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彩云,向几百万里的人类居住地飞去。
转眼世入到深秋,木叶萧萧。
带着一股股凉意的秋风穿林而过,就好像刀锋一般地割划着人的皮肤。
巢湖西北岸,威龙山下的山小路上正随风漫天飘舞着秋叶,金光色的叶儿铺满了这山间小道。
深秋的林中杳无人踪,连一个乌鸦都不见。
奇怪的是,有一个人高卧在一棵大槐树冠上,手里提着酒葫芦,正在悠悠地睡着。
这人,长着一个顶秃的头,这在那个年代男女都是长发时代,这头长光秃秃的肯定不好看。
这时,不远处来了一个白袍青年,一身白色衣衫,白得如雪,一尘不染,背后斜背着一柄金晃晃的长剑,脚下穿着一双黑皮长靴。
一看这人就是一个贵族公子,走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来的声音很有节奏感,却又轻的几乎可外忽略不计。
树上睡着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这时,才能看到此君一身打扮也不凡,和光秃的头顶,以及一双锐利发电的眼睛,看起来就象是一只秃鹰。
此人大慨三十上下,结实的身体上穿一件贴身的黑丝长袍,脚上穿着一双登云厚底布鞋。
白袍青年人见状露出了既纯真又稚气的笑脸。
“阁下是鹰魔?”
“是的,我就是‘鹰魔’卜成。”鹰魔懒洋洋地喝了口酒,反问,“伋时皓?白袍神侠?”
“是。但白袍不错,神侠简直是扯蛋。”
鹰魔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也一眼就认出了你,看来我们两个可以算是心有什么来着?”
“心有灵犀一点通。”伋时皓也哈哈笑道:“如果阁下是在这里等着我的,我也不会奇怪。”
“我为什么要等你,难道我还想拿着你的人头去鞑子那里领赏金?”
鹰魔说着顺手把酒葫芦抛给树下的伋时皓。
“你这酒够味,辣得在下的咽喉变成了一道烈火。
鹰魔笑着说:“烈酒配豪杰嘛。”
“你既然不是在此等我,那为什么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
“我只不过是顺路而已。”卜成说。
“看什么呢?”
“看人杀人,”卜成说,“哪儿有杀人有趣呢?”
“这里有杀人?”伋时皓不问道。
“现在没有,很快就有了。”卜成接过葫芦喝了一口说。
伋时皓淡淡地说:“有杀人的人,当然也有被杀的人。”
“精辟,再来一口。”“鹰魔”又抛下了酒葫芦,看到伋时皓开口就喝,继续说:“你看我像哪种人?”
“我看不出。”
鹰魔哈哈笑道:“我也是看不出你像哪种人。不过上个地方风水好,无论要杀人还是被人杀,这里都是个好地方。”
伋时皓微笑着问:“你还看出了什么?”
鹰魔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纸包抛下,伋时皓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哇噻,猪耳头片。
他也不客气,伸手一抓就吃了起来。
“鹰魔”卜成见状暗中点头赞道:这小子沉稳得像一个妖精了,他哈哈一笑道:“我若是被人追杀到这里,一定会停下来。”
“为什么?”
“因为前面那段路很难走,能进到这里来的人,绝不会太多。非但不会太多,甚至可能只有一个。”
“难怪江湖上传说:鹰魔狡猾的像一只狐狸。”
“我是秃鹰,别忘了秃鹰也很狡猾。”卜成将葫又抛下去了,接着说:“如果是我,就会在这里先观察地形和地势,选择好一个克敌制胜的地方。”
伋时皓抬头望了望树冠上的老魔头,啧了啧手指上的油渍,占头说:“高手决胜,这一点是很重要的。然后呢?”
“然后我会设下一些陷阱,兵不厌诈嘛。”卜鹰说。
“这也是兵家常事。”伋时皓反问道:“你想管这件事?”
“我说过,只是来看看的。”卜成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妨视我为空气。尽管做你自己要做的事,这地方根本没有我这个人存在。”
伋时皓微笑着说:“伋某相信你。”
天色已经泛起了暮云,伋时皓在此鼓捣了好半天。
那个鹰魔居然真的什么也不管地睡着,伋时皓做了些什么,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可是,当伋时皓停下休息的时候,卜成忽然问道:“你已经准备好了?”
“差不多了。”伋时皓点点头回道。
“神侠,你对这一战已经有几分把握?”
“你就等着我在镇上请你喝口酒。”
“庆功酒?”
“不借,庆功酒。”
卜成问,“你有必胜的把握?”
伋时皓美美地微笑道:“伋某从不冒险。”
“你是不是低估了你的对手了?”
“我这一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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