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蔡集,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王安身上。
“呵呵,我等已经抛砖引玉,王公子是不是,应该念出大作了?”
蔡集呵呵笑道,满脸嘲讽的表情。
心想,这小子到现在,也没能作一首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王安有心逗一逗他,故作恼怒地瞪眼:“慌什么,没听过好菜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呵呵,嘴巴在你身上,你当然想怎么狡辩都可以。”
蔡集不屑地撇撇嘴,可算找到报复的机会:“可是,我们能等,不代表大家也能等,你没本事,就别这么拖着,浪费大家时间,趁早认输滚蛋。”
“就是,行不行啊,赶紧的,作不出就滚蛋……”场中不少人拍着桌子,跟着起哄。
凝香一看事情变成这样,也开始警告道:“王公子,奴婢可以再给你十息时间,你若还作不出,便请自行认输。”
呵呵,不错嘛,还知道发动群众……王安见蔡集嘚瑟的样子,不怒反笑,上前一步,冲四面拱了拱手。
“诸位,并非在下有意拖延,我只是看对手功名在身,以为个个才高八斗,所以特意给足时间,让他们尽情发挥,以便可以瞻仰大作。”
王安说到这,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惜,我很失望,在下一片苦心,他们却只作出这样的垃圾,这是读书人的本事吗?”
被当众这样羞辱,蔡集大怒:“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你这么大反应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
王安戏谑笑着,缓缓踱开步子:“菜鸡就是菜鸡,听好了,这才是好诗……”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一首念罢,雅雀无声,与蔡集三人的叫好截然相反。
“五言绝句,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是,用词平淡,手法也不高明。”
“倒是朗朗上口,算不算好诗……”
俄顷,四下窃窃私语。
大多觉得这诗太简单,就像小儿所作,一时拿不定它的好坏,自然,也不会有人敢带头叫好。
只是,他们却没发现,王安这首春晓一出,王普、刘芳等人,尽皆变了脸色。
“就这,哈哈……”
蔡集还没反应过来,也是同其他人一般判断,觉得这首诗太过儿戏。
他满脸嘲讽,正要针对这首诗,好好贬损一番。
突然,一个略带激动的沙哑之声传来:“好!好得很,此诗句妙不可言!”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楼上面,自斟自饮的杨探花。
只见,工于诗词的杨大家,豁然起身,俯身栏杆上,遥遥盯着王安,神色带着惊异:
“没想到这么年轻,就能作出如此上品……公子是当今国姓?”
“正是。”
卧槽,不会是发现老子身份了吧……王安心头一突,拱了拱手。
“敢问王公子,这首词可有名字?”
只是,杨欢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个。
“这首诗名叫春晓。”
“春晓?好!好名字,真是再贴切不过。”
杨欢目光扫过下方,抚掌而笑:“这首春晓,无辞藻之丽,无行文之奇绝,明明无一处写景,却处处是景,处处是情。”
“娓娓读来,宛若行云流水,自然天成,意境悠远,别具一格,独臻妙境,妙妙妙,实在妙不可言!”
回味半天,最后再次扔出一个炸弹:“今日真是不虚此行,此诗,可传千古!”
这老杨,不愧是诗词大家,很有眼力嘛……王安嘴角微挑,这首春晓,在他那边,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七八岁孩童,都能背得出来。
可不就是流传千古吗。
“流……流传千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蔡集三人,被这颗雷炸得外焦里嫩,失魂落魄,一脸日了狗的崩溃表情。
明明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诗,为何,会有这么高的评价?
是啊,王安当年小时候,第一次背诵这首诗的时候,不也不明白?
很简单嘛,三分钟就背熟了。
等长大以后,步入中年,回过头再读此诗……曾经年少太无知,再读已是诗中人。
人生无常,说多了,都是泪。
王普等人也震撼莫名,一时无言,倒是场下的宾客,全部轰然叫好。
经过杨探花这么一点拨,他们再重新品味,果然琢磨出许多味道来。
“我就说,这首春晓很厉害,看看人家杨大家怎么说的,果不其然。”
“呸!你还要不要脸,明明你说这首诗太简单,我还反驳你了。”
“无耻狗贼,休要胡说八道,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你再怀疑我的眼力,小心老拳伺候!”
“怕你不成,这诗再好,关你屁事……”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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