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自然更要考验手下的功夫了。”
李伯勋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有让自己太丢面子,还用接下来的生死棋局将周游的口才优势彻底封锁殆尽,不可谓之不深谋远虑!
接下来的路程,二人少有对话。身后两个家伙基本就是全程哑巴,一时间龙道的路程显得是那样的漫长。
这已经是周游第二次攀登龙道了,只不过这两次攀登都是心事沉重。
很多人走了,很多人再也走不了了。
龙道尽头,辉煌巍峨的勤政殿还在日光里熠熠生辉。只不过由于已经荒废,此刻反倒是透着丝丝缕缕地丧气。
来到这里后,魁门门主丑时生和温白书一起去殿内寻了桌椅板凳,皆是宫中皇帝穆蓝微使唤的物事,其中有一张椅子格外宽大气派,上面雕龙缠绕流光溢彩,竟然是位于勤政殿的龙椅,被丑时生给搬了出来!
周游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看着李伯勋舒坦地坐在那张龙椅上,又看着温白书将事先准备好的棋盘棋子布置妥当。
今日天光云淡,暖洋洋的春日气息格外浓郁。
只是面对着这方棋盘,道士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李伯勋:“周道长,你以前应该很喜欢下棋吧,不知棋艺如何?”
周游:“以往在不周山上,我每天都和师弟对弈十盘,一直持续十年,我从未输过一局。”
李伯勋点点头:“这般说还算是棋艺高手了,你说的师弟是不是在凌天阁被你害死那个?”
老叟这话说得笑里藏刀,周游闻言却一笑了之:“阁下这招对我没用,别想着乱我心智,我下棋时候从不会分心旁顾,更别说是这种关乎天下大势的生死棋盘!”
李伯勋:“那就要看道长的真本事了。”
周游闻言笑笑:“在下棋之前还是要和您再多说一句,按照我们之前定的规矩,你若是赢了我一子,便随意挑选一座天下城池毁掉,我绝对不会拦阻。但若是我反赢了你一子,那便可相互抵消,最后我们看看谁是真正的赢家,谁又真的输惨了!”
李伯勋点点头:“这可不是儿戏,李某说到做到,小友当真是不反悔了?”
“难不成我有反悔的余地与资格吗?”周游耸耸肩,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家伙。
李伯勋笑笑,不再多言,取出棋子稳稳落下第一颗!
开局!
虽然是决定着天下人兴衰生死的大棋,但场面上却是春风和煦毫无血腥。
刚见到李伯勋时,周游便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也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竟口味如此独特,不想要皇位也不想争名逐利,明明拥有普天之下所有野心诸侯都渴望的能力,却只想跟自己以天下为赌注,安安静静的下一盘棋!
然后,二人真的仅仅就是下一盘普通的棋。
皇宫中的风尘还是清凉舒爽,温白书看得津津有味,丑时生是个粗人不懂这文雅物事,没看多久便打了哈欠,走到一旁径自睡下了。
但是,这份春日的舒爽对下棋二人来说并不存在。
无论是周游还是李伯勋皆是满头大汗,二人使出了浑身解数互相见招拆招,毕竟此二人乃是当世布局谋篇能力最为强大的家伙,此番针尖对麦芒可谓是旗鼓相当,一时间每落下一子都要思考几个时辰,因此这场棋下得出奇的慢!
丑时生睡醒了,去御膳房找吃的。
吃饱了回来继续睡,睡醒了继续去找吃的。
期间二人还在弈棋,除了偶尔吃饭上厕所外毫无停歇。即便是吃东西亦是一边思考一边往嘴里递送,即便是累到困顿依旧是梦中喃喃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后,第四个清晨。
整个棋盘基本上都被下满了,但还是没有人真的被对方抓住把柄。
但是,由于已经到了最为要紧的关头,眼下两个人也开始了真正的生死较量。棋盘上所剩下的位置不多,二人也没想到会厮杀到如此闭塞的境地,一时间没有人敢放松警惕,因为接下来必然会有人棋子出局,币会友高下之分!
李伯勋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果然痛快!小友,不若这样,我看眼下剩下的空间也不算多,我们就赌一把大的可好?”
“怎么赌?”周游瞥了他一眼。
李伯勋盯着棋盘一眼不眨:“我们就赌这整座西梁城,你师父不是有个绝杀大阵嘛,老朽我也略知一二。我们就赌这一盘棋子的胜负,若是你胜了,我既往不咎就此离去。若是我胜了,那便引爆绝杀大阵,我们随着整座西梁一起葬身火海可好?”欞魊尛裞
话一出口,周游便知晓这绝非儿戏。
“你疯了?”周游盯着他的老脸。
李伯勋此刻一双老眼丝毫不浑浊,反倒是有着丝丝缕缕的暗蕴光辉:“老朽我说得都是实在话,我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够本儿了,温白书和丑时生都是跟我出生入死死心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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