下想说的是什么。”
“朕知道。”嬴胡亥摇头道:“可是,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头,如果真这样做了,那以后后世的皇帝们,只要是谁缺钱了,岂不是都可以这样做了?”
“可是陛下,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收复山河,任何时候都是可以的,但是民心失去了,那任何时候都是没有办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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