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娅大吃一惊,正准备施展魔法屏障来抵挡他们的进攻,可是奥蒂斯却已经抢先行动了,他双手高举着凤凰之刃,犹如死神收割灵魂一般将那些意识之外的人类一一斩杀。
希尔薇娅想要阻止奥蒂斯的暴行,却已经晚了,只不过转瞬之间,门口已经躺了一大批的尸体。
“住手,奥蒂斯!”希尔薇娅高举伊凡神杖,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魔法之音,奥蒂斯终于凸了屠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站到了一旁,任由鲜血从锋利的刀尖缓缓滴落。
为了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希尔薇娅不得已施展了激烈的对抗魔法来消除大家身上的魔法咒语,镇民一一苏醒过来,他们错愕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惊又怕。
“他们果然是恶魔,威亚法师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们果然是恶魔!”
人们纷纷尖叫着,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跑掉了,只留下满屋子的血腥味道。
“奥蒂斯,你的内心就和你生活的世界一样黑暗!”伊凯瑞循着血腥味来到奥蒂斯的跟前,叹着气摇了摇头。
“你是否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也只是受害者而已?”希尔薇娅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要杀我们,仅此而已。”奥蒂斯尽管低下了头,却依然敢于顶撞。
“你如果连善恶都无法区分的话,我又如何能够继续带着你前进?”希尔薇娅痛心地说道。
“当图玛吉斯告诉你我杀了数十个精灵的时候,你却依然要坚持带我离开特里亚那,那个时候你可曾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奥蒂斯反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可怜的人,”希尔薇娅说道,“你因为仇恨失去了自己,我想带你离开,一边让你重新找回自己。”
“那现在呢?”奥蒂斯继续问道,“我依然可怜吗?还是可恨?”
“可恨,但依然可怜,”希尔薇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很遗憾,没有人能够完整教授你关于尊重生命这事,毕竟你的父母也是在别人极其不尊重的情况下被杀死的。”
“依我看,奥蒂斯就像是个心智未开的原始人,完全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有的只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最朴素的想法。”伊凯瑞凑近希尔薇娅身边说道。
“什么意思?”希尔薇娅疑惑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行为固然令人讨厌,但并非不可救药,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好让他明白,凡事不要看表面,他最缺的是理智,而你却拥有最多,我想你应该继续带着他,要不然,他真的只能沦落为一部杀人机器了,直到他也被人杀死。”
“你说得太轻松了,伊凯瑞,”希尔薇娅摇摇头说道,“你看不见,躺在你面前的是十几条生命,他们只是因为受到黑暗魔法的蛊惑而迷失心智,他们的家里还有……”
“我明白,”伊凯瑞打断希尔薇娅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我想你心里很清楚,尽管灵恩小镇的所谓诅咒已经解除,但是它们这些人依然不会长寿,而且将要死得很痛苦,奥蒂斯的那几刀,干净利落,让他们避免了更长的痛苦,未必是一件坏事。”
“伊芙一定不喜欢你的这些话的,我想你的各个伊葛勒斯也是,”希尔薇娅匪夷所思地看着伊凯瑞,她想象不道一直心地善良的伊凯瑞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真的是我跟不上你们的思维了吗?人性竟然可以恶得如此理所当然?”希尔薇娅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像是许多人在高声呐喊。
“他们可真是没完没了,”伊凯瑞抱怨道,并且指了指希尔薇娅,“看来只能由你来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了,免得我们要再次陷入人性善恶的无止境的讨论当中。”
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人们并没有包围酒馆,而像是遭到了什么人的攻击,四处逃散。
“恶魔来了吗?”希尔薇娅轻轻推开一点房门,通过缝隙朝外张望。
她看到在远远的地方,有一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正快速奔来,四处追杀着灵恩小镇的居民,镇民们像是被猎豹驱赶的猎物,发了疯似的四处逃跑,许多人慌不择路,掉进了流莺之河,并且被河水冲得老远。
“你们见过那些骑士吗?”希尔薇娅问伊凯瑞和奥蒂斯道,但是话刚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这其实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因为另外二人没人会知道答案,伊凯瑞眼睛已经瞎了,而奥蒂斯自小就不曾离开过特里亚那,她实在怀疑他从小到大见过的外人不到三个。
果然,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很快,那些骑士便已经追到了酒馆前,也许是因为害怕希尔薇娅等人的缘故,没有一个小镇居民敢往酒馆里面跑,他们宁可回头面对那些入侵者的残杀,也不愿一脚踹开大门,看来威亚灌输的对于恶魔的恐惧早已深入人心。
不等那些骑士问话,希尔薇娅主动打开了酒罐大门。
“真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希尔薇娅笑对着那些骑士说道,“你们也是路过的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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