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行间撇了撇嘴:“都是穆蓝微那家伙的余孽,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吗?我向来支持你做任何事情,毕竟虎毒不食子,但你这些日子的行为的确令我伤怀,难不成说你忘记林家的血仇了吗!”
葛行间撇了撇嘴:“都是穆蓝微那家伙的余孽,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吗?我向来支持你做任何事情,毕竟虎毒不食子,但你这些日子的行为的确令我伤怀,难不成说你忘记林家的血仇了吗!”
“没忘。”周游回答的干净利落。
“那你为何还如此与我作对!”葛行间愤怒地甩了甩衣袖。
“我话还没说完,师父。”周游顿了顿:“首先,我游方天下向来不长记性,根本记不住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更谈不上什么遗忘一说。再者,您是我师父,您在我看来也仅仅是我师父,我虽认了您的名分,但我现在是修道之人,在我们不周山道,您就是我的师父,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这么说来,你算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了。”葛行间闻言怅然若失,一双浑浊老眼也变得逐渐狠辣起来。.lnㄚ.nt
他把目光从周游身上移开,随即看向渐离:“离儿,你也执迷不悟?”
渐离被他瞧看的满面通红:“回大师父的话,渐离一直都是跟着师兄的,师兄去哪里,渐离便去哪里。师兄想要做什么,渐离便跟着做什么!渐离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渐离只知道师兄要做的事情,绝不会错!”
最后这几个字说得掷地有声,令葛行间的眉毛又往上挑了几分!
“就为了你这个狗屁师兄,你就甘愿欺师灭祖?”
葛行间朝着渐离暴喝,渐离躲到周游后面不敢看他。周游一把将他护住,随即眉目不让地朝着葛行间反瞪了回去:“大人说话,莫要吓着孩子。”
李眠从城墙上坐起身子,望见下方这位慵懒的青衫道士,一时间抿嘴浅笑,好似是真的开心一般:“你有点意思。”
周游从下方抬头仰望,似乎也被他这话逗乐了:“世人都这般无趣吗?”
李眠闻言恍神,又拍开一罐烈白,西风骤,仰头痛饮,喉间嗡鸣。
周游将白猫放进竹匣里,俯首裹了裹身上道袍继续问他:“天已上寒,你喝酒不温吗?”李眠挺直身板儿,握住身边红缨:“冷酒过千肠,热血犹难凉!”
说罢抿抿嘴巴,脚踏红缨枪尾,轻轻一个燕子拐,将长枪踢飞起来。手腕儿大摆一个龙门阵,长枪横落,抖手使了一股子巧劲儿。枪身荡起涟漪,颤声螺旋升天,李眠虎目圆睁,眼瞳里红缨绽放。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一招旱地拔葱跃起丈余,手掌轻擒枪尾,摆了一道大枪花儿后又猛抖手。红缨枪激射而出,直落到不远处的机驽桅杆上!
桅杆被打的残影乱颤,好久好久才恢复安静。
那杆红缨枪,从金墉城门上笔直落下。枪尖入土三分,红缨染血,更显殷红。
周游静静观望一切,看罢不禁鼓掌开口赞叹:“好俊的武艺,这是何等武功?”李眠伫立城上眼角阴翳,发丝微乱径自喃喃:“家传武艺。”
周游更显赞叹:“将军家学渊博,我初下山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红尘大世里的武艺,试问方才这套把式可有名姓?”
此话一出口,李眠竟然脑门见汗,语调也有些踟躇不定起来:“无名无姓,随性使然罢了,道长无需介怀。”
周游表情惋惜,他看看那支枪,抱手发问道:“如此俊俏却没有名分,着实是有些不地道了,那你方才举动,又是何意哪?”
这话问的李眠更显窘迫,抚手擦汗道:“没什么,就是想打开金墉城门放你进来。”周游看了一眼硕大的城门,不解追问:“城门还是城门,为何不见动静?”
李眠不答,半晌后,语气微小:“失误了,没打开······”
周游愣神,转瞬即眉开眼笑,打马前行拔出红缨枪,举高面向灼阳:“没事,还是蛮帅的。”
而城墙上已经少了一个酒鬼,半晌后金墉城门打开,吊桥下落,绣花将军在门内招手:“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城现在已是有来无回之地,你确定要进来?”
周游点点头,轻拍胯下的拐子老马道:“拐子马想去何方,何方便是方向。”
李眠看了看马,感觉枯瘦如柴,偏偏一双眼又雪亮含蕴。又看了看道士,感觉年轻气盛,偏偏一双眼皮又半闭半睁。
这一人一马显得颇为蹊跷,不过眼下似乎他也顾不上瞧看这些,轻叹口气说道:“这倒也是种活法儿,不过你死了可别怪我。”
周游笑笑,打马进城。于马上展开竹简,一边走一边写,于穿越城门之际,狼毫挥洒已成一诗:
南山北水此门中,
东临西佛相映浓,
拐马银桥初相见,
将军道士瘦西风。
抖笔吹墨,竹简轻收。白猫睡的酣熟,红缨枪归还李眠。李眠面目惭愧,悻悻然有些不安。
周游就这般进了城池,吊桥升起,城壕下满是疮痍。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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