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普通的周一,太阳炙热如火,走出空调房在大街上多待一秒钟都嫌热。
不过,大街小巷仍是人多到川流不息。
人们的想法各有不同。
有些年轻的妇女正一边如往常那样赶往单位,一边在心里掰指头数还有几天开学。
通常还会暗骂两句自己那‘混账东西’太不听话。
她们通常不是那么关注网络讯息,因为星海新品热搜而形成的大群体狂欢与她们仿佛两条平行线。
同样的炎热甚至更热的日头下,也有类似的稍微年长一些的群体在掰着指头数还有几天又要开学了。
不同的是,因为地理位置等各方面因素,她们心里寻思的是,今年孩子该怎么上学。
华中偏西某个站在任何地方往任何方向看都有山脉存在的乡镇,看起来年龄稍有些大的年轻妇女正戴着斗笠在日头下翻晒刚收割回来的一季稻。
朝西的屋檐下蹲这個毛孩子,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年轻妇女偶尔瞥到这个毛孩子,心中都不免一沉。
“今年再送不去上学明年就该8岁了,也不知道村上的消息准不准……”
“多半是村支书哄大家的方法,年年问年年没个消息,坝上就这么三五几个毛孩子,也是没有管的必要……”
“娃他爸只知道讲说也去县里上学,花多少钱都不知道,又没个手艺技术,光出不进啊,一去就得八九十来年还……”
“唉……早知道早生几年就好了,反正都是躲着生……跟他哥一样,至少能直接去乡里上初中!”
“背时玩意!”
边翻晒稻谷,妇女边在心里嘟囔,一不小心还念叨了出来。
不免又是一叹。
随便糊弄翻了几下,妇女也走回了屋檐下面到了毛孩子旁边,她已经打定主意要问问孩子的意见。
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田地对面有人喊:“他二嫂,他二嫂,快!快点带你家小毛来村上,你娃能上学了!”
“快来!先去认个路登记一下!!”
“啊?”
妇女猛地起身往前冲了两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说的。”
对面喊话的那个头发都白了的男人连连招手:“你来,你带着小毛来就知道了。”
妇女一边应声,一边吆喝起来:“快去洗个手!天天玩泥巴像个什么样子!”
常年干农活的人走起路来都带点风。
三两步就到了村上。
木头柱子上挂了个白牌牌,牌牌下停了几辆摩托车。
妇女也看到了其他几个邻居带了四五岁、六七岁的孩子在。
这时有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严肃的中年男人在老头村支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看着几个孩子,未语先笑:“你们好,我是下坝村小学的校长……”.lnㄚ.nt
“是这样的……”
“小学现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你们这边稍微远了点,是最后一处,考虑到距离比较远,学校也有一些安排,每天上学下学都会有个小校车接送,不过只能送到村口。”
“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些问题,这样,我们先过去学校认个路,看一看。”
“现在九年义务教育是免费的,校车和中午一餐饭都是免费的,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几个农民妇女根本不懂那许多,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
妇女稍微年轻些,多少胆大点,还没走出村上就忍不住问:“校长,下坝那个小学的屋子不是都烂了,不让开了吗?”
校长语调缓和的回答:“你说的是老小学,年初新盖了新的学校。”
妇女又问:“下坝……不是比我们上坝还穷咩。”
校长做了个手势,笑着道:“这倒是,这学校是个大公司捐的,据说年初一次性捐了500个这样的学校,不仅负责修校舍,还负责提供经费支持,像校车和午餐啊都是。”
“……”
学校那边似乎对这里情况很清楚,来的几台摩托车刚好能把大人小孩挤一挤载过去。
绕着山路走了将近十里路,还没到大家就已经看到了那栋格外不同的新小学。
不免有些叫喊。
到了学校,类似的大人小孩组合随处可见,操场、教学楼到处都是人。
妇女慢慢也了解了具体。
一些疑问也逐渐得到了解答。
她之前还想问,为什么这个学校也没有加上那个大公司的名字,她也听过捐建的小学,都是带了公司名字的。
到了学校才知道,那个大公司不在意这些小事情,反而对教学质量、教学形式、校生安全、校生生活、校生上下学事务等一类事情非常关注,列出了一二三四好多条规定。
妇女问了好几个人,才打探到那个好心大公司的名字。
叫什么博浪。
…………
与妇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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