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洪武街的战略要义谁都能看出来,包括我那个傻瓜师弟。他知晓要想赢过我必然要用阵法,而阵法必然要用他在不周山上偷来的师父的阵法,因为只有师父的阵法才是我解不开的。殊不知这些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认为洪武街和长生巷很重要,你们认为它重要,这点其实最重要!”
一番话说完,没有背着任何人,周旋听罢后微微有些无力。
周游瘫坐在地上笑着冲他摆手:“先别急着懊丧,我给西梁的礼物还没完呢!”
言罢,院外又轰隆隆传来一阵嘈杂,这次不是女侠的巧剑戎装,而是骑兵部队碾压过境的嘶鸣浩大!
“这要问邺王殿下了。”周游冲着邺王微笑,但此时的邺王亦是一脸懵。
不多时,外面风风火火地走进几位将领人物,有背大弓断三指独眼眦目的耄耋老将,有擎海碗攥三节鞭形如山岳的先锋虎贲,正是裘老和梅久郎!
二人进了院子便往堂上来,凰丹尹向来不喜这些朝堂兵将,命女侠让出道路放他们过去。裘老来到周旋处浑然不给情面,一把将其扯到一旁便朝邺王下拜。冷阙见状立时抽剑呼喝向前,梅久郎分毫不让擎三节鞭与其金铁交击对峙一处!
场面立时剑拔弩张,周旋喊了声罢了,冷阙重重冷哼回到周旋身侧。
裘老一改往日的统率气度,抱着邺王的膝盖涕泪纵横:“恕老将酒驾来迟!害殿下白白吃此束缚之苦!濮东郡邦彦那厮怀有异心,眼下已经率众倒戈不知去处,唯有老夫和梅久郎率部众前来驰援,好在是天可怜见殿下安然无恙,我等还算不晚!”
赵胤见到旧部亦是眼含热泪,毕竟都是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耄耋老将,心中的情义哪里是言语能够表露清楚的。裘老利落地为两位王嗣松绑,又草率地朝太子凉问了声好。太子凉知晓这些濮东郡兵将的脾性,也没在意笑着点头回应。
“殿下,可是这贼子把北戎州弄成今日这般?”叙旧过后,裘老拿起大刀质问周旋,邺王微微点头,随即又指指周游:“你先别擅自行事,今日全权交由周游道长定夺!”
言罢,邺王满脸感激地看向周游:“周道长,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来到的?”
周游笑笑,指了指周旋:“先把他们俩绑了。”
这话一出,风水再次颠倒。即便是冷阙再勇武无双,也挡不住这满场群豪的威严阵仗。方才还趾高气昂要回军领功的黑衣道士再次成了战俘,青衫道士再次诠释了什么叫做反客为主!
“周道长,这回可以解释了。”邺王又请示了一遍。
眼下他对周游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这道士自从相见后便种种鬼神莫测之能事,每每濒临险境又每每能够逢凶化吉。此等人物但凡是明事理的诸侯都会用心拉拢,毕竟要杀他难上加难,和其为敌又是天底下最最不明智的事端。
“我给你们引荐一个人,邺王你也认识的。”周游说罢拍拍手,冲着裘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裘老一声呼号,院墙外忽然便窜出来一个硕大黑影。
黑影轰隆一声沉闷落地,细细观之竟是一位带着骷髅串子的莽汉,正是丑时生!
邺王乍见此人亦是心情大好:“原来是壮士,还是要感谢你楼上帮我射箭传信!”
丑时生憨憨发笑,他从不擅长这种逢迎客套,长这么大好像也从未有人真的尊重过他。周游指了指他的手掌:“我交待你的东西,给大家看看吧!”
丑时生闻言瓮声瓮气地点头,众人这才注意到他还擎着包裹。他抖手将两个包裹利落掷出,依旧是两颗闹着热气的带血头颅!
周旋见状彻底绝望了,邺王却喜上眉梢地看向裘老:“这是你们做的?”
“他们是严绛的人,此人在列国里名气很大,是西梁不可多得的谋士。他的随从乃是道门不出世的高人,我们遇到时身上都有伤,老夫和梅久郎率众折损了不少人马,但好在人多势众,最终将其乱刀砍于马下!”
“做得好!那严绛那厮呢?”邺王到处瞧看,却没看到这家伙的身影。
“放走了,不是邺王您的意思吗?”裘老闻言错愕。
邺王闻言更加错愕:“我哪里告诉你的?谁在假传我的军令?”
“是我让放走的。”周游淡然笑笑:“我故意告知丑时生,命其传达给裘老将军。严绛此人还是放他回去传信比较好,不然接下来就没意思了。今日将其斩尽杀绝还会有新的严绛走马上任,此时把他放回去,更有利于我去掌控他!”
“原来如此,谨遵道长指示!”邺王此时已然对周游彻底敬佩,当下便不再有任何异议。
太子凉亲自躬身将周游扶到位置上坐好:“道长,那你是如何得知濮东郡发兵的?”
“丑时生告诉我的,他什么都告诉我。”周游说罢,歪头冲着丑时生笑了笑。
丑时生害羞地摸摸脑袋:“道长真心对我好,我知道的都告诉道长!”
太子凉和邺王闻言齐齐醒悟:“所以说,三日后出兵洪武街和长生巷的消息根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