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在红烛灯光下五光四射的玻璃手串,很多人都有些意动。
盛世赏这几个月才陆续上市玻璃首饰,虽然价格不菲,每次都是半天内卖完。很多人想买都没地方,今天朱公子这个彩头算是厚赏了。
韩小玉叫侍女点上信香,算是计时。众人都开始构思苦想,今晚要能一举夺魁,可就是名利双收了。
丁立觉得很无聊,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跟这帮人瞎混还不如就听何楷的,简单粗暴,让那王公子去江里给龙王爷当女婿。
心中想着事,不禁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边夜色迷离中的楼台亭榭、万户灯火,丁立脑海中怎么这面前美景又变成了野树丛莽、伏虣藏虎,乳血飧肤。
头很痛,却有个声音在心中响起:这是一个颠倒混乱的时代,唉,倒霉的我却要负起重振乾坤的责任。(这时莎翁刚去世八年)
楼梯又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众人看去,一个道冠冒了上来、却是马道士这厮。
马道士上楼抱着拂尘,先给朱小公子行了个高士礼,然后又对韩大家躬了躬身。
在再看时,却看到丁立正拿眼看着他,马道士忙跑过来恭谨行礼道:“小道拜见丁师叔。”
丁立扶起,问候几句。
“丁公子?你就是给我写诗的丁公子。两年不见越来越英武奇俊了。”那韩小玉,终于想起,这位年轻公子就是两年前那天唱:“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三清不负卿。”的丁小哥。
一时间,大家都将目光聚集过来,丁立就有些不自在。忙跟韩小玉说道:“那诗是梦中所得,不是我作的。”
谷举人却笑道:“梦笔生花,这诗从未见诸文犊传颂,不是你写的还是谁的?”
哦、丁立想说是几百年后的人写的。还是算了吧,那样是非更多。
那朱公子看到韩大家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丁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就笑道:“丁公子?听说你诗文双绝,今日当先做一首绝世好诗,方不负韩大家厚爱。”
“正是,丁公子文武双全,正当大展文采,为今日盛会添彩。”那王公子也随声附和。
丁立才不想写诗,有那功夫还不如去考虑筹划未来发展。也就说道:“朱公子见谅,西南未平,黎庶受难,某无心诗文。”
那王公子却嬉笑道:“丁公子从军了?怕是江郎才尽了吧?哈哈。”
韩大家满上一盏酒,把盏敬酒道:“今日盛会,丁公子能为奴家再赋诗一首吗?”
这里只有马道士知道,丁师叔的梦只怕是前辈真人的神启,很多都已应验。也就给韩小玉连连使眼色,只是韩大家会错了意,还在敬酒劝诗。
丁立有些烦闷,但还是对韩大家道:“得罪,只是近日事多,没了诗兴。韩大家担待则个。”
“今蜀中已太平无战事,丁公子有啥烦忧,莫非是为商贾之事?传言丁家以凝脂膏敛财累万,是否将配方送给王府朱将军,也输些财给我们,用来襄赞盛会?方不负圣人所教。”那王公子冷笑道。
所谓盛会,就是今天这样的教坊玩乐吧。
“哈哈,某知之已。某只是红尘俗人,民俗你知道吗?”丁立不由气笑道。
那王公子不屑地道:“啥民俗?”
“配方想看是吧,偷窥别家产业秘密,是要挖眼割舌的。王公子你想看吗?”丁立眯眼微笑道:”相信羌人、汉人都有这个习俗吧。你信不信呢?我是信的。”
王公子一时语塞,墨黑了脸很是难看。
丁立当下坚定决心,也不想在这瞎混,对大家一揖,告声得罪别过,转身就走。
“你放肆。”王公子喊道,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韩大家忙过来劝慰,怎么眼一花,丁立一步就晃过,向楼下走去。只听道空明中传来声音,压制住了楼中杂乱叫骂。
那声音在唱诵: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劫数西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
悲歌痛哭终何补,群氓纷纷梦醉新。
(原诗为郁达夫先生所作,建国后被人民政府追认为“为民族解放事业殉难的烈士”。这里为了剧情,诗句有一些改动、得罪。)
那声音仿佛梵唱直透人心,细听却是丁公子已然走远了,留下一楼吃瓜众生。只有马道士忙跟出去恭送师叔。
出门,丁立上马挥鞭,对着街对面打了一个脆声鞭响,对面一个窗口中回应一声磬响,何楷在窗口举灯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小雪就来叫哥哥准备去青羊宫。简单洗漱吃些早点,就带着马老实几人出了南门。
到青羊宫还没到巳时,马道士在门口接着。
道真去接汤小姐还没回来,丁立就带着小妹在青羊宫内游玩。等到快午时,道真找来说小仙女在说法台听道,丁立忙跟着道真去赶过去。
见到小仙女,只是丫鬟婆子众多,丁立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说了句:三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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