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村,庖家祖地陵墓。
作为皇族的庖家,祖地乃是龙脉之所,重中之重,自然要严加看管。
诸多身穿铠甲的甲士,不分昼夜,巡视四周,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庖家祖地半步。
庖府内院小筑下。
一位紫袍老人,轻轻抚摸着早已破旧不堪的阁楼,四周的亭台楼阁早已不见踪影。
古树茂密,肆意生长,宛若人迹罕至的丛林,在老人的要求下,没有重新修建,按照本来的布局,伴随时间自行消散。
老人慢慢朝湖边走去。
原本杂乱无章,四处缠绕的树根灌木,纷纷自行退去,让出一条路来,沧海桑田,这五百年内,庖家祖屋发生巨大变化。
浅小的人工湖,早已化作一片汪洋大海,至于海平郡三百年前已经被大海吞没。
新的大陆有渐渐从海中,显露出来,如同一个轮回,周而复始。
一张树藤编制的摇椅,慢慢从地面显露出来,老人随即躺下,双目紧闭,回想当年往事,清风吹拂,水波不兴。
这里承载着老人的一生。
跨越时间长河,回到五百多年前,幼年呱呱落地,生人勿近。
性格孤僻,肥胖老者慈祥安抚。
少年成名,离家远游,结识友人,高楼交谈,引为知己,宴上独酌,佳人倾心,金榜题名,佳人相随,终成大儒,天下闻名,大喜之日,洞房花烛,举国欢庆,共事农桑,生儿育女。
伏案精读,钻研学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好生逍遥,岁月如刀,好景不长,佳人老去,老宿垂泪,超凡入圣,寿元悠久,与世长存,一个悲伤且孤独的灵魂。
“老爷子,我来看您了!”
老人身形消失不见,随即出现在庖家祖墓边,轻轻抚摸着正中间一块巨大的碑文。
“庖山石”三个大字,是老人亲自,雕刻上去的。
庖老爷子的墓地,占据最中间地位,旁边是柳老夫人相伴其间,下方四个大墓是庖家三兄弟,庖文虎,庖文豹,以及老人生父庖文玉,还有生母叶氏。
本来女眷是没有资格,葬入祖脉的,但生出了老人来,有大功,所以破例。
再往下便是老人的胞弟,庖玉,旁边还有一块空地是老人自己的,看来现在用不上了。
随即,便是老人的嫡系子孙,漫山遍野,墓碑林立,牢牢占据了此方龙脉。
“我要走了,老爷子,再给您磕个头,然后就要出发了!”
老人俯身顿首一拜。
“轰轰轰”
四周的空间震动,天地颤抖,圣人顿首,宛若灭世,天地剧变,偷天换日。
整个世界化为一片巨大的黑幕,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四周的生灵早已灰灰湮灭。
除了老人之外,天道将一切生灵自行抹去,老人代表天地,老人顿首,代表天道无能,必须消灭一切痕迹。
“哼!叩拜自家祖父,先辈,关你屁事!”老人冲着苍穹不满道。
“呜呜呜!”
随即从四面八方传来,孩童的哭声,虚空自行裂开一条通道。
一个身影矮小,走路摇摆不定,如同牙牙学语的顽童一般。蹦蹦跳跳小跑了出来,一位扎着两条冲天辫的孩童走了出来。
可是细看却,看不到脸,准确来说,是“无面!”
如同流传的无面鬼怪一般,没有五官,但却在无形之中散发出,煌煌天威,一举一动浑然天成,令虚空颤抖起来。
“呜呜呜”
小孩急匆匆跑到老人身边,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插在腰间,抬起头来,发出不满的声音。
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四周的虚空也随之狂暴,颤抖,宛若灭世。
“哼!”
老人冷哼一声,狂躁不安的虚空,如同老鼠遇到猫一样,发出一声悲鸣,渐渐安静下来,风停电止,晴空万里。
“你这个小家伙,用老朽教你的东西,对付起老朽来了!”
老人蹲**子来,捏了捏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小孩头上的冲天辫。
温柔整理了一下,孩童的银色锦衣,笑骂道。
“呜!讨厌!”孩童转过头去,不满嘀咕,耍起小孩脾气。
“你这个小家伙,可是此方世界的天道呀!除非此界崩塌!否则永世长存,万古不灭,还像凡人顽童一般,耍起小脾气来。”
老人揉了揉小家伙的额头,轻声安抚道。
“呜!”小家伙反抱住老人,将头亲昵,埋在老人怀中,任由老人安抚。
“唉!一嘬一饮皆有定数,你身为天道,时间永恒,空间无尽。可惜灵智难开,道法难明,难以脱离此界束缚,获得真正的大逍遥,大自在!
三百载相伴,三百个春秋的教诲也不尽人意啊!”
老人轻拍孩童后背,目光柔和,不舍看着眼前,纯真无邪的孩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伴三百载,早已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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