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女王停手罢弹,目光娇嗔薄怒定定的看着金蝉道:“你有佛陀舍利,我又不忍以传说之能欺你,此番暂且罢了。”
“说不得逼得紧了,你还要呼朋唤友,把那清微请来。”
“本是故交,他身份亦是尊贵,道行高深自不是我一弱女子能抗衡的。”
“只是你当真佛心似铁,不曾有刹那动摇?”
“你有慈悲之心宏大,愿渡众生,却容不下一小小女儿?”
金蝉法师目光澄净,心若明镜似尘埃尽去,一缕前尘夙愿所化情丝尚未萌芽便提早发现,被佛陀舍利剔除于禅心之内。
“不想与陛下竟有当初一番因果。”
金蝉语气沉稳平静道:“然而金蝉此生自灵智初开便一心向往大道,微末攀登挣扎于苦海之中时见诸般苦难众生,领悟慈悲之心。”
“如今唯愿身若菩提,心证如来!”
西凉女王闻言一笑:“佛陀舍利果真不凡竟借此点醒了弟弟百万年前的宿世烙印。”
西凉女王目光闪过几分追忆之色:“当年母亲辗转各方为我求得一往瑶池听道的名额。”
“孤身前往途中,却遇西凉宿敌阻挠,引一段九天弱水支流围困。”
“束手无策之际,正好有一灵智初开的异种,四脚吞金蟾出现,以身负我渡弱水,登瑶台方没失了道母座下听道的机缘。”
金蝉默念佛号,似不为所动,西凉女王见状摇头轻笑道:“前尘夙愿,本王从不敢忘。”
金蝉法师早已了然,不然仙尊叙述的,本对佛门不假辞色的西凉国主如何会纡尊降贵如此热情?
“前世灵智懵懂,却也不忍生灵困于苦闷,可见贫僧与我佛有缘。”金蝉法师轻叹道。
西凉国主闻言轻笑道:“哦?是不忍生灵困于苦闷,还是那小金蟾见色起意?”
“陛下自重。”金蝉摇头苦笑道。
女王闻言并未继续强攻,重新抱起琵琶笑道:“今日有感而发,便做歌一曲,送与当年的少女与金蟾。”
金蝉法师含笑点头,却见女王琵琶半遮面,玉手纤纤拨动琴弦,声音婉转,情意绵绵唱道:“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
一曲唱罢,满园皆寄,似沉醉无尽情意惆怅之中,金蝉法师则趁女王出言前抢先道:“陛下还未说那慈航普渡真佛来历跟脚如何呢。”
西凉女王美目险些翻个白眼打趣道:“弟弟话题转的太过生硬了。”
“不过是本王也正要说道那秃驴。”
不由看向金蝉月光下似与明月争辉的光头哂笑道:“蝉弟自是不同。”
“那慈航普渡真佛本为上古异种噬神金蜈得道,早年于无生净土出身的布袋如来座下开慧,受那布袋和尚点化入道,算是一记名弟子,修行至今也有不短岁月。”
“上古末年劫数下他却侥幸无碍,于诸多天地大肆侵占香火,独尊己道。”
“如今道行也算不错,勉强摸到了传说门槛。”
“而虽未声张,但那布袋和尚如今怕也归来了。”
金蝉法师闻言不由得点头:“陛下所料不差,贫僧和清微仙尊千多年前刚好见证了布袋如来复苏。”
“不想这慈航普渡真佛竟是须弥嫡传,难怪道行不弱。”
西凉女王轻笑一声道:“慈航普渡颇有野心,层试图传道西凉,可惜被本王挡了回去。”
“他自号慈航普渡,有千手千眼可观十方三世,渡恒河砂数众生,具足无量威能。”
“虽异类得道,但显然当年在布袋和尚座下是得了几分真传的。”
“不过此人最是小肚鸡肠,那小辈夺了他看重的佛宝怕是会被记下一笔。”
金蝉法师闻言却不禁一笑:“陛下有所不知,那李淳风小友也是个有来历的,倒未必怕那慈航普渡记恨。”
“哦?竟是如此?”
金蝉点头解释道:“李小友乃清微仙尊血脉后裔,是李家如今青年一辈中有望成就法身的苗子,所修功法与仙尊当年入道之时修行的也是一般无二呢,想来也是仙尊跟前挂了名的。”
西凉女王团扇轻摇一笑:“原来如此。这样本王倒也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当年瑶池的寒箫仙子清薇便是一位心眼不大之人,有仇必报,有怨必结。”
金蝉闻言不好借话,只是笑笑,西凉女王见状便也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今日暂且歇下,明日也该动身前往圆觉天了。”
“原本倒也无趣,如今想来这热闹倒也凑得。”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头足有绝顶层次的三头凤载着西凉女王等古国之人,一旁金蝉乘坐白象带着李淳风几人浩浩荡荡而去。
超脱尘世烦扰之外的光明宁静之地,宝瓶菩萨自身大道烙印天地,无处不在,向所有人显露着其自身威能与道行。
而如今,这里却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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