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郭万明的办公室，林寒不由得苦笑一声，出乎意料的大，大到他一眼都望不过去。里外俩间，屋内装潢奢华到极致，
不同以往的感受。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这也是无数人期待的生活。”
林寒的心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是林寒吧，随便坐吧。”
林寒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慈眉善目，老态龙钟。可是林寒却没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知道，他面对的是，是这个城市最高的那片天。
……
“坐吧，不要紧张。”
郭万明看出了林寒的拘谨，轻声的说道。
林寒没吭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质量不错。”
林寒使劲的坐了几下，抬头看了看郭万明。
“呵呵，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郭万明一愣，笑呵呵的坐在了林寒的对面。
······
“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
“我相信，我也是最后一个。”
“或许吧，我现在对你更加有兴趣了。”
“不知道郭总怎么能看上我这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了？”
郭万明没说话，从桌子上抽出根烟递给了林寒。林寒轻轻接过，一老一少便在房间里吞云吐雾起来。
等郭万明抽完手中的烟，这才起身看了看林寒。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洗耳恭听。”
······
“三十年的时候，我也就你这么大小。”
“那时候的我也是朦胧不知，幻想着美好的生活。”
“我那时候的学习成绩也很优异。”
“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她和我分手了。”
郭万明沉默了。林寒也沉默了。俩人相差三十多岁，一老一少却有着惊人相似的经历。
······
“你一定很痛苦。”
林寒轻轻的说了句。
“嗯，那时候的我不顾一切的拉着她不让她走。”
“直到几个男人出现，狠狠的打了我一顿。”
“我才真正清醒了。”
“社会就是这么不现实。”
“我当时穷困潦倒，谁又愿意跟我。”
郭万明苦涩一笑。
“你可曾想到我当时有多低迷？”
林寒随手点了根烟，没有说话，抬头看着郭万明。
“我当时就想到自杀。”
“结果被一个中年人救了起来。”
“他，就是我三十年的大哥。”
“是他教给我，社会本就不公平。”
“要靠拳头去争。”
“去抢，去夺回失去的一切。”
······
郭万明的眼睛陷入迷茫。
“自从第一次拿起刀混迹江湖的时候。”
“我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的路。”
“可我却不得不走到底。”
“一直走下去。”
“走了整整三十年。”
郭万明的眼泪流了下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第一次见一个林寒，就想和他分享自己心中三十来的回忆。
或许，林寒的身上，有着他的影子。
······
林寒从桌子上拿了块纸巾递给郭万明，郭万明摇摇头，又继续说了起来。
“不到十年，我坐了俩次牢。”
“但是，我也闯出了我的名号。”
“又个十年，我便有了自己的一片家业。”
“前些年，老大也离开人世。”
“至此，我就成了这个城市的天。”
“哪怕只是夜晚的天。”
“所有人都怕我。”
“我却找不到了当初的感觉。”
郭万明看了看林寒，轻轻的说道。
“林寒，你是不是也有了这种感觉？”
······
“孤独的感觉么？”
林寒冷不丁的说了句。
“或许是吧！”
郭万明起身看了看窗外。
“就像是这城市的黑夜一样，茫然没有尽头！”
“我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林寒随手又点起一根烟。
“还有关心和我要关心的人。”
······
郭万明愣了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你不想成为人上人，成为城市上的一片天么？”
“凡是你想要的，你都能得的到！”しgㄚu.Π
“那样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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