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张飞会在二更过来劫营?”
刘岱狐疑的看向屁股满是鲜血的张亢,本来就打了一顿板子,再加上马背一磨,更是雪上加霜,棉裤最外面的血水早已凉透,挂着点点冰碴。
他忙举手起誓:“在下若是说的不对,到时候将军砍了在下!”
刘岱摸了摸胡子,思考片刻。
看这孩子被打这么惨,不像是说假话,那张飞若是来劫营,我等提前拉出营内兵马,守在出口处,岂不是能反捉张飞?
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立即叫来其他千人将,众人仔细商议了一番,觉得可行!
“那便如此,着众将速速整顿兵马,准备反杀张飞!”
他顿时信心大增,张飞虽然勇猛,但是毕竟脑子不好使啊,就跟吕布一般,自视甚高。
哪像某家,吾乃智将也!
一更天,刘备营中已备好人马,准备劫寨。
他看向偏将,询问道:“办的如何了?”
“都已妥当!”
“那你带一百人马,直冲刘岱营寨,有事响箭为号,我与王冉分率五千人马,从营寨侧翼包抄过去。”
“是。”
偏将一夹马腹,率先出发。
战鼓擂,大军动。
寒风如刀,但也挡不住张飞一行人的滔天杀意,朝着刘岱营中奔杀而来。
二更天。
刘岱趴在壕沟里,冻得直打哆嗦,他骂骂咧咧道:“待会抓了张飞,老子非得胖揍他一顿出出气。”
忽地,一阵喊杀声自东向西而来,他连忙躲在草堆后观看。
嗯?
怎么才一百人?
他奇怪的挠挠头,这张飞胆子也忒大了吧!
远方并无其他声音,他脸色一黑,这张飞,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好歹也有近两万人马,你这么做,太侮辱人了!
他一声大喝:“杀啊”
顿时所有将士揭竿而起,喊杀声一片。
张飞在远处看到点亮的火把,冷笑道:“将马蹄都裹上棉布,随我冲杀!”
他一搭长弓,一发响箭在夜幕中格外刺耳。
那边王冉会意,立马击鼓动兵。
响箭一出,刘岱自觉不好,中计了,他想往营寨中冲,可张飞偏将早已命百人小队死死抵住大门。
眼看张飞人马越来越近,他吓得肝胆欲裂,骑着马就往东逃窜。
可那里,张飞恰巧过来,两人相遇在一堵土墙之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张飞颇为得意的拍着胸脯:“大哥总说我,有勇无谋是莽夫,可见俺张飞不是没脑子,而是懒得动脑子,我若动脑子,那陈登、诸葛亮,都是俺手下败将!”しgㄚu.Π
“啧啧,我这种男人,长得又帅,又孔武有力,又如此有计谋,真是羡煞旁人也!”
“喂,那谁……”
他朝着刘岱招招手,如同呼儿唤女,让刘岱很是恼怒。
再寻常一人,被人这么招呼,也觉得心中耻辱。
刘岱抡着大刀,管他打过打不过,老子好歹也当过兖州刺史,你踏马这么侮辱我就不乐意了!
他横刀立马,大喝一声:“看刀!”
漆黑如墨的夜空,一道银色光芒将其劈开,如九天玄刹降下雷霆法旨,令人不敢直视……
只是,这惊天动地的气势,接着便偃旗息鼓。
张飞不屑的将立在他脖颈前的丈八蛇矛收回,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提起来:“呸,雷声大雨点小,就跟二哥说的,插标卖首。”
说着,他一夹马腹,拎着刘岱朝着小沛赶去。
……
雪花飞散,天地白茫茫一片。
自前几日雨夹雪,到现在,大雪已覆盖到脚踝处,若是接着这么下,怕是能到小腿腹。
百姓们倒欢喜的很,瑞雪兆丰年。
再者,天下大战,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袁绍偏北,雪落的更是大,双方都默契的选择按兵不动,各个城池前所未有的宁静。
但寒冬腊月,天寒地冻,樊帆母亲又病重几分。
她得的是痨病,每逢阴雨天气,便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气管中有浓痰排不出来,呼吸犹如破旧风箱,寻常人听了,都会战栗几下。
还好华佗最近在许都,他一直被曹操软禁在身边,近日鸣金收兵,军中伤员骤然减少,他也难得清闲下来,听说樊帆母亲病重,便从许都赶来看病。
他开了几幅驱寒的方子,表示问题不大,注意保暖就可以。
随后,沈跃便将其请到自己的小屋,请他吃火锅。
“这种吃法,倒也真符合时节,炉子取暖,美食还能一直温着,甚好,甚好。”
他笑眯眯的夹着一块羊肉送入嘴中,端起酒杯道:“沈小哥,老朽谢谢你的款待。”
“先生哪里话,先生能赏光小聚,小子才是天大的荣幸。”
沈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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