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恒派的新任掌门即将上任。
殿前广场人山人海,所有的弟子都集结在此,他们身着蓝衣,连成了一片蓝色的海洋,弟子们排成队形,站的整整齐齐,远远看去像是一支军队。.lnㄚ.nt
所有人都神情严肃,纹丝不动,炎热的太阳晒在他们身上,一滴滴豆大的汗珠挂在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人去擦,七宫执事端坐在椅子上,个个正襟危坐,一点风也没有,似乎也怕惊扰这庄重的气氛,这里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新掌门继任大典。
“咚!咚!咚!”
“就任大典正式开始!”一名弟子大声喊道。
大殿两边的弟子同时敲响巨大的牛皮鼓,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震,蓝色的人海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池明海,他从众弟子中走出来,随着不断响起的鼓声踏上台阶,庄重的走上殿前的平台,神情严肃,步履稳健,鼓声停了下来。
他也停了下来,眼中像闪着光,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片刻后,一名着白衣的弟子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从大殿之内走了出来,他走的很稳,像托着一件稀世珍宝般走了下来,他停在池明海面前,面容严肃。
七宫执事都站了起来,木系执事由一名木系弟子升任,看起来也是一位年少有为之人。
“接宫牌!”
白衣弟子从盒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块象征着掌门之位的
七色宫牌,掌门宫牌找不到了,池明海只好命人赶制一块,他取出宫牌,郑重的交到池明海手中,互相行礼示意。
池明海接过宫牌,缓缓转过身来面向众人,他将宫牌高举过头顶,眼神中有难掩的喜悦。
“礼成!”
所有人躬身行礼,“恭贺新任掌门,愿我离恒千秋万载,永世昌荣!”
呼声震天,巨大的成就感席卷池明海,他等这一刻,似乎等了太久,他紧握住宫牌的吊绳,仿佛那是一柄开天劈地的利剑。
武立峰阴沉着脸,他移开眼睛不去看池明海,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明显觉的,这是一种不详的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
是夜,池明海独自在房间内,他坐在桌边,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又给对面的一个空杯子满满倒上一杯,茶香飘出来,弥漫整个屋子,他端起杯子,慢慢的品茗。
一缕黑烟无中生有,飘荡在池明海面前,逐渐幻化凝聚,最后一个鬼面黑袍出现在他身边,池明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鬼面瞥了一眼那杯茶,从面具下传出低沉的金属音。
“你知道我要来?”
“我初登掌门之位,作为老朋友,难道不应该来道声贺吗?”池呜海说的很慢,音调低沉。
“我来不过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明日我就发邀请帖,共邀六大派赴离恒商讨此事,你助我登上掌门之位,我自然也不会食言于你。”
黑袍刚一转身,池明海在背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师兄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他淡淡的说道。
鬼面没有回头,慢慢道:“你不是知道了吗?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众人都以为是一辉杀了他,但即使一辉拥有魂罗之力,以我师兄的修为也未必会败于他手,我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师兄全身的血液都是黑的,乌唇紫舌,一条黑线由手腕延伸至心口,我猜的不错的话,应是逆命阁的至毒,尸命亡灵。”
鬼面没有应答,他只是转过身来,鬼面之下看不出神情,但能感受到一丝敌意传来。
“我倒不是在乎他是怎么死的,我不解的是,你身怀逆命阁的魂之力,又能拿到尸命亡灵,显然不是逆命阁的等闲之辈,却又为何要我联合六大派攻打逆命阁,你和逆命阁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
池明海的语气变的冷冽起来,“你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鬼面静静的看着他,开了口。
“真相的背后是什么?这世间最强大力量是什么?是人的欲望。”
“想要变的更强就得有比其他人更强的欲望,你终将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因为只有死人,才懂得如何保守秘密。”
池明海举杯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他抬眼去看鬼面,阴森的面具上泛着烛火跳动印出的红光,诡异的笑容永恒的扬起嘴角,看上去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
黑烟飘散,鬼面渐渐失去了踪影,池明海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眉头微皱,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他感觉自己是在与魔鬼做交易。
千里冰封的雪山终年积雪,一眼望去像是天上的白纱披在了人间,满眼都是白色,唯有山体的轮廓勾勒出一些简单的线条。
雪花像纸片般纷纷扬扬飘洒下来,似乎永不停歇,大风呼呼的吹着,整片雪原都在跟着吟唱,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雪山的向阳面傲然挺立着几座气势辉宏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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