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这是……”
张汪脸色有些难看,这圆业大师可是他请回来的高僧,却在他这个主人家里被暴打,这不是丢他的面子嘛。
沈跃拱手道了声谦:“对不住了,张伯父,这剑士乃我妻子叔父,他一生行侠仗义,绝不错杀好人,今日他与这和尚发难,想必是有解不开的死仇,不如咱们看看这和尚怎么说?”
“呃,圆业大师,需要帮忙吗?”
张汪试探的问道。
圆业大师摇摇头:“师父说的对,这世间,冥冥之中因果注定,我造了那种因缘,便得今日苦果,怨不得谁。”
“畜生一个!”
史阿咬牙切齿:“我便剁了你的脑袋,前往祭奠我的兄弟!”
张汪一听还要杀人,腾的站起:“这位壮士,请你注意,这是我张府,你万不可在此地杀人!”
“今日谁拦谁死!”
史阿猛的转身看向张汪,吓的张汪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如毒蛇吐信,只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张汪咽下口水,示意一旁的张春华不要强出头,她不是这剑士的对手。
沈跃在一旁慢悠悠的饮酒,张谦也学着他,风轻云淡的跪坐在椅子上,对着他遥举酒杯。
他现在对沈跃心悦诚服,沈跃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和尚便是死了,又有何妨?
“张施主,多谢贵府的款待,贫僧便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圆业和尚轻轻拨开史阿的长剑,笑道:“施主,可容贫僧将当年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
“我看你还能讲出个花来!”しgㄚu.Π
史阿怒视着他,脸上肌肉疯狂涌动。
“话说这光和五年,贫僧二十出头,算得上一弱冠少年,身形俊美,腰缠万贯,贫僧俗家父亲,乃是那益州不小的官员,有钱加上有权,贫僧做下不少荒唐事。”
“那益州与贫僧玩的极好的几个富家子弟,皆腰缠万贯,家中也是不小的官员,我等五人,飞扬跋扈,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
“那光和一年,应该是开春吧,我等五人,一人携一少女,跨马春游,行至杨柳湾,见一美貌妇人在河边涤洗衣物,顿时色心大起,邪恶的种子便在心中发芽。”
“嘭!”
史阿手中瓷碗瞬间炸裂开来,吓了众人一跳。
他冷冷的看向圆业:“继续。”
圆业苦笑:“我等五人,便在那河边,强迫了那美貌妇人。”
“直至傍晚,或是那妇人夫家见其不归,便出门寻找,寻至河边,见到我等行的荒唐事,顿时大怒与我等拼命。“
“他手无寸铁,我等皆身带长剑,当场便斩杀于他。”
“那妇人告官。”
“我等五人当时丝毫不惧,甚至有些恶趣味,看其叫天天不灵的模样。”
“可当时地方新任一年轻芝麻官,唤作吉康,此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尽管我等家中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这吉康势要斩了我等,待府衙来人,其抢先斩了四人,只因千钧一发之际,府衙来人破门而入,救下贫僧。”
……
“你说漏了,狗贼!”
史阿无比仇恨的看着他:“那芝麻官第一次审理案件时,被你等父母威逼利诱,加上同僚劝说,在第一次将你等放出大牢。”
“可你们这帮畜生,连夜翻身上马,又到那妇人家,当着其丈夫灵位,其公婆面,硬生生再次强迫一番。”
“心满意足之后,你便屠人全家!!!”
史阿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猛的站起:“你这畜生,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圆业轻宣佛号:“施主说的对,这么多年,贫僧还是不敢面对。”
“那芝麻官杀我不得,便要到洛阳告御状,贫僧当时怕了,故遁入佛门,逃过一劫。”
“现在想起,此事真是荒唐至极!”
“你荒唐你妈了噶比,你这畜生,我踏马的找了你十六年!”
史阿大怒:“你怕是万万没想到,那家男人还有个在外学艺的朋友吧?你更没想到,那妇人开门之前,担心女儿被害,偷偷将其藏在米缸吧?”
沈跃听明白的,这讲的,是林子衿家里的事。
他不可思议看向道貌岸然的圆业和尚,这家伙,居然做了这么大的恶!
只是,史阿来的有些晚,小小的林子衿被藏在米缸,嗓子都哭哑了,待救出后,便彻底成了个小哑巴。
沈跃心里泛起一阵心疼,叹了口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家好好安抚一下子衿。
张府众人沉默,张汪闭上眼,久久不敢言语,张春华则是死死攥住长剑,恨不得自己飞身而上,结束这老狗的性命!
圆业和尚苦笑一声:“施主,请随我寻一处偏僻之所了结贫僧吧,张府附近行人颇多,施主屠我这戴罪之人,不必再惹上官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