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听从顾佳启的劝告,风卷残云般地吃着饭菜。
顾佳启则坐在床上,和孙婶儿聊着天。
直到程诺再也吃不动了,才陪着顾佳启一起坐到了床上。
孙婶儿家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得上困难。
厨房,餐厅,卧室,都挤在同一间瓦房里,墙上报纸贴了一层又一层。
而在墙壁的正中,挂了一个与顾佳启家一模一样的黑色面具。
当着长辈的面,玩手机显得不太礼貌。
无聊的程诺四处打量,打发着时间。
突然,他在床头,看见了一张写着红字的白纸。
“柴火团……”
“审判……”
“妖祟……”
程诺看不懂这些词的意思,但是,他又隐隐觉得这可能与今晚的法事有关。
他悄悄戳了顾佳启一下,然后使了个眼色。
顾佳启会意,便找了个理由,把孙婶儿支了出去。
“程诺你在屋坐着,我和启儿去弄点儿苞米回来煮!”
孙婶儿脚步轻快地往外走,顾佳启则抓紧回头比了个“五”,意思是他有五分钟的时间。
程诺点点头,争分夺秒地在房中翻找起来。
首先是那张白纸。
程诺翻来覆去,也只能在纸上看到许多意义不明的词组。
就在他有些失落时,一个黑皮本出现在他眼前。
之前,这黑皮本被盖在了白纸之下,程诺一时没有发现。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黑皮本,看到里面,是孙婶儿不知从哪儿抄来的万灵教教义。
孙婶儿识字不多,这教义被她抄得歪歪扭扭,错别字也多。
不过,这并不妨碍。
教义没几页,与其他教派相似,无非也是劝人向善,前世今生什么的。
可读到后面,字迹预发潦草狂放,已经变成了孙婶儿的日记和内心活动。
原来,孙婶儿在找丁大仙寻求开解的时候,接触到了一个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组织——柴火团。
也就是她誊在白纸上的那个。
所谓柴火团,就是万灵教祭祀活动中,人群中最靠近中央火堆的那批人。
孙婶儿原以为这批人不过是镇上老资历的信徒罢了,没想到它竟是一个规矩复杂的专门组织。
寻常信徒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只有迈过特定的门槛,才有机会染指。
“你现在已经经历了成为灵台仙神使三大极痛的两项。只要能痛下决心经历第三痛,便可加入我们,早登极乐。
“到时候失夫之怨,丧子止痛,不过浮云罢了。”
孙婶儿的儿子死的早,儿子死后,老伴也和外乡女子跑了。
这时的她,距离“断指,绝后,背叛”三难只剩断指一项。
可将信将疑的孙婶儿终究没有狠下心来。
最近的一篇,是昨天晚上写的。
周六晚上祭祀大典,用神降之火审判邪祟。
至于人员怎么安排,祭祀大典什么流程,就没有再记载在册。
程诺粗略地了解了本中内容,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放回原位。刚放好,孙婶儿便返回了房间。
“程诺,你站在那儿干嘛?”
看到程诺还没来得及坐下,孙婶儿忍不住疑惑道。
“啊,是那个面具。”
叶歌伸手一指。
“我在佳启家里也见到了,那到底是什么啊?”
“哎哟可别乱指!”
孙婶儿伸手拍拍拍叶歌,示意他把手收回来。
“那是邪祟,是坏东西,可不敢那么指!”yu.et
“邪祟?”
程诺从来到这儿开始,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或者见到这个词了。
“啊,丁大仙说,来霍霍咱们村儿的,就是它!”
“不过啊,它只骚扰没主儿的人。”
“咱家里挂一个它的面具,它就以为已经有别的邪祟已经住在咱家了,就不来了。”
“诶,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顾佳启以为家里的面具,只是爷爷一时兴起做的工艺品。
没想到它还有这作用。
“也就最近,估计你妈也没告诉你。
“本来我也不想提的。这邪祟啊,你不注意到他,他便注意不到你。
“本来你俩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注意到他了,只怕会被他骚扰。”
“这也是丁大仙说的?”
“对啊,他还说,邪祟本身妖法不强,可近日他附于人身,法力大增。镇上厄运连连也都是因为他……”
“是谁被附身了?”程诺身体向前一倾,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孙婶儿说,“除了丁大仙几人,谁都不知道。”
从孙婶儿家出来,程诺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告诉了顾佳启。
“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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