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像被撕扯过一般疼痛。
秦凡再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就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还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他手上贴了几个绷带，应该是输完液之后留下的，他指尖微微动了一动，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
秦凡缓了缓神，低眸看去。
许知意的发丝有些凌乱，小脸睡的通红，眼角还有些许未干的泪痕。
睡得很乖。
秦凡心里一暖，腹部似乎有些涨涨的，想起来上厕所。
他呼吸放缓，尽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
可他这一动，旁边还趴着的许知意似是觉察到了动静，缓缓抬起头来。
刚睡醒人还有些迷糊，她揉了揉眼睛，“秦凡，你醒啦？”
秦凡柔声回答道：“嗯。”
“啊，我脖子好像扭了。”许知意刚想动一动，却发现脖子那边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秦凡走到许知意的背后，给许知意揉了揉脖子，轻叹道：“你应该去酒店睡的，睡这里多累啊。”
许知意舒服了些许，就转过身来，抱住秦凡，闷闷地说：“可是我担心你啊，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还是没有醒。”
“那你不会也守了三天吧？”
“对啊，不过你放心，这几天我过得可开心了，还睡了好觉呢，之前跑通告的觉这三天都补了。”
许知意语气轻松地说，秦凡心里涌起内疚的情绪。
手缓慢地抚过许知意的发顶，眸中越发温柔：“知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话呢，傻瓜。”许知意从他怀里出来，白了他一眼，“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抱了一会儿，秦凡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起来解决生理需求的。
“那个，知意，我想上厕所。”
许知意脸上一红，“噢噢，那你快去吧。”
秦凡走到厕所门口这才想起来件事，转头问许知意：“对了，知意，我这几天上厕所……是怎么上的啊？”
不问还好，一问许知意脸上更红了。
“那……那个，护工帮你插导尿管，有时会让我帮忙扶着你。”
许知意说完就找了个借口溜走，“我出去帮你找点吃的，你刚醒来，肯定饿了吧。”
没等他的回复，许知意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跑得比兔子都快。
秦凡本来自己也老脸一红，有些尴尬，但看许知意羞成这样，他反倒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伤口因为笑声震动，有些隐隐的疼痛，但对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他来说，已不算些什么。
秦凡上了个厕所，将病房里的环境熟悉了一会儿，便回到病床上将手机充上电。
这间病房是单人病房，现在许知意一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开机了，他打给秦洪涛之后确定了秦洪涛现在是安全的，便彻底放下心来。
这时病房的门被叩响，随后一个精神矍铄，穿着红色唐装的老人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了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子。
老人虽已上了年纪，但双眼炯炯有神，他走到了秦凡的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秦凡的脸庞。
“你是？”秦凡问道。
秦松默了默，随后开口道：“我是秦松，是秦家的现任家主，也可以说是……”
“你的爷爷。”
爷爷？
“有什么证据吗？”
秦凡眯了眯眼眸，心生防备。
“阿武。”秦松向背后吩咐了一声，那名被称为阿武的男子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了秦凡。
“为了尊重你，所以我没有去做亲子鉴定，但我想，你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一定就能明白了。”
“当年受人算计，你和秦骞互换身份，这一换就换了这么多年，是爷爷对不起你，没能早些发现。”
秦凡仔细地看了一眼这张照片，照片最中央的是这位自称为自己爷爷的老人，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般老态，正是壮年之际。
目光移到老人左侧的那个男子，秦凡的瞳孔缩了缩，手指也颤抖起来，指着照片上的男子，“这……这是。”
实在不怪秦凡这么激动，照片上的男子和他长得也太像了，除了那双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还有两人的气质不同，其他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松点了点头，“他就是你父亲，秦绪。”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秦凡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面色茫然。
他现在脑海里全是乱的，多年以前他一直执着着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现在真的找到了，他心头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倒是百感交集。
见他这样，秦松放柔了语气，缓声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我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人，现在也已经小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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