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加入守备左营的时候,军官们告诉他们,周人上次能占到大便宜,全是因为周人狡诈,用了诡计。
守备左营虽说损失惨重,可也打死了五六千周人。
今天亲眼看到了志凌商会的军演,他们都开始觉得,军官们之前肯定说谎了。
就靠营中那些吊儿郎当的老兵和枪打不准,马骑不好的军官,和这么恐怖的军队对战,能杀对方五六千人?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
斋山文说什么都想不到,就因为自己贪图九霄商会的银子,帮了个“小忙”,却给自己带来了无比巨大的麻烦。
“太慢了,速度还是太慢了,这帮家伙,出工不出力呀。”
对于叶天的凡尔赛语调,老亲兵都快免疫了,冷冰冰的问道:“你们还有更厉害的军队?”
“要说最精锐的,当属掷弹兵,要在阵前投掷炸弹,杀伤敌军,搅乱敌阵,不仅要强悍的体魄,更要有直面死亡的勇气!让掷弹兵上!”
这一次,想起的乃是军鼓,伴随着急促的鼓点,一队身高气壮,骑着骏马,身披红斗篷,头带尖顶帽的士兵来到线列步兵身后。
下马后,这些人便开始将马鞍上手榴弹袋斜挎腰间,吹了吹手腕缠绕的火绳火头,直接越过线列步兵后排成一条直线。
在总督府守备左营官兵惊恐的目光中,掷弹兵们投掷出手中炸弹,在面前炸出了一大片烟雾。m.ζgx.
偷偷看了眼呆滞的老亲兵,叶天摇头,“还是太近了。”
受制于火药威力,手榴弹不得不造的更大更重,能投掷出二十米即为合格。
也多亏了火药威力有限,丢出这个距离,也不至于伤到掷弹兵。
正如叶天所说,投掷的距离太近了,可老亲兵也知道,两军交战之时,若让周军的掷弹兵抓住机会,冲到己方军阵前面,来上一轮手榴弹,己方定然崩溃。
看大周掷弹兵都装备了马匹,机动性极强,老亲兵觉得,被他们抓到破绽趁机靠近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还有别的么?”
“剩下的就是些小玩意了,不值一提,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这点本事,自然无法和安宋官军相比,也就能炸一炸田地罢了。”
要不是顾忌叶天身边人手太多,老亲兵都想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问问他,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
“这片荒地的面积不大,毁掉之后也不够完成毁田官令的吧?你们再去其他田地转转,能毁多少就毁多少吧。”
话音一落,一发炮弹正好落在守备左营附近。
没造成人员伤亡,却带来了极大的混乱。
早就被恐怖火力吓的神经兮兮的几个新兵直接哭了,喊叫着往外跑。
被他们一带,其他新兵也以为周人要对他们下手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哪能挡住周人的火铳火炮?全都跟着溃散。
甚至于斋山氏的家兵们也被乱兵裹挟,趁机四散而逃。
唯一镇定的,就是老亲兵所在的五十人亲兵队伍了,不过他们也仅限于没逃,不少人都到处乱看,随时准备跑路。
“大家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图门乌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看着自己这群废物手下,脸红的好像刚从蒸锅里拿出来的一般。
“叶东主,好手段呀。”
“我大周有句老话,打铁还需自身硬,战场之上,耍手段是没用的,定胜负的,还是手里的刀枪和钢铁一般的战士。”
“呵呵,受教了。”
恶狠狠的瞪了图门乌一眼,老亲兵带着亲兵队直接离去,只留下还图门乌一个人满脸懵逼。
他手下没跑的就十几个人,根本找不回那些溃兵呀。
“叶东主,那个,执行官令,就靠您帮忙了。”
最终还是拉不下脸求叶天帮忙收拢溃兵的图门乌,丢下这句话后,便狼狈离去。
反正跑了的兵脸上都刺了字,终究好会乖乖回到军营之中。
图门乌在心中敬佩自家少将军刺字之举无比英明的时候,叶天低声道:“让人去追回溃兵,找到里面的领头的,好好谈谈。”
带队回到立石城门口时,斋山文正带人等候,看到老亲兵,急忙下马。
“叔父,您回来了,你们这个狗奴才,竟让我叔父大人以身涉险,真是群混账。”
老亲兵斋山奎的真实身份可不单是斋山文叔父那么简单,他还是安宋禁卫军云麾将军,是斋山氏在军中的头面人物。
这次前来,不但要指挥斋山氏在本直东路的武装力量,更肩负皇命,要将周人在本直东路的活动,详细奏报朝廷。
抬头看着不算高大的城墙,斋山奎叹息道:“两百发爆破大,差不多就能把城头守军杀干净,掷弹兵冲上来,居高临下丢手榴弹,就能让我们无法夺回丢失的城墙。
周人骑兵会封锁周边,打不过,逃不掉,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叔父,您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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