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军团,特别是黑甲军团,都知道老五方劲和江夜之间的关系。
那是从新兵时候一起成长起来的兄弟,感情于天,于地,自不必多说。
而且,老五当过一段时间的北疆训练教官,北疆军团里有好多人都是他手下出去的兵,老五于北疆军团的众多将士来说,既是老师,又是兄弟。
江夜之下,他们最尊敬的人就是两个,一个老五,一个方劲。
没错,虽然老五平时疯疯癫癫的,偶尔还不正经,时尝还有点好色,但他在北疆军团里的地位,无人能够取代。
众将都亲切的称呼他为五哥,他的资历,在整个北疆军团内也是元老级。
寒风凛冽,江夜站在老五身边,老五的遗体已经经过打理,穿上了最为笔挺的北疆军装,静静的躺在一堆鲜花之中。
旁边,是一个冰窟,冰窟已经被凿开了一个长方形的深洞,和老五身下的冰棺完美契合,也是待会儿老五的安葬地。
所有人静默,静静的等着,虽然有泪,但是他们擦去眼角的泪水,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很可惜……”江夜面对着自己手下的众将士,清脆的声音传出去,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我离开北疆已经一年,这一次回来,却是给你们带来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很沉痛的和你们一起怀念老五,老五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下属,但同时也是我的老师。他教会了我怎么去乐观的生活,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守之承诺,必而行之……
老五一辈子不过二十五年,但他在军营中就贡献了九年,最好的年华留给了我们,而我们能做的,只是送他好好的走完这一程。
夫天下之大勇者,行不可动,志不可移。猝之临然而不惊,身之灭然而不动。此志所远,天地所向,无不动之,岂不缅怀?
怀何物?风萧水寒,旌霜履血,常人不知所名,唯天地长存。
吾日起,天地大动,四象五行。来兮精魄,安兮英灵。长河为咽,青山为证,岂能无声,河山共鸣!
然人曰,人有所忘,史有所轻。之嘉石,沐手勒铭。唯我子孙,代代永旌!”
一番震慑心灵的悼词,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间,特别是唯我子孙,代代永旌出来的时候,满坑满谷的将士,无不动容,潸然泪下。
他们手握长枪,难掩满面的泪痕,身子岿然不动,只有让那眼泪顺着面颊流动而下,从下巴滴进了地里,化作一地的冰晶。
一百三十万将士的默哀,那天空的云都跟着拉低,风也呼啸,像是在替老五悲鸣。
“北疆众将士都在!”忽然,江夜大声而道,一刹那,一百三十万军队肃然抬头,全部看向老五遗体所在的方向,昂首挺胸。
“全体都有!”江夜的声音悲怆且轰动,“立正!!!”
声音激荡,穿过了寒风,穿过了冰谷,在整个头顶上空盘旋。
一百三十万将士的统一动作,绝对的震撼人心,要是全球任何一家电视台能拍到此时此刻的状况的话,必定让人大开眼界。
天地山河动,所有人整齐立正。
“敬礼!!!!”
这可能是对一个职业军人最好的慰藉,一百三十万军人,遥立东方,面向同一个方向,同一个目标,整齐敬礼,动作整齐划一。
山河大动,连风都跟着凛冽了几分,将士们的衣衫在寒风中烈烈做响,整个炀冰谷里传来剧烈的狂风呼啸,仿佛天地的悲鸣。
“礼毕!鸣枪!”
最后一声,所有将士拿出步枪,遥遥的对着天空,参差不齐的开枪,枪声回想,前后持续了半分钟。
将士行礼,长枪送行,这可能是对一个职业士兵最好的礼遇了吧。
天地大动,那葬礼也接近了尾声,江夜低头看着老五,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百花丛里,江夜笑着说:“老五,今天给你送行的人这么多,阵仗这么大,你可算是拉了一把风了,哈哈哈,要是老子死的时候,有你一半的阵仗,老子就满足了,孙子,好生去吧,我会记你一辈子!”
后面,老五遗体下葬,冰棺完美契合冰窟的大小,送进冰窟内,再用炸药炸碎前面的冰川,冰川山体崩碎,稀里哗啦的把冰窟掩埋了起来。
再不能见,老五也永久的睡在了这极北的炀冰谷,也算完成了他人生的最后一个夙愿,老五的冰封冰窟前,立了一碑,夫长弟方武之墓。
等到做完这一切,葬礼才算完全结束,江夜吩咐北疆各部各回各所在辖区,以免耽误边防事宜。
人都走了,整个炀冰谷恢复了天地的寂静,只有风在咆哮,雪在飞舞。
江夜一人静静的站在老五碑前,仍然不肯离去。
方劲走到他身边,关切的说:“老大,天太冷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没事。”江夜摆手告诉方劲,“我以前虽然一直和老五呆在一起,但是却都没有好好陪过他,现在他做了,我想和他单独呆一呆……你在一边侯着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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