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郭林闻言,淡淡一笑,缓步走向马车。
说实话,对于易象宗的卜算望气之术,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道……道长,与您结仇的……是皇庭司的人……”
“您要想……报仇的话……可以去找皇庭司……”
许鼎见他越走越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就连说话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们只不过是……是奉命行事而已,与您之间……没有什么冲突……”
“您杀了我们……根本影响不了皇庭司……而且……而且还会得罪易象宗……”
“相信您一定……听说过易象宗的宗主……他老人家的卜算望气之术……天下无双……”
“他老人家若是想要找……找到您,只不过是……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罢了……”
“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也别想……别想逃过去……”
许鼎磕磕绊绊,总算是把话给说完了。
一旁的天灵子,脸都绿了。
他自然是知道,许鼎有一紧张,就爱磕巴的毛病。
但之前他还以为这毛病好了呢。
可现在才知道,这磕巴的毛病,不仅没好,反而还愈发严重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不但没有任何的威胁效果,反而还给人一种软弱可欺的感觉。
“你口中的易象宗宗主,应该就是坎山道人吧?”
“他的卜算望气之术,自然是相当不凡……”
郭林仍旧是面带微笑,不紧不慢道:“但想凭这些,就吓住我,恐怕还是不行。”
“郭道长,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不用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您说是吧?”
天灵子在胖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他眼见着对方并没有迅速动手杀人,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双方还有和谈的余地?
想到这里,他又连忙说道:“郭道长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
“只要我天灵子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让您满意。”
天灵子的态度愈发谄媚,就差没有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了。
同时,他也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钦天监的工作,就是凶险!
自打拜入易象宗,加入朝廷的钦天监后,几乎每一次差事,都有生死之危。
特别是十三年前的平州之变。
要不是他研究出了内气逆行,走火入魔的办法,恐怕早就死在了平州。
要不是为了师父那老头,他估计早就已经隐退山林,逍遥快活去了。
哪里还会天天东跑西跑,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腰带上?
江湖中人,虽讲情讲义,但那也只是对同样的江湖人士来讲的。
在江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所谓的朝廷鹰犬。
对付朝廷鹰犬嘛,讲个屁的情义啊?
所以江湖中人一旦起了杀心,杀起他们这群朝廷鹰犬来,根本没有半分顾虑。
“小友还是很识时务啊!”
郭林听完,赞赏地点了点头。
杀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从天灵子这里获取到更多的情报。
看一看,那司马鸿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
谁料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一声爆响。
“轰!”
许鼎突然抽出长刀,整个人飞身跃起,一刀斩向了郭林。
饶是夜幕深沉,但雪白的刀光,仍旧格外刺眼。
一刀斩出,气流爆裂。
长刀幻作无数刀影,笼罩在了这一片区域之中。
这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力求一击必杀。
“刀法不错!”
面对这充斥在四周的无数雪白刀影,郭林仍旧是面带微笑。
他不慌不忙,轻轻屈指一弹。
霎时间,一道无形无色,无声无响的剑气疾射而出。
“嗯?”
眼看手中的长刀,就要劈到了敌人。
但在这时,许鼎的瞳孔却是猛地一缩,只感觉右侧胸口莫名一阵剧痛。
“啊!”
剧痛之下,许鼎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倒飞了出去。
待砸断了官道旁的老树后,他方才轰然坠地,激起一阵土尘。
至于刚才那漫天的刀影,自然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咳!”
随着一声咳嗽,许鼎迅速又重新站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右胸处的伤口,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对方的手段之诡异,完全超乎出了他的意料。
怪不得能被司马鸿那般重视,果然非同凡人!
不过,他也并没有气馁,而是从怀中摸出了一道符箓。
紧接着,他双手十指连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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