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枫追悔,本来只是想作为一个倾诉的对象,听一听花浥诉苦。可实在是不忍心见他那般模样,只好陪着他一起喝酒。
花浥晨起才离去,御倾枫头疼的紧,将喝了一晚上的空酒坛都处理掉之后,闷回屋内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了一整日。
他念着花浥和芳华的事,心里有些烦躁,不清楚芳华若是离开昆仑山是要去做什么。
御倾枫在门外站了许久,觉得浑身有点酸,最后往清霖池的方向走了去。
清霖池外弥漫着一阵淡淡的清香,是他最熟悉的、花落蘅身上的香味。
?什么情况,花落蘅怎么会在这。
花落蘅靠着一块大石头坐着,怀里抱着一簇淡红色的小花,眼睛闭着,似睡非睡的样子。
听见脚步声,她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
在装睡?
御倾枫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花落蘅分明醒着,却不动不响,没有要理他的样子。
御倾枫凑近了些,才发现她身上衣服都湿了大半,又问:“衣服怎么湿了?”
她还是不理。
这是、又在恼他了?
御倾枫挨着她坐下,轻轻握起她的手,凑近吻了吻她的侧脸。
花落蘅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挣脱开手,将人推开,往边上坐开了些。
她看向御倾枫,眸中莫名闪过一丝恼意。
御倾枫再次问她:“衣服怎么湿了?”
花落蘅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自己的衣摆,捏起衣袖的一头拧了下。
“......”
拧完后她才平静的说了句:“不小心掉水里去了,才弄湿的。”
御倾枫失笑,“总是这么毛躁。”
“嗯。”花落蘅淡然的点了点头。
呃,她怎么了。
御倾枫犹豫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怎么了?”
花落蘅冷着张脸开口:“昨晚四叔找你做什么?你们怎么喝那么多酒?”
“说了些琐事。”
御倾枫强行冲她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僵。他匆忙转移了话题:“怎么,你又来抓兔子?”
“樱弦后来还同你说什么了?”花落蘅并不理会他的用意,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夹杂几分清浅的笑意。
御倾枫无奈一笑,他就知道要问这个的。
“没有,我都没有理她了。”
“先前还不是理了。”她接着抱怨,“那你半天不来寻我。”
御倾枫着实是冤的很,“我是碰见了南风,他说你去做吃的了。”
我不信!
我在恼!
御倾枫看到花落蘅满脸写着这几个大字!
果真,下一刻便听花落蘅又说:“你为何要理会樱弦?她找你说话,你便要接话么?”
关于碰到个人你要不要理,要怎么理,要理到什么程度。这是门很深的学问。
他自问他的桃花还没到萧棋那个地步。
至少没有碰见玉裳那样子的神经病。得不到就毁掉。
御倾枫在脑中理了下说辞,才道:“她毕竟是你娘身边的人,也算是同你相熟,我总不能见了人家当做没看见吧?”
“可她喜欢你。”花落蘅不听解释。
“......”
御倾枫并非无言以对,心里面忽然间冒出来一个念头:那烬阳还喜欢你,又怎么算?你不每次也理他了的。
可这话怎么说得。
他咬牙,将话又咽了回去。
他大抵能明白花落蘅的心境。换做烬阳,他能更醋。
花落蘅往后靠了靠,“我和樱弦也不是很熟。”
她像是在给御倾枫解释:“我是被二叔带大的,我阿娘常年在凡界,那时候樱弦也是在凡界待的多。说起来,我和她总共都没见过几面。”
这话说完她偏头看向御倾枫,将手里的小花递过去,“师尊,以后你不许再理她。”
“好,都依你。”御倾枫接过花,随即就扔到了地上,空出手来要抱她,“所以你不是来抓兔子的?”
花落蘅躲开,伸过手去又将他丢下的花拾起几朵零碎的,嘴里碎碎念:“这哪儿有什么兔子。”
“我又不喜欢兔子。”
“小时候还因为捉兔子被二叔罚抄书,抄得我手都麻了。最后还是我阿姐帮我求情的。”
御倾枫嗤笑,“上回你闯进清霖池,不就是进来捉兔子的?”
“嗯?”花落蘅想了下,才反应过来,“我是看你不高兴,才想要捉只兔子逗你的。”
她从一开始到昆仑山,就是为了他。
她喜欢了他很久。
御倾枫分明清楚这件事,可是每回从她口中听到与此相关的,心里都会不自觉软下去,只想将她融化在自己怀里。
他想抱她,想要她。他要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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