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呢。”妈妈上手摸了摸路桥的额头。
路桥伸手到口袋内,摸到了厚厚的一叠。那种钱的质感,如同厕纸般地不光滑。路桥清楚是冥币,这一切都是真的。但路桥清楚,现在说得多错得多。
妈妈开口道:“也不像是坐着感冒发烧说胡话了。”
路桥看着之前奶奶来过的位置做过的事情,无奈地开口道:“我说错了,我是说我梦见奶奶来了,去看了一眼灶台,然后摸了摸每个人的脑袋。”
大伯此时摸着自己的脑袋:“你怎么一说,我还真觉得烫烫的。”
“开什么玩笑,跟着路桥疯吗。”二伯反对了大伯的说法。
“好了,小孩子着凉了不好,我就送他上去先睡觉了。”妈妈说着拉着路桥上楼,给路桥打好了铺盖。
路桥有很多想说的,但此时也只能放在了心里。
奶奶说的,晚上也要吃青团,还要送青团,最重要的是,对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就帮。
可黑水真的没多少了,路桥也算不准还能做几次了。
那玩意到底是什么?直到醒来,过了头七,一早上唢呐声将路桥吵醒。
路桥看着大部队朝远处走去,他们要把奶奶的骨灰带去墓地。
拿骨灰的是爸爸路政,拿黑白画像的是大伯。
二伯擦着眼泪收拾大厅灵堂,路桥穿好衣服询问道:“二伯你不去吗?”
“不去,我怕我去了哭得太难看。”二伯解释着,开始将大厅收拾回原状。
早上八点,正式开业,一整个铺子开始卖起了青团。
每天路过的路人都不大相同,没了花圈没了灵堂之后,生意格外地好。
甚至排起了长队,路桥一边卖一边打着招呼。
随后看见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背着背包,上面写着鹿港森泳教育。
应该是某个寒假的游泳补习班,两个孩子吵着要去游泳。
但女人却抓着两个孩子的胳膊开口道:“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两个孩子的打扮,游泳镜都在脑袋上,看样子是打算去却没去成。
路桥这边撞着青团另一边询问道:“姐,孩子要游泳为什么不让去?”
“诶,本来是要求的,中途接到老师电话取消了。”女人解释道。
“取消了?您好拿着。”路桥递过青团。
“我们这个游泳班,是跟九山水库合作的。”女人兴奋地说着。
身后的老年人笑着:“水库里游泳危险得很啊!”
“不危险!圈了一块地方用网子兜起两百多平的地方练游泳。出了事情都不需要教练下水,按动机器就可以把网子抬上来。不可能出事情的!网子的一圈都有护栏,就算想翻出去都费劲。”女人解释道。
“这样的嘛,挺高科技啊。”
“是啊,可是今天说停就停了。群里说什么的都有,就是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女人拿着手机扫码之后,翻到了聊天内容展示给路桥和身后排队的人。
路桥没空看也没看群,准备下一笼青团去了,嘴里嘟囔着:“估计是出事情了。”
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大概二十米,回头冲着众人大喊道:“查明白了,下网的电机坏了。维修师傅要从外地请,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恢复。”
众人其实都没太听进去,路桥也是附和着点着脑袋。
路桥此时更担心别的事情,原本还以为能再撑两三天的黑水,下午最后一批的时候见了底。
最后两笼怕是撑不过明天,如果晚上还有人来的话,可能撑不过晚上。
可晚上想起奶奶的话,路桥还是吃了一颗青团睡了过去。
果不其然半夜路桥再一次被吵醒,迷迷糊糊地路桥起来就明白了奶奶说的事情。
也清楚现在收到的都是冥币,路桥冲下了楼,带着笑容打开了卷拉门,不管是人是鬼服务了再说。
路桥看着又多了一匹,二十多号人尴尬地笑着。
自己准备给明天的也就这个数,但给,必须要给。
眼见一点点见底,自己赚的还是冥币,这冥币能干什么用?
路桥就这样想着,服务完最后一个客人,手里的青团只剩下五六个,明天显然买不了了,而且不仅仅是买不了了,这些天晚上亏得也多的让人心寒。
路桥打算拉上卷拉门,却在角落看见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王爸?
路桥此时看见王爸湿漉漉地在角落,身上的衣服也泼辣不堪。
他的位置就贴着藤椅店的角落,路桥走了出去走到了王爸面前询问道:“王爸,你蹲在这里干嘛?”
“你看得见我!太好了你看得见我。”王爸直接冲了上来抱住了路桥。
“你身上怎么那么湿?要不?有什么事情你到我家里聊?”路桥说着拉着王爸往家里走。
路桥拿出了自己的毛巾递给王爸,王爸擦了擦脸,可刚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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