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眼睛看不清楚?”沐春问。
“是啊,主要是看电脑屏幕的时候,会发生一些奇怪的现象。”宁涛的视线紧促地从沐春脸上划过,好像钟摆来回多次方才对上了焦点,他又自我补充,“那些字会游动。”
宁涛说完这些就觉得自己是来错了地方,眼睛不舒服怎么说都该找一个内科或外科医生,这个身心科到底算什么,看身体的毛病还是看心里面的毛病?
他更希望医生立刻给他开一大堆检查,这样他能尽快回到律所开会,这位沐医生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平常无奇地随意披着一件白大褂,没什么科室主任的气派,甚至没有医生的气质。
这个人到底靠谱吗?这个医院到底靠谱吗?
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带着怀疑他挪了挪肩膀,刚进门时并不拘束,此刻却不自觉拘束起来,有一种说话都不利索的感觉。
怎么回事啊,看个病而已,这氛围怎么那么奇怪。
这时候宁涛才留心起门诊室的布置,第一感觉完全不像是医院,冰箱,跑步机,咖啡机还有一套鼓……咖啡机和冰箱都是一线电器品牌,一所普通的社区卫生中心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要不要咖啡?”
“咖啡?”
这就更奇怪了,看病还有喝咖啡的?话说回来,这个时候喝一杯咖啡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振奋精神,解一解头疼,说起来太阳穴附近还是有些微胀胀的。
宁涛犹豫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咖啡闻起来真不错。”
“哦,是啊,我们的咖啡绝对是对得起客人的。”沐春自豪地说。
“客人?不应该是病人吗?”
宁涛愈发不解了,直接沐春捧起杯子喝起咖啡,这个医生喝咖啡的样子好像在喝白开水,哪有这样大口大口喝咖啡的?就算不是浓缩咖啡,也不能这样喝啊……当然冰美式那种例外,他手上这杯咖啡是热的啊。
越来越奇怪了,与医院格格不入的装修,完全和医生联系不到一起的医生。
咖啡倒是的确不错,这几乎是宁涛当下唯一的安慰了。
“先做些检查。”
沐春忽然开口,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又快速敲击了几下鼠标,打印机里吐出一张长长的检查单。
这下宁涛有些愣住了,一改刚开始迫切想要检查的心情,看到一整张检查单的时候,他的脑袋不觉嗡嗡叫了起来。
“要检查那么多?”
“对啊,眼睛看不清楚和很多方面有关,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不妨检查详细一点。”
“多少项目?”
“十九个项目,应该顺利的话三个小时可以做完的。”
“十九个……不会要做什么的吧。”
“如果有头疼也是需要的。”
看着沐春满脸诚恳的神情,宁涛有些不知所措,无精打采地接过检查单,又问,“这些……”
“都是可以进医保的。”
“我不是问钱的事,我是想问医生,我只是看不清楚……”
话到一半,宁涛停了下来,他看着纸上的字,密密麻麻,远比屏幕上的文档更不容易看清,然而他却看得清清楚楚,既没有扭曲的字体也没有要游出来的线条。
他差异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早上所发生的事是幻觉还是真的眼睛出了问题。
“怎么了?再不去恐怕三个小时都完不成,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可是刚才你说你早上工作时候看东西看不清楚。”
“是的,我上午还有会议。”宁涛当下,可用心神不宁来形容,甚至心慌意乱,他可以接受自己眼睛出了点问题,但不愿接受自己脑子不正常。
工作的缘故,他经常会遇到一些想法怪异,甚至有奇思怪想的当事人,有些简直比还要离谱,比如因为不喜欢妻子睡觉打呼就和妻子闹离婚的,原因是妻子打呼的声音让他彻夜难眠,并且希望其他人有机会一定要听听看妻子的打呼声。
因为打呼无法睡觉可以理解,然而让别人去听打呼声就十分离谱,且不说不礼貌,不说不尊重女性,简直有一些变态之嫌。
“或者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想的?”
“诶?医生的意思是?”
“比如你只是高度近视?”
“我确实是近视,有一部分是遗传,还有一部分因为长时间,视力不会太好。但是大学里我就做过近视手术,在那之后视力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而且我也比较注意用眼,不会对着电子设备长时间文字,加上运动和良好的睡眠习惯,也许我的意思是,未必能检查出什么问题。”
沐春立刻有些愁眉苦脸地说:“你的意思是不检查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这里也不是眼科,我不是说医生您不专业,抱歉……”
“最近一次健康检查是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前,一万多元的体检,在知南附属医院完成的。”
且不说最近刚做过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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