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佐立从睡梦中醒来,天刚蒙蒙亮。
推窗看去,雨似乎下了一夜,在这个清晨停了下来。
“老了,年纪大了,总是睡不踏实,唉!”
老人呼吸着清晨雨后的清新空气,嘴中却叹息着。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忽然,淡淡的吟诗声传进了老人的耳朵中。
优美的词句中描绘了雨后青山的景象,不过其中景色描绘的是黄昏至深夜的美景,与此清晨并不符合。
而语气却夹杂着深深的疲惫与眷恋,仿佛诗中描绘的是对方许久未见的家乡。
这声音李佐立听得出来,是他的小徒弟,老人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唉~”再次发出一声长叹,这才缓缓坐了起来。
半晌,老人穿戴整齐,推开了房门,缓步走出了卧室。
穿过走廊,来到院子,远远的瞧见树下站着一名身材匀称的少年。
与老人印象中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的气息,反而却多了萧瑟的孤寂感。
脚步声惊动了少年,回头看去,他脸上还挂着些许的惨白,显然身体上伤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完好无损的。
少年发现是李佐立,缓缓站直了佝偻的身体,紧接着抱拳躬身行礼,口中同时说道。
“见过老师,是否是我声音太大惊扰了老师?抱歉!”
听见少年的话,老人身体倏然站住了,身体不自主地晃了晃,本就复杂神色变得愈发的难看起来。
老人看着恭敬地少年,半晌无语,许久过后才开口说道。
“长生,你这是在怪我?”
嘶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颤抖。
听着这熟悉的一问,杜淼沉默了,迟疑了几秒之后,他却并没有抬头,相反头低得更深了。.lnㄚ.nt
“老师,这是说哪里话,从来只有不孝的徒弟,哪有不是师父?”
声音平淡无比,语气中仿佛并没有任何不妥,一切如同昨日。
然而,老人能轻易的听出其中的不满、怨愤。
要知道对方从来都是叫自己老头的,今日却用了一个陌生,不过又正常无比的称呼:“老师!”
李佐立心中不禁黯然,他明白他和这个小徒弟,刚刚建立不久的信任、感情,随着昨日的一句话彻底不复存在。
他承认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个小徒弟,哪怕后来对方给自己一次次惊讶、一次次温馨。
但是,在他的心中始终最喜爱的、投入心血最大的那个人是高览。
从他为了高览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大半生的原则,可见一斑。
所以在昨天杜淼拒绝的高览的请求的瞬间,他有些不解,甚至恼怒。
他认为,自己的小徒弟是在为了之前高览的袖手旁观耿耿于怀,想要借机报复。
“长生啊,兄弟之间当互帮互助,切不可因为一些小的误会,做出损害兄弟的事情来!”
老人的话轻飘飘的传进了杜淼的耳中。
他一下就明白了,李佐立是以为他是故意为之,报复高览,然而事实如何,他实在懒得解释。
要知道这幅身体虽是名为少年,然而两世为人的他,看多了世态炎凉,听多了人情冷暖。
与之相比,这些显然还是微不足道。
“谨遵老师教诲。”
杜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神色十分恭敬。
李佐立无奈的看着杜淼,转身迈步离开了,只是背影似乎与往日相比佝偻了不少。
早饭过后,杜淼正在屋中休息,手中拿着一截树枝时不时的画着什么,朱灵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长生,麴义将军来了,正在前厅,李叔让我叫你过去。”
“知道了,文博大哥,我这就过去。”
杜淼应了一声,接着站起身来,挥手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把巨大的弓弩。
它的外形比臂张弩大,在结构方面增加了腰钩的设计。
这就是杜淼昨夜在系统空间不断翻找,思考、为这次战斗准备的,腰张弩。
一种依靠腰、腿力量张弦的强弩,射程远,威力比一般弩强大得多。
这种弩的弓力较强,单靠臂力无法张弦,必须运用全身力量才能拉动弓弦上机扣。
其实腰张弩在战国时期已经出现,不过杜淼手中的,自然是后世经过改良的。
毕竟古代的工艺,比之现代说是粗制滥造也不为过。
杜淼刚刚走进前厅,麴义、朱灵和李佐立三人就被他手中拿来的弓弩吸引了注意力。
麴义惊呼道:“这是腰张弩!”
杜淼微微一笑:“不错,我思来想去,想要在近距离尽可能的给“白马义从”造成杀伤,大黄弩显然达不到要求!”
麴义点点头,十分赞同。
“而且射速也达不到要求,并且还需要一系列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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