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花开不择贫家第,月照山河到处明。
世间只有人心恶,完事还须天养人。
盲聋喑哑家豪富,智慧聪明却受贫。
年月日时该载定,算来由命不由人。
话说当时白月生叫着两名健壮军汉推着一尊小炮车,走进府衙中,众人看这炮身长有八尺,镟木、打眼、绞镙旋、铸弹皆从底座所出,后装有一汽炉,中盛水而下炽炭,以作气柄,推送火弹。如此仅一枚火炮威力足可增长十倍之多,着空地上演练,一炮威力如狼入羊群,端的是个逆天杀器。众人皆是喝彩,李星却面色有变,不知心中所想。是夜,白月生猛地哮喘起来,咳嗽不止,陶震霆叫来城中一家药房里的坐堂大夫前来诊治,用了数剂汤药也不见转好。眼看白月生日渐病衰,陶震霆也愁眉不展,陈希真道:“为何不叫随行军医来治疗?”陶震霆道:“早有喊来,只是都无济于事,方才会请城中医士。”陈希真道:“话虽如此,这些村野医士不过一般,须请个有名之人才好。”陈丽卿听见,不住口的说道:“若是孔伯伯可得在这——”陈希真猛地怒视陈丽卿,陈丽卿见得爹爹生气,当即闭口不言。众人心知肚明,陶震霆道:“我是知了,也早是请廷玉兄弟下了文书。”说间,栾廷玉已到。栾廷玉道:“文书虽下,却也要些时日才能得人。”陈希真道:“即是如此,道子却有所知,风热病者,风热之气,必是先从皮毛入于肺也。肺为五脏上盖,候身之皮毛,若肤腠虚,则风热之气,必先伤皮毛,乃入肺也。”陶震霆道:“鲁国公是有何良策?”陈希真道:“即是偶感风寒,我便炼祭两条神符,化水让白兄弟喝下,应能好转。”众人无计可施,又未有良医入见,便先用此法来试。陶震霆也每日遣人煮姜汤水伴用服下,不想还真有奇效,是有所好转,但是还是有根未得治好,不过已是医好五分。白月生便加紧再造了数十辆天基炮车,众人大喜,早用过晚膳,都是歇息。李星起身,出了客房,趁着众人都已睡下,骑上一匹快马,绕出城门,往外去了。
李星快马飞奔,听得先前城里说是梁山泊此番扎营在宋信坡,便朝着宋信坡而来,约有一个时辰便到得此地,荨麻丛生,遍地野草。放眼望去,果是见得一座大营在此,大气磅礴,威风凛凛,大旗扬扬,屹立不倒。旗上四个大字——替天行道,分外显眼。李星远看良久,赞叹道:“梁山大旗,名不虚传。”却见得眼前火把数多,见一簇人马,约有一百余人,前面簇拥着一个好汉,那好汉上上坡来,众小喽啰围住李星。那员好汉两眼如鹰锐利,暗地里放有金光,正是李全。李全持枪指着李星道:“你这厮是何人,为何在我营前鬼祟?”李星气道:“你这人好笑,这地又不是你家,我乐意站便站,你要怎样?”李全大怒。两个壮士即是话不投机,便各挺手中刀枪,纵坐下马,两个就中间大阔路上交锋,比试胜败。众小喽啰围做一圈,不敢上前,只得从旁观武。
当下是李全挺枪,李星挥刀。好汉战壮士,一个似焰摩天上走丹炉;一个如泰华峰头翻玉井。两人各使自家兵器,一气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十分精彩。众小喽啰在外看了都忍不住喝采。忽的又是一合,只听见远方“飕”的一箭射来,恰好正把两人兵器打开。只见两人手中兵器分开做两下,那一百余小喽啰又是一喝声采。李全、李星都是喘息,一齐望向那射箭之人,原是薛广基,薛广基快步上来,未等二李先开口,薛广基看清李星面貌却是惊道:“你莫不是那御刀营的李星将军?”李星看清薛广基面貌后,也是惊道:“薛将军,原来真的是你!”原来,薛广基先前被道君皇帝加封殿前一品带刀侍卫,天子壮行,百官祝贺,李星代御刀营上前敬酒,自也与薛广基相饮数杯,二人都是少年英雄,年轻有为,自是话相投机,不免多说几句,故而有所交情。薛广基收起弓箭,同李全说了情况,和解开来,二人将李星请入大营,备上薄宴款待,薛广基问道:“李将军怎的会来此?”李星道:“陈道子逼圣上发兵,故而我们御刀营被调来兖州城助战。”薛广基惊道:“李兄弟,你也知我梁山此番来兖州所谓何事,你却要来此,战前通敌,岂是小罪?”李星摇头道:“广基兄弟,我非是来通敌,只是李星有一请求,还望广基兄弟成全。”薛广基道:“何事?”李星道:“到时若是梁山泊能真破得兖州,只把傅玉留下,我要替母报仇。”薛广基、李全二人追问详由,李星含泪把自家心中怨愤说了,二人唏嘘。李全又道:“只是兄弟,听你刚才话里似无底气,莫不是那陈老道又得了什么逆天法宝?”李星便把白月生新造的天基炮车模样说了一番,二人大惊,李星说完,起身便要离去。薛广基却叫声,“且慢!”李星扭身道:“还有何事?”薛广基道:“李星兄弟,你我二人如今各为其主,然交情在此,只望到时战场之上,若是察觉对方,各留一手,广基在此折箭为誓,以作定盟。”说罢,薛广基从腰间弓袋中取出一支长箭,一下折为两节,一节递与李星,李星接过,道:“我定不忘广基兄弟情义,还有一事刚才却忘了说。”薛广基道:“还有何事?”李星便把白月生犯病,陶震霆在城中张榜求医的事,都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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