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本就没那么美好,小友本来就是修道之人,超然物外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也没必要为这些红尘俗物而烦心。老朽向来都是讲道理的人,绝杀大阵没有引爆实在是可惜至极,葛行间没有做到的事情便由我来替他代劳吧,也算是我做个顺水人情!”
“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周游紧张地看了一眼凌天阁,此时温白书和丑时生二人已经来到了阁顶,一群诡异的羽人也凭空出现在四面八方,飘飘荡荡好似鬼魂般不可捉摸!
周游见状不再耽搁,直接出声大吼:“将军,你还等什么!”
此话喊出,李伯勋忽然眉间一挑:“你什么意思?”
周游对其不管不顾,只顾着径自喊叫李眠的名字,但四下里无人回应,他这种行径反倒是有丝丝缕缕的痴傻之感。
“别白费力气了,即便是你把眠儿叫来又能如何,再者说眠儿又没有随你我登上龙道,我早已经安排羽人送他离开了西梁城......”
李伯勋信誓旦旦地说着,但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穿着绣花袍子站在了凌天阁废弃的顶端!
正是绣花将军李眠!
“眠儿!你做什么!我不是不让你来此地嘛!”李伯勋一下子慌了神,以往的雍容气度也丝丝懈怠。
“对不起,他是你的儿子没有错,但他也是我的将军。我家将军从来都心里有一杆秤,他知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因此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他最后都会和公理站在一起,而我,就是他的公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周游的表情满溢深深的自豪感。
凌天阁上,李眠站在已经被炸毁的废墟之中,昂然挺立。
丑时生和温白书也来到了顶端,三个人成犄角之势互相对望,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持。
“你这是想逼我收手?”李伯勋盯着周游颇为狠辣,忽然,他盯着周游的肩膀大声呵斥:“你的猫呢?”
“在我的将军那里!”周游笑得分外开怀。
李伯勋望望凌天阁,果然发现李眠手里抱着一只白猫,细细观之正是归去来兮!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几时......”李伯勋眼角阴翳。
周游哂笑:“和你这种老狐狸对弈,一定要想好所有的后路以及对策。你觉得你能掌控全局,殊不知我根本就没把赌注全部放在这棋局之上!你跟我说佩服我的谋略与手段,但却对我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全盘照拂,这便是你的弱点所在,你的确很强大,但正是你的强大与目中无人,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周游说着指了指下方的龙道:“其实,我在上龙道之前便留了后手。我去安慰哭泣的穆念安,顺手将猫递给了她,还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便是要她等将军醒来再转告给他。我之所以和你下棋这般久,其实也是为了给将军恢复的时间,我家这位将军脑子不算灵光,我得把时间给他留得足够充裕来消化一下!”
金墉城里的片刻安逸,并不代表北戎州的太平长安,不管是周游还是周旋都明白一个道理,如今的金墉城根本就不配拥有所谓的平安。
不过如今这方天下,已然皆是这般模样。
还是这个冗长的夜晚,从此城往北过三郡八城,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乃是北戎州西北方重镇凉襄。
凉襄城人口不多,气候偏向冷冽,不渡江南的封国人住不习惯,但却颇合北方寒士的胃口。
城内东北侧有一片恢弘宅邸,连绵七幢飞檐府院,正门口没有石狮子,取而代之的是两尊金背雪雕,两名侠士左右傍立,背缚黑色剑匣,身缠厚重锁链。
当地百姓尽皆知晓,此地不是什么官僚府邸,而是剑门在北戎州设立的最大分舵。
正门脸高大深沉,上方一块重匾,四方青云古篆,谓之剑府元宗!
宅邸附近静谧无人,方圆一里内貌似已被宵禁,从正门脸往前乃是一条冗长官道,两侧关门闭户,唯有另一侧尽头处的零星酒肆还在照常营业。
北国的夜晚寒雾深重,酒肆的招幡下挂坠一角残灯,模糊的烛火在灯笼中摇曳欲熄,灯笼被雾气打的微湿,晃悠悠的被一只粗壮手掌抓起,就这般飘飘忽忽着往分舵缓慢行来。
值守的两名剑门门徒并不在意,此地虽是剑门管辖地界,但并非百姓不可踏入,正常的过境行路是不受管制的,不多时来者逐渐清晰,身形竟足足九尺有余,背着一只棺材般硕大的黑色匣子,肩膀上还扛着一名肥胖孩童。
值守者见状立刻手握腰间,二人皆腰佩一只卷轴,打开后乃是一副通缉画像,上面的描述和面前人完全符合——
面白无须却如狼似虎,犬牙密布却看似少年无邪,不是李擎苍又能是谁?
值守者立刻握紧剑匣,其中一人回门内传信通报,另一人一派如临大敌之相守住门阀,不过浑身上下已然是战栗不止,毕竟不光是剑门门内,此刻西北天下诸国早已知晓了望鹄楼发生的事端,他仅仅是个普通的入门弟子,知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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