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莎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角,脸色十分难看的样子,洪少游忍不住声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要去一下洗手间。”着,吕莎便快步向着厅外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温世钧很有礼貌给吕莎让出了一条路,但是在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好像对她声了一句什么。
吕莎的身体猛地一颤,停了下来。
但是一秒钟之后,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世钧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
这个家伙今天还是一副西服革履外加金丝眼镜的标准穿着,带着温儒雅的笑容,毫不尴尬地向着黎力持走了过去。
“黎叔,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可好?我父亲这次专程托我带点东西过来给您,还望您不吝笑纳。”
着,他一摆手,身旁的陶大业立刻将一个长方形的礼盒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世钧,你太客气了。来来,何必带什么东西?”黎力持客套了一句,便伸手接过了礼盒。
一打开盒子,里面一幅古色古色的字画卷轴立刻露了出来。
黎力持慢慢打开画卷,脸上的微笑立刻凝住了。
“这是《筠庄纵鹤图》?”他赶紧心翼翼地将画卷放在桌上,将画卷一点点地展开。
只见那画卷上赫然画着二十只仙鹤,或在戏林中嬉戏,或饮瑶池玉液,翔凤跃龙之形,警露舞风之态。并立画卷中而不争,独行仙境里而不倚,形神毕肖,栩栩如生。
画卷的左下角还有诗词一首,笔势挺劲飘逸,笔法犀利,铁画银钩,和画中的仙鹤相映成趣。
“黎叔真是好眼力。相传邓椿所著的《画继》中记载,宋徽宗赵佶曾于政和初年做《筠庄纵鹤图》一幅,艺极于神,但是历经千年,这幅画早下落不明。”
“但是谁曾想到,前一阵家父竟然偶然得到了这幅画,不过他自思不是懂艺术的人,留着这幅画也只能是放在家里充充门面,未免有些可惜,还不如送给黎叔这样雅量高致的艺术鉴赏大家,才能真正物尽所用,望您笑纳。”
黎力持赶忙收起了那幅画,递了回来:“世钧,你这话太客气了,这幅《筠庄纵鹤图》何等珍贵,这么重的礼我实在是受之有愧,你还是拿回去吧。”
“黎叔您何必客气,区区一幅画,又怎能比得上我们两家的情意呢?您要是再推辞的话,是看不起我了。”温世钧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黎力持犹豫了一下。
虽然之前自己也同温世钧和他父亲有过来往,但那只不过是场面上的客套之举。
听之前在忆江南,还因为黎安妮和洪少游的缘故,惹得温世钧错失了和京城龚宋两家合作的机会。
按道理,温世钧对黎家应该是怀着忌恨之情才对,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热情大方。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图,这一点他不是不知道。
但是这幅《筠庄纵鹤图》却是自己多年渴求而不得的稀世珍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得留下它。
黎力持暗暗打定主意,先把这幅画收下,纵然是温世钧一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大不了到时候再把这幅画还给他是了。
“这样啊?那我只能却之不恭了。”黎力持笑着收起了画。
温世钧这才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一旁的洪少游,笑着揶揄道:“咦,这不是洪先生么?你怎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今天可是晴天。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所以才被人泼了一盆洗脚水?”
陶大业和邱新志也立刻跟着笑了起来。
洪少游却并不生气,用手理了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笑而不答。
温世钧向洪少游站着的地方走了几步,伸出了右手,又故意收了回去:“唉,我本来还想和你握个手的,但是看起来你不太方便……”
却不料洪少游立刻热情无比地拉过温世钧的手,湿乎乎地抱了个满怀,并且还亲切无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谁不方便了?我方便得很!温少,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也越来越帅了,对了,你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他的巴掌拍得像打鼓一样,嘭嘭直响,立刻让温世钧有了一种想吐血的感觉。
他极力试图从洪少游的怀抱里挣脱开,却不料洪少游的两只胳膊像铁箍一样,牢牢地将他箍在怀里,只得强作笑容地应付道:“洪先生你也太客气,太,咳咳……”
虽然温世钧渐渐有吐血的征兆,但在外人眼中却看得一头雾水,不了解他们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又再度重逢一样,画风十分地诡异。
连一旁的黎力持都有些诧异,偷偷拉着黎安妮问:“他们俩很熟?”
黎安妮轻轻摇了摇头。
眼见温世钧的白脸越来越白,冷汗不住地往下流,直把头发都给打湿了,恐怕再这样下去,他的人生要开始倒计时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少游高举在温世钧背后正准备落下的两只手,被人用一只手给猛地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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