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怕从此江湖上,将不复有以往的安宁了。”
武立峰吹掉茶杯表面的茶叶,慢慢的喝了一口,“哼!江湖上什么时候安宁过。”
两人陷入了沉默,屋外的竹林在清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不远处练武场上的木桩仍立在那里。一道道剑痕刻在上面,像岁月的痕迹,武立峰静静的凝望着,若有所思。
“提到一辉,那孩子终究还是死了,我作为他的义父,没能照顾好他,是我的失职。”
“你也不用太自责。”
李玉芷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安慰道:“文雄救了他,他也离开了中土,却偏偏在苗疆之地杀了神隐峰的人,秦威和关长清怎么能放过他,他被贪狼刀所杀,谁也救不了他,我本来还想着他能够成为白氏最后的继承人,完成他作为魂守的使命,却没想到他的命运是如此的坎坷。”
李玉芷轻叹一声,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
“不过我有一种直觉,也许一辉并没有死。”
“他是被贪狼刀所杀,上次是有文雄和濮阳诗雅在,这次还有谁能救的了他。”
“不清楚,但我想他上一次能活过来,这次也一定可以死里逃生。”
“他是你的义子,你当然不希望他死,但是这种奢望,未免有些不切实际。”
李玉芷只是喝着手中的茶,吐出几个字。
“女人的直觉。”
离恒修道场内,两个淡蓝色的身影一进一退,白虹剑与长生剑不断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武文雄和濮阳诗雅时而亦步亦趋,时而你来我往,两人的剑在空中擦出无数火花。
武文雄纵身一跃,在空中翻滚而下,白虹剑势如破竹,直击向濮阳诗雅,濮阳诗雅步履轻盈,在地上连续踩出几个极快的步法,转身长剑洞出,迎上武文雄的剑尖,两把宝剑的剑尖撞在一起,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将两人都击退出数步。
濮阳诗雅将长生剑收在背后,有点惊叹道:“武师兄,你教我的这套双人剑法十分精妙,不过,好像很少看你使用过,和你一起修习剑法的是哪位弟子?”
武文雄将白虹剑横于胸前,端详着白虹剑上反射的光芒,有些忧伤的道。
“是一辉,那时候的他修为很差,每次都练不好这套剑法,这‘双星摘月’的最后一刺每次都被他刺偏,不像诗雅师妹这么聪明,几遍就能掌握的这么好!”
武文雄回忆起和一辉在水仪宫的时光,那时的他们互相打闹,一起修行,一起闯祸,可如今物是人非,一辉早已不在,武文雄呆呆的看着剑,有些出神。
濮阳诗雅也有点忧伤,“神隐峰和南雀岭都传来消息,一辉在苗疆与他们为敌,已死于秦威的贪狼刀下,我们费心救他出离恒,却还是没能让他躲过江湖的恩怨仇杀。”
“也许生在江湖,就注定离不开江湖,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江湖也总能找到他,谁又能独善其身,笑傲江湖呢?”
武文雄说着,将白虹剑收起,温柔的看着濮阳诗雅。
“诗雅师妹,六大派即将围攻逆命阁,我们都将不可避免的卷入这场洪流之中,魔教实力强大,这将会是一场死战,你害怕吗?”
濮阳诗雅偏过头去,看着远处随风摇摆的一片竹林,传来的沙沙声像是它们的低语,她想了想。
“就像你说的,身处江湖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我们也只能跟随江湖的狂风,一起流转摇曳,也许这就是我们修行之人的使命,害怕是难免的,只是如果真的为使命而死,我想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难得你能有此觉悟,只是这一战过后,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命站在这里,像这样静静的聊天。”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不定,“有些话现在不说,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濮阳诗雅回过头来凝望着他,她如水的眼神清澈而明丽,皮肤雪白如羊脂,精致的五官超凡脱俗,不需任何粉黛便可艳冠群芳,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武文雄的双眼,等待着他说什么。
武文雄呼吸变的局促起来,他的身体开始发烫,脸部微微发红,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他鼓足勇气,开了口。
“我...我..我喜欢你,诗雅,我不知道你心中有没有我,但是,我喜欢你很久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你一直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在这次的大战中,请一定要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也许我修为不高,但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请让我保护你,可以吗?”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呼吸变的更快了,紧张的手心发汗,为了这一刻,他在夜晚准备了无数次,练习了无数次。
可是说出口的时候,还是由于过度紧张,有些语无伦次,武文雄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记不得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是否准确的传达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濮阳诗雅,等着她的回应。
濮阳诗雅只是静静的听他说完,看着他略显窘迫的模样,没有太多的表情,然后,她微微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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