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破空声陡然传来,精疲力竭的成廉,勉强偏过头去,躲过了这一支致命的箭矢。
但是,虽然这支箭矢没有射中他的的胸膛,却也结结实实的插·进了他的右臂当中。
顿时,一道腥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成廉一咬牙,将那箭矢的后端直接斩断,以防影响自己的挥刀和战斗。
他并没有立刻扯下这根箭矢,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根箭矢,究竟是什么形状的。
如果是那种有凹槽的勾状箭矢,他直接将之拔出,只会让自己命丧当场。
而且,箭矢拔出之后,也需要立刻进行及时的包扎。
否则在血流不止的情况之下,人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性死亡。
所以,成廉根本就不能将这支箭矢拔下来,只能带着它继续作战!
直到这场战争彻底结束,他才能知道自己是生还是死。
城楼上的战斗,还在持续进行,在成廉等人超乎想象的防守攻势之下,生鲜卑人愣是打不上来。
而城楼上的叛贼,此时也已经被守城兵士击杀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这座城池就要守下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城楼下方的城门处,突然发生了一阵骚乱。
原来,是胡诌等人想要打开城门,将城外的生鲜卑人全部放进城内。
不过,成廉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此时的城门处早已埋藏了三十多位甲士。
只待胡诌等人露头,便立刻将之格杀勿论!
“杀!杀!杀!
诛杀逆贼,诛杀叛贼!”
在城门令的率领之下,三十多位甲士从阴暗中,猛地冲了出来。
将那些想要打开城门的兵士,全部格杀。
慌乱之中的胡诌,在身旁几个战士的保护之下,且战且退,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城门令为了不中调虎离山之计策,也是没有让人追过去,而是继续紧紧地守护着城门。
对于他们而言,城门便是生命。
一旦城门被打开,城外上千的生鲜卑人,就会立刻涌进城内,将他们的头颅全部砍下。
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也为了守住这座无比重要的城池,他们绝对不能弄丢了眼前的厚重城门!
隐藏在黑暗中的秃鹫,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
“靠!特·么的,这家伙竟然没有上当追出来。
看来,想要打开城门,是不可行了!”
说罢,一道黑色的人影悄然现身,很快又再次消失在暗夜之中。
城楼上的血战,此时已经基本上结束了。
叛贼已经被全部诛杀,然而城外的生鲜卑人却是络绎不绝。
前面的人刚一倒下,后面便又有好几个人跟了上来。
身心俱疲的守城将士们,只能麻木的一次又一次挥刀。
将那些意图攻上来的生鲜卑人,全都砍翻在地。
他们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预备队。
一旦他们倒下了,后面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补上来了。
所以,他们不能轻易地战死沙场,他们一定要活到最后!
虽然手脚已经沉重如山,每挥出一刀,都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和漫长。
其中的痛苦,更是咬着牙都没法承受。
但是,他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还不能闭眼,还不能认输。
城墙的某一处战场,一个汉军官兵身中数刀,猩红色的血液流遍了全身上下。
然而,他却仍然不肯倒下!
胳膊上有一道狰狞的刀伤,让他挥刀的速度变得越发缓慢。
大腿上的那道恐怖伤口,更是让他的行动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和限制。m.ζgx.
胸口的致命伤口,正在往外疯狂的喷洒着鲜血。
但是,浴血的战士,仍旧昂扬着头颅,手中战刀挥出,顺利的砍下一个生鲜卑人的头颅。
“第八个!呵呵,咳咳!”
战士在心中默默地数着,自己今夜砍下了多少敌人的人头。
他刚想要发出一声轻笑,却立刻被喉咙里的血水给呛到了。
他知道,此刻的他只有最后一把子力气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
不能让这口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松掉了。
他,还要再砍死两个敌人,才够自己当年参军时定下的目标。
不能死!
“吼!”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战士,疯狂的怒吼了一声。
随后,爆发出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曾拥有过的力气,狠狠的抱着面前的两个敌人,朝着城墙之下重重的摔落了下去。
“哈哈!我完成了,小雨,我完成了对你的承诺,我来陪你了!
侯爷,将军,来世我还做你们的士兵,来世我还要……”
摔落在地面上的战士,彻底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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