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刘唐下令处死宋涛,并任命了新的州丞陈强。
这个新任的州丞,唯刘唐马首是瞻,很是听话。
对于百姓们想到州府里领取十全醒神汤的事情,陈强满嘴答应,带着百姓来到后院。
宋涛总共娶了十一房妻妾,并同下人总共有一百多人,密密麻麻地在后院活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拄着杖端系药葫芦的拐杖,来来去去。院子当中摆着一口大铁锅,锅里冒出氤氲热气,伴有药香。
陈强进来时,宋涛的大姨太太魏珊拧着腰肢,走路一步三摇。
“陈强,你好大的胆子,这里人州丞的内府,闲杂人等不可进入。你不止来到这里,还带着一群百姓,到底要做什么?”
“真是反了天了,老爷不在,你们就敢如此,真当我们这些妇孺是好欺负的吗?”
“臭,真臭!这些百姓们全身散发出一股臭味,来到这里,不是给我们晦气吗?快让他们走开,不然,我们就喊人了。”
见魏珊指责陈强,其他妻妾也走上前,对陈强呼三喝四。
陈强并不恼怒,恭敬地向刘唐行礼:“驸马爷,你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小人只是一个下吏,不敢擅作主张。”
看得出来,宋涛的妻妾个个都是金丝雀,根本不懂得尊重他人。她们也不知道宋涛被杀的事情。
见陈强向刘唐行礼,魏珊翻了个白眼:“哪里来的狗东西,还敢做陈强的上司?可笑你不知道吗?在城里,我们老爷就是这里的天。”
“就是,长得还没个人样,走路都得靠鹰驮着,陈强你还对他恭敬,莫不是脑子瓦特了。”
“陈强,等老爷回来,必叫他将你贬为平民。”
这些女人完全不懂得尊重他人,反而个个耻高气扬,目无余子。
刘唐心中更气,有的女人天生就是认不清楚自己应该怎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他不想再听这些烦人的女人碎语:“陈州丞,将她们赶出州府!”
“陈州丞?”魏珊捂嘴大笑:“州丞只有我们家老爷一个,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语刚落,陈强变了颜色:“来人呐,将宋涛的女眷和下人全部赶出州府!”
哗啦啦,涌进来许多士兵,手拿明刀长枪,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驱赶她们。
“陈强,你给我等着!等我们家老爷回来,你——”
“啪——”陈强顺手给了魏珊一个耳光,对方的脸上立马落下五道通红的指印。
陈强的声音阴冷至极点:“魏珊,还是附马爷心慈,若按我的想法,早就杀了你。宋涛的尸体还没有凉透,你在黄泉路上正好能赶上他。”
魏珊被吓得面色发白,猛地想起,被鹰驮着的那位,是朝廷当红的附马爷,当今女帝的夫婿。可笑她什么身份,敢辱骂驸马爷。
驸马爷一声令下,杀她如同杀鸡一样。
其他几个天妻妾,也想到了刘唐的身份,全身颤栗,头也不回的赶紧离开州府。
等来到州府外面,这才看到宋涛尸首分离。头颅高高悬起,早死去多时。
院中只剩下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背对着他们,两眼布满血丝地盯着铁锅,连连摇头。
“要是再加入一味藤丝草,这醒神汤的作用就大了。”
一丝轻语响在耳边,张神医猛地回头,左右盼顾:“咦,我的病人呢?他们全去了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不对啊,宋涛对我说,整个州就只余一百来号活口,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敢情这位张神医,只对医药分外用心,智商无限接近于负数。这么简单拙劣的一个谎言,他都能相信。
众人不禁一阵偷乐,神医要是哪天被人卖了,说不定还为别人数钱呢。
陈强替刘唐把事情的真相讲清楚,张神医一跺脚:“好个宋涛,竟如此欺瞒于老夫,老夫跟他没完。”
说着,拄起拐杖要去跟宋涛讲道理。
刘唐看着他气冲冲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神医,宋涛早被我处死了。”
张神医这才稍稍消气,大骂道:“死得好,死得好!”
不过,他马上又道:“年轻人,你刚才说加入藤丝草是什么道理,这味药似乎只能安神。”
好想想起来什么,张神医拍腿大笑:“我知道了,藤丝草安神,能有效缓解人们的恐惧情绪。这本身就是一味良药吗?”
刘唐老实回答:“神医的药方尽善尽美,小子不过是锦上添花,徒增笑料罢了。”
张神医谦虚道:“话不能这么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小子你能说出藤丝草,可见不是无矢放的。我看你在医术方面有过人的本事才是。这样哈,我来考考你。”
诸随从从来没有听说过刘唐会医术,想来藤丝草应该是道听途说来的。
陈强知道张神医的脾气,一旦发现对方不懂医术,恐怕又要摆架子教训刘唐了。那时,驸马的面子不好看不说,张神医更有可能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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