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自古兔死走狗烹,韩彭之事又是如。
天彪命里该此劫,希真言兄在何处?
梁山大旗今又起,昏君可知其真意。
临危受命薛广基,再战梁山如大敌。
只说那李君一寨中安排浩大,暂且寄放不说,那一路朝廷兵马又是为何而来?看官,你休急躁。还且要听我从头道来,原来自那日云龙被杀,军医周引带着慧娘败逃回定州城里,慧娘心火焚烧,便就此一病不起,周引只得先送其返回云府上,待到丫鬟打开门,云天彪从里房跳出来相迎,周引细看这云天彪近来情况,却是吓了一跳,但见这云天彪:
浑身酒气不知疼痒,披发缭乱不有打理。
三魂荡荡相伴哼哈,七魄悠悠直见阎王。
昔日朝廷骠骑将军,现世鬼门关头上人。
周引见这云天彪披头散发的模样,又遍身酒气,神志不清,也不便说云龙身死消息,便先让军士先轻放着慧娘于里屋卧铺上去休息,周引又从自己身上取出点银两,挨个付与那些跟着一起逃出来的几位军士。那些军士不解,只听周引道:“我等现都是败军之辈,朝廷昏暗,若是被知晓,岂可有活路?不如各自拿些银两回家,去买亩田地,好生的过安稳日子,再不要上战场了。”军士知晓话中之意,一一谢过周引,领了银两走了。周引见众人都已走远,又挥开丫鬟。自己方才进主卧去看慧娘情况,只见慧娘躺在床上两眼微睁,泪珠自眼眶大滴滑落,昔日神机天眼此刻已变得婆娑混浊。转头再看着身边的周引,泣不成声道:“现是夫家战死,公公也是这般疯癫,我们夫妻二人一心只是想要剿寇却反落得这般下场。莫不是慧娘有错,以致上天要降祸?”周引用手绢轻轻拭去慧娘眼角泪珠,温声劝道:“刘姑娘何必这般自怨,人之生死,各有天命,眼下最为重要的是保重玉体,再能报国除奸,也好告慰那云将军在天之灵。”慧娘仍是哭道:“周医士所言极当。只是今番遭遇,不由得慧娘不伤心。”周引好言劝慰,慧娘情绪渐稳。殊不知那知府早闻听这云龙兵败被杀之事,又惊还怒,惊的是这定州百花山处的贼寇居然已强势如此,随即一面差人申奏朝廷,到京师说知真实,怒的是这云龙信誓旦旦说能剿杀贼寇,现却得个囫囵死,还损了战将王要清与这三千兵马,岂能就此善罢甘休?便一面是要问罪于慧娘、云天彪二人,急命数十名名公人即刻前去云府缉拿慧娘,云天彪。
当下周引正好言相劝慧娘,争不过才半个时辰不到,只听得院宅外脚步声砸门声齐响。丫鬟婢女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去开门,周引便安顿好慧娘,自己走出里屋,亲自去开门,这些公人中有一人不知怎的却是认得周引的,便上前一步,客气的说道:“我等奉知府之命,要拿云龙家眷刘氏、云天彪二人问话,还请周先生莫要来妨碍公务。”周引无奈,只得让公人进院先拿着云天彪,拷上枷锁,云天彪仍是神志不清,像个戏猴一样被拉走,慧娘由于是躺在里屋,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公人还要去里屋拿慧娘时,周引阻拦道:“刘姑娘现在病卧在床,受不得惊扰,我自是会带她前去,你们休要动手。”公人们便押着云天彪,让周引搀扶着慧娘紧随其后,径到府衙上来。
那知府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便是要把云天彪,慧娘二人打入死牢,直接处斩,以儆效尤。周引在一旁百般力争,说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得强怪,知府夫人又因和慧娘素为交好,也是出来百般劝说。知府拗不过,只得让却一步,沉吟片刻,一拍惊堂木,言道:“我本就不愿借兵给云龙,奈何他强向我要,现又损兵折将,丢了我定州府脸,本应是连坐,拟合判其妻父死罪,但本府宽宏大量,念刘氏只乃一妇道人家,便不与追究,关押云龙之父云天彪于死囚牢,不得释放!当厅听命。”慧娘听判大哭道:“慧娘情愿以一命换公公一命!还望大人开恩,放了我家公公。”知府不听,命人将云天彪上重枷,押下牢中,退堂去了。慧娘啼哭不止,周引只得先携着慧娘回了宅中。周引依旧是那般好声劝慰慧娘,此刻慧娘也再顾不得什么妇道贞洁,一把抱住周引,放声大哭,足有两个时辰,哭的声嘶力竭,直至咽喉沙哑,周引从自己怀里又取出点银两让一名丫鬟上药房抓了把药并买了斤米来,拿去灶台熬成药粥,端来床前,喂慧娘服下,慧娘不肯吃,周引便又伏于慧娘耳边说出一席话,慧娘脸色转晴,止住泪流,开始进食,至于这周引说的是何话?暂且先需寄放好几回,看官莫要焦心,说书人要将故事杜撰,岂是一言两语能说完,还是且先听我说那一路朝廷官兵又是因何而起?只看我细细道来。
只说那金人入侵中原,因有叛将郭药师做先锋,本已是要打到定州附近领土,却被御史大夫李纲、京畿河北制置使种师道二人联合率兵击退,加之完颜宗望也因兵将马匹一时水土不服发症,暂且退兵回白河口处扎营修整,故而此刻朝中暂且得了一时安稳。恰逢时定州知府差人申奏朝廷,说这定州贼寇势大,又兼有济州官员报知说梁山泊又新兴起一伙强人。蔡京得知了,联合童贯,次日五更,道君皇帝升殿,两人一同出班奏道:“定州群贼现重霸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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