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时值初冬,寒风凛冽,旌旗迎风招展,上书两个大字:公孙。
战旗下方,有着一名将军,端坐于白马之上,相貌俊美,英武不凡,身披铠甲,持双头铁矛,威风凛凛。
其身后千余骑兵,胯下皆是白马,装备精良,军容严整。
而此时此刻这千余人马静如一块顽石,没有半点声息,安静整齐列在身后,更为其凭添了许多威严。
此人正是如今天下风头最盛、名头最响,朝廷钦封的奋武将军:公孙瓒!
这是,远处快马疾驰一员战将,相貌凶恶,浑身散发着杀气,显然是刚从战场之上厮杀下来。
来人快马加鞭,径直来到公孙瓒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恭敬说道。
“严纲,参见主公!”
公孙瓒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低下头看向严纲,平淡的声音传了出来:“如何?”
“回主公,黄巾贼兵残存余孽已经尽数清缴完毕,青州城及各郡黄巾贼全部歼灭。我部正在收缴战利品,青州早晚是主公囊中之物。”
严纲声音洪亮,大声述说着战斗结果。
然而公孙瓒听罢,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变化,甚至就连身后的“白马义从”都丝毫没有兴奋之意,仿佛这场胜利是理所应当一般。
“起来吧!”
直到严纲说完,公孙瓒这才点点头,淡淡示意道,平静地如同一名置身事外的看客。
这位如今名声大噪的诸侯,却没有再说话,默声无语,好像在仔细思考着什么,这一瞬间整个天地都彻底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面容俊美的将军,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才抬头说道:“是时候了!”
声音有些虚幻,像是和身旁严纲等人说话,却又好似喃喃自语。
不过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引起了身边人巨大的反响。
身后的“白马义从”虽表面依旧平静如水,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个人的精神,较之刚才更加饱满,斗志更加旺盛,显然是激动兴奋所致。
至于面前的严纲更是按捺不住,直接开口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十分明显。
眺望着冀州方向,半晌,公孙瓒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瞬间化作一团寒雾。
“是时候和袁绍算算帐了,我弟弟的性命可不能白丢!冀州……”
公孙瓒的话音未落,这边严纲已经再次半跪下去,双手抱拳,大声请命道。
“主公,末将愿为先锋,亲手斩下那袁本初的人头献于主公帐下!”
看着兴奋异常的严纲,公孙瓒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不似刚才的平淡,言语间一股锋芒的锐气,从身体之中赛发出来。
“好,严纲你为前锋,率领你部即刻动身,直取冀州,待我整顿军队之后,就来与你汇合,我要将袁绍碾为齑粉。”
“末将领命!”
严纲高兴的大声吼道,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前去调集部队去了。
望着严纲远去的,公孙瓒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回身问道。
“你说此战我军能否大获全胜?”
于三千“白马义从”身前,公孙瓒身旁落后一个身位,有一名将军。
年纪约有二十八九岁,身高八尺,容貌俊美,银盔银甲,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将军!
他手持一杆涯角枪,胯下骑乘同样是一匹白马,显然也是“白马义从”中的一员。
听见公孙瓒的问话,不慌不忙先是微微欠身行礼,然后说道。
“主公,何必忧虑,我军连番大胜,士气正旺,那袁绍不过鸡鸣狗盗之辈,此战必胜!”
凄厉的寒风中,公孙瓒望着昏暗的天空,半晌才再次开口。
“那为何,我心中却有不安,总感觉此战,未必会如我们想象般的轻松顺利。”
闻听此言,银甲将军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道。
“主公连日奔波想必是有些劳累,再说我等皆是身经百战,又有哪次战斗是一帆风顺的吗?主公大可安心。”
公孙瓒回身看了看身后众人,心中忧虑才渐渐消除。
对方说的不错,他多年征战,无论是鲜卑、乌桓,还是后来的黄巾贼寇,没有哪一场战斗是简简单单,诸事顺利。
但是,他还是闯出了如今的赫赫威名,他和他的“白马义从”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他相信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想到这里,公孙瓒罕见露出一抹微笑:“你说的不错,是我多心了。”
听见他的话,银甲将军点头示意,却没在说话,一动不动的在公孙瓒身后,如同一尊雕塑。
看着他恪尽职守的模样,公孙瓒不仅回忆起了二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在一个清晨,他带着兄弟刚刚征战归来,途径常山真定,就在路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
一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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